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里面的東西,我有一瞬間的錯額,接著是震驚,然后就是沉默…
他買這些做什么?
我趴在窗戶上,看見他拿著掃帚正看著我。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試探我的態(tài)度,他的耳朵那么靈,我干什么他都聽得到。
我沒理他,等他打掃完院子,回來后我坐在爐子邊,邊烤手邊問:“你沒有話對我說?”
“有!
他支吾了下:“我已經(jīng)說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要聽話,不要猜出來的意思!
景言很接地氣的用火鉤子扒拉下爐子里的炭火的說:“我想娶你。”
雖然知道他意思,可聽到他的話我還是了愣了愣。
見我不說話,他說:“蘇蘇,你同意嗎?”
我依舊看著他,他說的很認(rèn)真。
眼神真摯,甚至帶著某種期盼。
“你是景言嗎?你要用什么身份娶我?”我問。
他愣了一下,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
“蘇蘇,我知道了!
見他要走,我抱了抱他:“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嫁給你!”
他垂著眼睛,想了半晌,突然抬起頭:“蘇蘇,我是…”
“小顏,景言!
張嬸子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嘆了口氣,走到門邊把她迎了進(jìn)來。
“走,飯都好了,過去吃。”張嬸子拉著我的手說。
“嗯好,我換件衣服。”我說。
“好,嬸子等你們,快點(diǎn)啊。”張嬸子說完就出了門。
我回到屋子,景言的身上因為掃院子落了灰,看著有些狼狽。
“換衣服,去嬸子就吃飯!蔽遗牧伺乃念^。
“嗯!
兩個人換了衣服就出了門。
“蘇蘇…我…”
“晚上回來說。”
張嬸子就在隔壁,我們徑直去了她家,張嬸子家有個大土炕,擺了桌子,桌子上放了不少的菜,大多是肉菜的,都是自家養(yǎng)的,聞著就有食欲。
“蘇顏姐!毙∠己軣崆榈谋倪^來。
她比之前看起來胖了些,氣色也好了不少。
“姐夫,你們快坐!
一句姐夫叫的景言十分受用。
可他沒見過這陣仗,有些懵逼的站在地上。
我樂了:“你就把鞋脫了,坐到張叔叔旁邊去!
“哦!
張嬸子笑了:“城里娃第一次來,就是不習(xí)慣。”
我也順帶說:“嬸子,叔叔,景言胃不好,最近都不能吃什么,他坐一坐就好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睆垕鹱涌戳宋乙谎。
我知道她這是把景言當(dāng)新女婿了。
畢竟在我們村,我這樣把一個男人帶回家過夜,除了他是我男人,不會有別的解釋了。
我趕緊說:“是真的,他病了好久了!蔽夜首麟y過的嘆了口氣:“一會兒回去我做些粥給他就好了。”
張嬸子很通情理,也不在說什么:“那景言不能吃,你多吃點(diǎn)!”
“嗯,好!
張叔叔是個話少的人,和景言顯然話不多,只顧埋頭吃菜。
倒是張嬸子像個家長一樣問東問西 。
“你們這次回來是見家長的吧?”張嬸子問。
我搖頭:“也不算是,我就是想回來過個年!
張嬸子有些憤憤:“蘇大爺也真是的,早知道你回來他多住兩天不就好了,偏偏過年了,他又往外跑…”
“嬸子你說我爺爺回來過?”我詫異。
“可不,你們回來前五六天回來的,回來也沒回家住,就在村里劉大爺家將就了一晚上就走了。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是又去賭錢了!
我想想也是,爺爺素來不在這一個地方呆太久,也沒注意。
倒是景言問:“蘇爺爺,回來說了什么嗎?”
張嬸子搖頭:“沒說什么,我還是聽村里人念叨的,我連他的面都沒見著!
…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我也借著開心喝了一些酒,出來的時候臉紅紅的,腳步也有些飄。
回到家,景言往爐子里放了些炭,又燒了熱水。
“蘇蘇,你要洗澡嗎?”他問。
我點(diǎn)頭,思維有點(diǎn)不清楚。
他把木桶拿進(jìn)來,很乖巧的等我洗過澡,他自己洗了,收拾完,回到我身邊,簡直乖的不行。
“你怎么這么乖?”我紅著臉問。
“等下我就不乖了!彼麥惿锨皝怼
然后我就看見他雙眼熾熱的看著我,某些猥瑣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你…”我話沒說完,他的唇就蓋了上來,涼涼的像雪糕一樣,就是不甜。
他吻的很深沉也很激烈,我?guī)缀醵家舷⒘耍欧砰_…
似乎是因為換了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我們這一次做的時間格外長,我甚至都在擔(dān)心我的床會不會塌…
“我…我的床要塌了!”我紅著臉說,聲音疲軟的不像話。
“塌了再買!彼謿庹f。
我也就沒說什么了,他今天格外的“熱情”。
我抓著他的肩膀問:“你…你是誰?”
他的動作更加猛烈,最后嘴里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景文…”
我都不知道我們昨天折騰到多晚,早上我從睡夢中醒來,看到長手長腳的景言躺在身邊,他閉著眼睛像睡著了,陽光在他身邊浸了淡淡的光暈。
我摸了一把他冷冰冰的臉,有種和尸體同眠的感覺,于是良好的心情就那么沒了。
每次和景言的結(jié)合,我都會很精神,似乎他身體的力量被我吸收了一樣。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問:“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順手想抱一下我。
我看到他胳膊上肩膀上被我咬過的痕跡,即臉紅,又心疼。
“疼不疼?你不是很扛打的嗎?”我說完又臉紅了。
“我也有脆弱的時候,而且那種時候你像只老虎一樣,我都快被蘇蘇吃掉了!彼有委屈,不過眼睛里去滿是壞笑。
看得我想一巴掌拍死。
我垂著眼睛,最后還是問:“景文是誰?”
他比預(yù)料的平靜,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手機(jī)卻響了。
我罵了句該死,心說誰這個時候打電話,真討厭。
可拿起手機(jī)看到名字時,還是有些錯愕。
是唐書。
自從上次西峽村的事件后我都沒見過他,就是互相通了幾個短信抱平安,電話也都因為某些原因錯過了,他現(xiàn)在是有什么事嗎?
我接起電話。
“書哥哥!
“小顏,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潤,不過在想通一些事情后,我覺得這聲音里總是浸了毒藥。
“嗯,好久不見了!蔽夜首鬏p松的說了一句。
這時候,房間的某個地方突然傳來一聲極其曖昧迤邐的聲音。
“蘇蘇…”
我一個哆嗦,回頭狠狠瞪了幼稚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