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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吃了早飯,我們幾個人繼續(xù)上路。

  龍飛有些看不慣我,覺得我比較矯情,算是個拖油瓶,我也沒理他,累的時候我就讓景文背著我。

  景文很會背人,記得開始的時候他是有些僵硬的,我趴在他背上全靠胳膊的力氣掉著,后來他就學(xué)會了,背我背的特別平穩(wěn)。

  約莫中午的時候,我們終于看到了一座山,阿探卻說紅女洞就在那邊。

  我順著他手指看去,見半山腰上果然有個大洞,光看洞口不斷涌出的黑氣,我就知道我們找對地方了。

  幾個人準(zhǔn)備了下,下午就到了紅女神洞口。

  因為昨天下過雨,洞口還是濕漉漉的,但是什么痕跡都沒有,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

  我不禁有些懷疑,蕭然他們真的來了嗎?

  幾個人拿著手電筒進了洞,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涼意,是涼不是冷。

  景文緊緊抓著我的手,一行人走了許久,黑暗中每個人都覺得有些壓抑,就連一向多話的劉一濤都沒在說話,神色緊張。

  終于半個小時后,我們走到了底,可也只是到了底,什么都沒有。

  這和我預(yù)想的完全不同。

  “阿探呢?”劉一濤突然問了一句。

  我們四下看去果然不見了阿探的影子。

  就連景文也沉了臉。

  “快找!”龍飛說。

  我們幾個人找了一圈還是不見阿探。

  這里有這么多的洞口,即使我們再警惕,在剛剛的黑暗中,阿探想悄悄的溜走還是很容易的。

  “我們是不是又中什么圈套了?”我問景文。

  景文一向溫潤的臉上帶了幾分邪魅和狠厲,他剛剛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怕我出事,根本沒注意走在隊伍最后的阿探。

  “蘇蘇,你說的對,怕嗎?”

  我也笑了:“兵來將擋,有什么好怕的,我們可以正好收拾了這幫雜碎!

  “你們說什么呢?”劉一濤被我們的話嚇了一跳。

  “沒什么!蔽覜_他笑了一下:“小心點!”

  然后我和景文仔細(xì)的看了看山洞,確實沒有什么特別,可是為什么我們剛剛會看到那么重陰氣從這泄出來?

  “這里應(yīng)該不是正主的地方!”我說。

  景文點頭:“蘇蘇,我們先出去!

  “哎,我說你們…”

  劉一濤還是一臉懵逼。

  我們沒理他,兩個人往外走,可剛走沒幾步地面忽然震動起來,景文拉著我的手,盡管如此,在忽然的下墜過程中我們還是不得不分開了。

  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摸了一下懷里的手電筒還在,打開。

  入眼處還是一個山洞,不過這個看著寬敞多了。

  “景文…”我叫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

  我就知道,我和景文一定被隔開了。

  我順著山洞走了一會兒,忽然看到洞壁上似乎有東西,等看清上面的東西,我又是一愣。

  這個山洞上為什么會有念生咒。

  念生咒一般都是用來困住靈魂,也有超脫肉體的功效。

  難道那個紅女還保存了她的肉體?

  就在我驚疑之際,我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

  這個聲音清脆入耳 ,而且我敢肯定,這就是我昨天夢里的聲音。

  “蘇顏!”

  “誰?”

  我聽不出聲音的來源,只感覺是四周都是這個聲音,這讓我有些發(fā)慌。

  “不認(rèn)識我嗎?”她問。

  “我怎么知道你是誰!蔽依浜撸瑫r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啊!

  我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任雪。”

  “哈哈哈!”她笑的很爽朗,聲音像銀鈴一般的好聽。

  “他說起我了?”她問。

  “他恨不得殺了你!”我心中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從前懷疑她出世了,可是和現(xiàn)在真切的知道,卻是完全不同的。

  我心有些發(fā)慌,不知道慌什么。

  “他還是那個脾氣!”任雪頗為親密的說。

  我卻什么都沒說。

  “看來你愛他!彼Z氣輕蔑的問。

  “是,我愛他!蔽椅站o了拳頭警惕的看著四周,卻什么異常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任雪又笑了。

  她的笑讓我十分反感,而且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覺得他愛的是你還是我?”

  她嘲諷的說完又補充:“或許可以問,你覺得他愛你還是你這張臉?”

  我沒回答。

  “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任雪自作聰明的說:“他是景文,不是你認(rèn)為的景言!

  我冷哼一聲。

  “你要開始挑撥離間嗎?”

  任雪繼續(xù)說:“看來你不是很吃驚,你知道他是我陰陽盟的堂主,我任家的走狗么?知道他為什么被釘死么?”

  她自言自語道:“他做過的事足夠下十八層地獄了!”

  “那又怎么樣?”我問。

  “你不意外?”任雪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如此蹩腳的挑撥離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蔽页爸S道。

  “即使他曾經(jīng)屠盡天下又怎么樣,我還是愛他!”我說完向四周扔出幾張符,只是沒有一張打到任雪,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再沒有半點聲響。

  突然四周卻亮了起來,似乎有人點燃了洞里的燭臺。

  我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

  在睜開時看到的卻是一個滿身被紅布包著的女人。

  我一個哆嗦。

  “這具血尸養(yǎng)的差不多了,只是缺一張皮!”任雪的聲音平靜的傳開。

  我一個哆嗦。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慌了,頭皮都發(fā)麻。

  任雪沒有再說話。

  可我卻看到那具被紅布包裹的尸體,慢慢的動了,她從上倒下開始撕扯包裹著自己的紅布。

  一點點,一寸寸,等紅布撕盡時我忍不住干嘔起來。

  這根本就是一具沒有皮的血尸。

  我終于明白了,任雪想要我的皮,她現(xiàn)在還只是個鬼,沒有實體,很多事情都受局限,她需要一個載體,血尸極陰,算是她最好的載體,可惜這血尸還沒養(yǎng)熟,她缺張皮。

  于是…

  我也顧不得想太多,眼看著紅女血尸朝我走過來,我一步步后退,最后身后只剩下一堵冰冷的墻壁。

  沒退路了!

  我抽出桃木劍,警惕的看著紅女血尸。

  她行動突然變快朝我直直的撲來,我向旁邊一倒生生的躲過,順勢一劍刺了下去,可惜我的桃木劍像扎到石頭一般,斷了!

  我一陣肉疼,這把劍花了好多錢的。

  我抬眼在看紅女血尸就覺得十分可惡,順勢仍出幾張符,符一上身,紅女身上頓時冒出幾股黑煙來。

  我正要再掏符的時候,身體卻像是什么束縛住一樣,再也動不了了。

  我低頭看去,見我身上纏繞著一股股的黑氣。

  我就知道,任雪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