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和他瞞著我的事,我就有些不舒服。
金小玉詫異:“還真跟景文吵架了?”
“要是能吵就好了,他有事瞞著我,就是不和我說!”
我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他有什么事都自己扛著,我想和他分擔(dān)?伤褪遣徽f!
金小玉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就問她怎么來了?
金小玉一提這個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還不是那個蕭白,他睡在我屋子里,一點都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
有了金小玉我也沒那么郁悶。
金小玉抱怨了一通蕭白,小聲問我:“你說那個譚小小的尸體到哪去了?她會不會尸變啊?”
我搖頭:“她已經(jīng)是厲鬼了?還怎么尸變?”
金小玉搖頭:“那可說不準(zhǔn),譚小小是厲鬼,可是你別忘了她還有個孩子,聽我爹說,小鬼可是很兇的!
我笑了笑:“你還懂這個?”
金小玉見我小看她,一臉不開心:“喂,你可別小瞧我,我好歹也是陰陽盟的人,這些東西當(dāng)然知道。”
說完她歪著頭疑惑:“譚小小的尸體到底去哪了呢?”
我對譚家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關(guān)心景文的事。
金小玉見我悶悶不樂,推了推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還沒來過農(nóng)村呢,這里空氣真好,要是將來有機會我還真想在這蓋個房子,養(yǎng)一堆美男,然后…”
金小玉喋喋不休,我跟著她一起出了門,村子外有條小河,好多孩子光著腳在河里抓蝌蚪抓魚。
金小玉看著其中兩個問:“那兩人是不是蕭然和景文?”
我點點頭。
就是蕭然和景文,兩個人脫了鞋襪站在河里半蹲著身子摸索著。
“我們過去看看!”金小玉拉著我走到河邊。
“景文,蕭然你們干什么呢?”金小玉扯著嗓子問。
兩個男人同時回頭,畫面還挺惹眼的。
“抓魚!”蕭然臉上現(xiàn)出一抹難得的童真。
我故意沒去看景文,看著蕭然問:“有魚?”
“嗯!”蕭然點頭。
景文看著我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金小玉本來就怕他,也沒和他多說什么,一時間我們?nèi)齻人聊的還算火熱。
景文睜著大眼睛偶爾哀怨的看一眼我,可憐兮兮的。
金小玉推了推我小聲說:“你真不理景文啊?看著怪可憐的!
我搖搖頭:“我暫時不想和他說話!
虧我剛剛還在家一個人生悶氣,他倒好,自己跑到這來抓魚。
景文手很快,不到一會兒和蕭然抓了半桶魚,不過魚不大,也就一個手掌的長度。
臨近中午,他倆上了岸。
“蘇蘇,我的鞋?”景文討好似的讓我給他遞鞋,他自己光著腳站在一邊的石臺上,如果自己拿,腳肯定要沾上泥的。
我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蕭然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景文:“你們吵架了?”
景文可憐兮兮的哀嘆了一句。
金小玉看不下去了,把景文的鞋遞了過去。
我們四個人往回走。
我和金小玉蕭然在前面,景文一個人拿著水桶跟在我們身后。
我懶得看他。
回到嚴(yán)姐家,嚴(yán)姐看到抓了這么多魚,也挺高興,說要燉著吃。
沒辦法,我和金小玉這位大小姐只好進屋子幫忙,可惜金小玉被她爹慣壞了,我被景文慣壞了。
很快,嚴(yán)姐就覺得我們兩個簡直是來搗亂的,就被推了出來。
蕭然和景文本來是蹲在院子里聊天,看到我們出來了,也明白了。
最后,蕭然和景文進廚房。
我和金小玉莫名的臉紅。
中午,蕭白從屋子里晃晃悠悠的晃了出來,還伸了個懶腰。
“我聞到了魚的香味!”蕭白真的一點都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我們。
“蘇顏,景文的手指什么時候接。俊
我沒說話,景文那個倔脾氣,他對蕭白還有顧慮,要他同意也沒有那么容易。
“怎么了?你和景文吵架了?”蕭白幸災(zāi)樂禍的說。
我就無語了,怎么是個人都能看出我們吵架了。
“沒關(guān)系,我還需要時間準(zhǔn)備準(zhǔn)備!”他說。
我詫異。
蕭白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總覺得這笑容里含著許多不懷好意。
吃飯的時候,嚴(yán)姐在院子里支了一個大桌子,嚴(yán)姐老公很高興,還從外面買了酒,嚴(yán)姐也笑瞇瞇的,說家里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一大桌子人都吃的很開心,除了景文。
我鼻子有些酸,一時間吃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味道。
大家都能盡情的吃飯,景文只能待在屋子里。
吃飯間,嚴(yán)姐老公喝的有點多,又說起了譚家的事情。
嚴(yán)姐老公說:“譚家之所以那么著急的找譚小小尸體,是因為陰陽先生說了,譚小小橫死,又懷了鬼胎,必成厲鬼,如果不能好好安置,譚家人都會倒霉!
其實這個原因猜也猜到了,看昨晚那個情況,如果譚小小沒死,今天一定會出來作亂,包括那個不見了的小鬼。
蕭白吃的倒是挺香,絲毫不理會嚴(yán)姐老公投來的好奇的目光,畢竟他是譚小小的陰婚丈夫。
蕭然干咳了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夾了幾塊魚,端著碗回到我們住的屋子。
景文耷拉著兩條大長腿,坐在炕上正在擺弄之前他送我的木雕,看見我進來了,他放下木雕問:“蘇蘇,怎么不吃飯了?”
我端著碗坐在他身邊:“我喜歡一個人吃!”
景文下地倒了杯水給我。
“魚好吃嗎?”
“嗯!”
我吃著飯,他也沒說話,過了良久,一碗飯總算是吃完了,我把碗放在桌子上。
“是不是不管怎么問,你都不會告訴我?”我問。
景文點點頭,又輕聲嗯了一下。
“為什么?”
景文很遲疑。
“我只想知道為什么?告訴我,我以后什么都不會再問!
景文沉默了片刻說:“因為我會失去你!”
我一怔!
抬頭愣愣的看著景文。
景文似乎真的很害怕,我也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他擺弄著手里的木雕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真相揭曉的一刻,我一定會失去你,與其這樣,哪怕下地獄,我也要殺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