我被景文的話咽一下,很快就明白了。
“你是說…”
“對!”
收人,是一種比較通俗的說法,每逢重大的自然災難降臨,古人都會說是地府來收人了。
本意是陰間空缺,投胎的陰靈,趕不上陽間的新生兒的出生速度。所以地府會來收一批人,以達到陰陽平衡的目的。
我搖搖頭:“如果來收,也不是這么個收法,而且也不會只收納巫族的人。紅蓮鬼蟲無緣無故的跑出來,只能證明,納巫族有人做了什么放出了紅蓮鬼蟲!”
“離晴嗎?”文哥問。
“他和蘇珩一戰(zhàn),耗費了不少的力量,去地府有些困難,除非他去拿了什么能幫他迅速恢復力量的!或者說那條路被他用什么方法打開了!
我和景文都沉默不語,我們兩同時想到了冥玉,這個東西能把當年身為邪神的我都封印可見力量不一般。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景文起身:“先不管這些,我們去找河心!”
我也覺得是,畢竟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納巫族古老神秘,發(fā)生什么都沒有多奇怪。離晴身為大祭司,他有保護納巫族的責任。
我和景文當天下午就動身了,昆城這個季節(jié)很美,街道也很干凈,兩旁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話,花香撲鼻。
“蘇蘇,我決定了,我們以后來這里定居!”景文興奮的說。
“你不是要去大理嗎?”
景文搖頭:“我們幾次想去都沒去成,說明大理和我們沒有緣分,而昆城不一樣,我們無心來卻來了,這個地方和我們有緣!”
我忽然覺得文哥說的很有道理,昆城離大理不是很遠,也是四季如春,景色宜人。
“好啊!”我答應著,心里卻知道,我們離這個目標還有很遠。
車子慢慢的駛入鄉(xiāng)間,景文心情很好,因為這里實在是太美了。
我和文哥有種度蜜月的感覺。
日夜兼程,很快找到了那個村子,村子叫馬蹄村,我有些好笑,這里又沒有馬。
馬蹄村發(fā)展的不錯,和我們之前見到的村子都不一樣。
馬蹄村很現(xiàn)代化,幾乎家家都是磚瓦房。有的門口還停了小汽車。
大家看到我們也沒有多疑惑,只當是誰家還走親戚的。
景文東看西看看,顯然很有興趣。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頭:“別看了,干正事!”
我們兩先來到村長家,說是家里修族譜,找從前的一個叔叔,村長很熱情,可當我們說了蘇珩的名字后,村長卻搖頭:“沒有,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
說完他又補充:“不但沒有這個人,就連個姓蘇的人沒有!
我沒有多吃驚,畢竟蘇珩是一百年前的人,時過境遷,沒人知道他也是應該的。
在村子轉了一圈,依舊是一無所獲。
“怎么辦?”我問。
景文看了看村子外:“我們去周邊轉轉!”
“嗯!”
我們兩在周邊村子走了一圈,還爬了一座山,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壞景文!”我叫了一聲就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怎么了?小蘇蘇?”景文皺了皺眉:“不要坐地上,太涼了!”
我一怔,隨即笑了:“你忘了我是什么了?怎么會著涼?”
景文也挨著我坐下,看著遠處層疊的風景。
我知道我們這趟應該算是白來了。
景文也認清了現(xiàn)實,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養(yǎng)尸,倒是很適合修道。
“什么時候回去?”我問。
景文想了想:“你不回去,我回去!”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待在這生孩子,我已經讓陸成瑜悄悄的買了房子,就在昆城,你很安全!”景文嘴里咬著根青草慢悠悠的說。
我火氣騰的就上來了。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不留在這我也不會待在這!”
景文似乎早就料到我會生氣了。
“我回去看看情況就回來!”說完拍了拍我的頭:“乖,聽話!”
我打開他的手,瞇著眼睛問:“是納巫族那出事了?地獄鬼蟲沒那么簡單吧?”
“不是!”他說。
我就知道是。
我笑了一下:“景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要你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
“生下來之后呢?”我咄咄逼鬼的問。
“我自有辦法!”
“什么辦法?你能找到河心?”我不等他回答,又說:“還是你能保證你那塊冥玉不會讓你出問題?或者說你能肯定對付得了納巫族,你知道離晴做了什么?”
我的問題他回答不出來,只是睜著大眼睛蠢萌蠢萌的看著我。
“我要保護你和孩子!”他固執(zhí)的說。
“我會保護自己,至于孩子,他也是我的,我也會保護他!”
說完我賭氣的說:“這個孩子是我懷的,生也是我生的,你只是做了一點點貢獻,憑什么你要扛下這所有的事?”
“蘇蘇…”景文被我說的沒話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壞景文,你以為我的邪神只是浪得虛名?放心吧,我不會出事,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們會解決所有的麻煩!”
景文沉默了片刻,睜著他的大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現(xiàn)在說說是誰跟你說什么了?蕭然還是陸成瑜?”我問。
“蘇蘇,你好聰明!”景文討好的說。
“別拍馬屁,快說!”我戳了戳他的頭。
“是齊蒙!”
我“…”
我抽了抽嘴角,忍著拍死幼稚鬼的沖動問:“他說什么了?”
“納巫族死了一大半的人,離晴不知下落,離戦重傷!”
這個消息我不吃驚,納巫族于我而言只是個名字,我是邪神不是菩薩,無法對不相干的人過多的同情心泛濫,所以我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們能給我們什么?”
納巫族既然要和我談條件,沒有好東西是不行的。
“河心!”景文淡淡的開口。
我一怔:“他們知道河心在哪?”
“離戦找到了線索!”景文說:“就是不知道真假!”
我冷笑:“離戦很聰明,這個消息拋出來,對于一無所獲的我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無論真假我們都要回去看看不是嗎?”
景文點頭。
我卻有些擔心,萬一他們要的是冥玉呢?
而且河心怎么會被離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