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驚到了,這不是西游記,這是動畫片吧?
慕霆延見我吃驚便有些疑惑:“之前的高跟鞋不是你處理的么?”
“是啊!”我點頭:“可是這和這個詭異又滑稽的鐵鍬有什么關(guān)系?”
慕霆延看傻瓜似的看著我:“男鬼沒跟你說過,那個高跟鞋是被宿主寄宿了的?”
“說了。”
我懵逼的點頭,高跟鞋還能說是宿主喜歡它,可是這鐵鍬是個什么鬼?誰會到死都放不下鐵鍬?
慕霆延攤攤手,似乎再懶得和我解釋了。
很快,柳樹底下被挖出一個大坑,我們走過去,看到坑里并不是什么棺材活著骷髏這些恐怖的東西,有的只是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說來也怪,按說這木頭盒子被埋起來,怎么也會被腐蝕損壞吧,可這個盒子卻是干干凈凈,明明亮亮的,就像是剛剛被埋進去一樣。
我狐疑的不敢伸手去碰,慕霆延也沒有,他蹲在坑邊看了半晌才問我:“這個木盒子是不是很古怪?”
我點頭:“看著是!
“那你把它拿出來!”
我“…”
我看了看他那張帥臉,我是瘋了吧,先前還覺得慕霆延有風(fēng)度?玄門的男人果然,不管長成什么樣,品質(zhì)上都是蕭扒皮慕霆延這一類的。
上千年的傳承,玄門男人的風(fēng)度都讓狗吃了!
我舒了口氣,拿了根木枝碰了碰盒子,沒什么反應(yīng),這次把它拿起來。
慕霆延見我沒事,接過盒子,收起鐵鍬。
“走吧,回旅館!
我雖然很鄙視他,可是現(xiàn)在有求于人,我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于是搖著尾巴很狗腿的跟了上去。
等到了旅館,我厚著臉皮跟進了慕霆延房間。
慕霆延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問我:“你這樣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男鬼不會吃醋嗎?”
我搖頭:“他不會!
慕霆延對景文的興趣顯然那個盒子大多了,他瞇著眼睛看著我問:“搞不懂你喜歡他什么?長的帥嗎?”
我有些反感,感覺他這樣說,似乎是說景文除了長得帥外一無是處了。
可是我也不想對這位有求的大神太粗魯。
我好脾氣的說:“一個人光是帥很快就會讓人乏味,我們喜歡人都是在他長的不錯的情況下,再有其他的附加條件。
比如景文,他長得好,那是天生的,可是他還有很多優(yōu)點,他很細心,脾氣好,對我好,專情,單純…當然有時候還幼稚!”
我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幼稚鬼的身影,不自覺揚了揚嘴角。
慕霆延輕蔑的笑了一下:“別的我或許可以接受,你說他單純?他殺的人大概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了!
我有些惱火。
“慕少爺,你十輩子前犯過錯嗎?或者說你十輩子前殺過人嗎?”
慕霆延不明所以:“我怎么知道?我連上輩子的事都不知道!
我就笑了:“那你拿一千多年的事說什么?景文已經(jīng)受了一千多年的罪,還不夠?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為什么要抓著景文這些不放?再說他已經(jīng)改了,他也做了好事,也救過人,你們怎么就不記得?”
慕霆延被我說住了,一時堵著,沒說什么。
我繼續(xù)說:“在村子,我們也幫過你,現(xiàn)在景文有困難,慕少爺愿意幫忙,我們會感謝,如果不愿意我們也不強求!
慕霆延沉默片刻,最后未改毒舌本性的說:“這個紙鬼是我慕家的事,我自然會跟到底,和任何人沒有關(guān)系!
我差點沒給氣樂了,他真是個傲嬌的人。
慕霆延說完站起來,看了看盒子,然后慢慢的打開…
我以為會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事,可是沒有,盒子里只有一個紅紙折的花,和一個被紅布包裹的東西。
慕霆延戴了雙手套,有種外科手術(shù)的感覺,他拿起紅布,扯開上面的紅線,里面赫然出現(xiàn)一塊黑色的骨頭。
這是…
我看著那塊散發(fā)著黑色怨氣的骨頭問“這是人的骨頭?”
慕霆延點頭,然后問我:“聽說過凌遲這種刑罰嗎?”
我學(xué)的是漢語言,對歷史這塊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點點頭。
“凌遲,即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凌遲刑最早出現(xiàn)在五代時期,正式定為刑名是在遼,此后,金、元、明、清都規(guī)定為法定刑,是最殘忍的一種死刑。共需要用3357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也就是第3357刀,要將罪犯刺死,才能凌遲成功!
這是某度的官方說法。
慕霆延點點頭說:“你猜猜這是什么?”
我忽然看著那塊骨頭覺得有些邪惡,然后看了一眼慕霆延:“這個不會是?”
“這是某位被凌遲處死的犯人天靈蓋上的一塊骨頭!
我連忙后退了幾步。
“傳說凌遲行刑有專門的手藝人,也就是儈子手,而凌遲又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罰,所以被施刑的犯人都會有極其強大的怨氣,劊子手就會在殺他們的時候,偷偷削去一塊天靈蓋的骨頭,用紅布包起來,把骨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埋起來,這樣,那些怨鬼們也算是入土為安了,也不會找劊子手的麻煩了!
慕霆延的一番敘述,說的我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事?
我真是越看那骨頭越滲人。
慕霆延看了看骨頭說:“不過,這個劊子手似乎沒找對地方,柳樹本來就是陰木,容易招鬼,他把骨頭埋在柳樹下,那個怨鬼吸收了陰氣 慢慢的強大,加上這顆大柳樹的作用也就成了氣候。”
我點點頭問:“可是那朵紙花是誰放的?紙是很容易壞掉的,凌遲也是古代的刑罰,這么久了,就算再好的技術(shù)也不會保持的這么好吧?”
慕霆延說:“你不知道這種花嗎?”
我搖頭:“從來沒見過!
慕霆延繼續(xù)說:“這是并蒂花,有兩朵,這只是其中一朵,另一朵…”
他瞇了瞇眼睛說:“和那雙高跟鞋一個道理,這只怨鬼附在了那朵紙花上。”
這我就明白了,如果那只怨鬼附在紙花上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么他可以控制那些紙人了。
“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問。
慕霆延看著我,傾城絕世的笑了一下
“和景文一樣!”
那就是男鬼了。
雖然是事實,可是聽到這么說景文我還是本能的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