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陡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鬼氣,剛剛還和煦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無比。
“景文,你是不是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吸取教訓!”
“我很清楚,用不著你說!”景文把我往身后一拉。
邪月冷冷的撇了我一眼,這一眼看的我渾身發(fā)冷,我是瘋了吧,剛剛才覺得他長得好看?
“我要殺了她!”邪月邪笑了一下,然后朝我沖來。
“蘇蘇,回車里去。”
景文說完迎了上去。
我拔腿就跑,終于回到車里,透過車窗往外看,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是陣陣黃沙,那兩個千年老鬼打起架來比刮龍卷風還恐怖,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倒是不擔心景文,因為景文說過,邪月不能殺他,他們有契約一旦邪月殺了他,他也活不了。
所以這場打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傷亡,唯一有可能傷亡的就是我。
而此時我無心關(guān)心自己是不是有事,我得關(guān)心下邪月和景文的關(guān)系。
他們看起來真的很像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黃沙才褪盡,車門一下子被人來開,景文上了車。
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破了不少,臉上手上都有不小的傷,不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傷了他的魂體。
而后座上,邪月冷著臉,惡狠狠的瞪著我,他比景文要慘一點,身上到是沒傷,就是臉被打出了好幾道口子。
他完全是個古代男人的樣子,穿的還是古裝,頭發(fā)也很長,更像個鬼。
我被他看的發(fā)毛,咽了咽口水。
雖然景文傷不重,但我還是心疼。
“你沒事吧?”我左右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真沒有什么大傷,這才放心一點。
看來他們兩個都沒有下死手。
一路上無語,快回酒店的時候我忍不住問景文:“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景文嘴角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搐了一下。
邪月也聽懂了,他對我本來就不滿。
“爺取向正常!”
我就在沒有敢說話了。
回到酒店,因為邪月是個鬼,景文就讓他滾回戒指里。
邪月冷著臉,跟進我們房里,不客氣的坐在床上說:“我被關(guān)了這么久,又被你打傷了,你現(xiàn)在讓我回去?你在這風流快活?想的美!”
我嘴角又是一抽,這段話好幽怨,說他們不是基我有點不信。
邪月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我和他是師兄弟,不是南風!”
我趕緊點頭,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景文的師弟,那么也就是惠人的徒弟了。
景文似乎對他這個師弟很無語。
“你想怎么樣?”
“我的臉保養(yǎng)了一千年,被你打壞了,你說要怎么辦?”
邪月對他的臉似乎很在乎,一路上就不停的從后視鏡里看他的臉。
我就知道景文是故意打他臉的。
“我有藥膏!”我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治外傷的藥膏,這是蕭然給的,怕景文受傷,我一直隨身帶著。
邪月接過藥膏,齜牙咧嘴的抹了半天。
我讓景文去洗干凈,然后拿過藥膏小心的給他上好藥。
邪月又瞪了我一眼,瞪的我脾氣都有些上來了。
只聽他陰陽怪氣的說:“真是同鬼不同命,沒人替我上藥!”
我懶得理他。
邪月又對我說:“我討厭你這張臉!”
我很想發(fā)怒,可是我不想讓景文為難。
“我先回臥室,你和邪月許久沒見了,或許有話說!”我說。
景文把我送進臥室:“蘇蘇,對不起!”
“你沒有錯,不要再道歉了!”
…
邪月眸色冰冷的盯著從臥室出來的景文說:“這個女人是誰?”
“蘇顏。”
邪月冷哼:“她的底細你查清楚了嗎?”
“蘇蘇是我妻子,我了解她!
“祁家的事我聽說了,我不認為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我想你也很清楚,你被祁家壓制,即將出世,那個和任雪長的一樣的女人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你覺得這是巧合?”邪月眸子冰冷,那一瞬間他滿含殺意。
“我知道,不過蘇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真心對我,她和任雪不同。”景文固執(zhí)的說。
邪月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千年前你也是這么說任雪的,她后來是怎么對你的?你都忘了?你沒有命再死一次了!”
邪月舒了口氣:“師兄,聽我一句,世上女人這么多,為什么你每次非要把自己弄的這么被動!”
景文看著房門,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沒有蘇蘇,我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邪月怒了,可是他卻無法發(fā)作,他盯著景文,一千年前他就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或許只有他殺了那個女人,才能徹底讓他醒悟。
聰明如景文,他太了解邪月了。
他臉色冰冷的說:“如果你敢動她一根豪毛 我必不饒你!”
我在床上躺了許久,迷迷糊糊快睡著得時候,感覺有人從身后抱住了我。
我知道是景文。
我翻了個身,伸手也抱住了他。
“蘇蘇,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對嗎?”他低聲的問了一句。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騙你!”我說。
景文就吻住了我,我身子一顫。
景文的吻愈發(fā)強烈,我終于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
邪月坐在沙發(fā)上,死死的盯著臥室,他耳聰目明,房間里的聲音他聽的真切。
不由罵了一句:“傻逼,遲早還死在女人手里!
…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的起了床,景文已經(jīng)起來了,他站在窗口,清晨的陽光透進來,灑在他身上,給他渡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我看的有些呆。
“醒了?”他突然回頭,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我縮了縮脖子:“嗯,你怎么起這么早?”問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小子根本不用睡覺好不好!
“那個…邪月是你的師弟?”我終于問出了壓在心里一晚上的問題。
“嗯!”景文點頭:“我是13歲的時候,他被惠人抓回來做實驗的!
我就明白了,一定又是一段悲慘的經(jīng)歷,想起景文身上的傷,不由的有些同情邪月了。
“他怎么死的?”
“被仇人殺了!”景文皺了皺眉說:“我一直拿他當親弟弟看,那個仇人會邪術(shù)…后來他被打入寒冰地獄,是我把他帶出來的!”
我一怔。
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段。
“打入寒冰地獄?他做了什么?”我有些好奇。
“背后說鬼是不是不太好?”門外傳來邪月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