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先前我們說的顯示名稱一事,現(xiàn)下系統(tǒng)已升級完畢,可以做到啦!系統(tǒng)興奮解釋著。
她頓了頓,盯著這個名諱好一會兒。
原身是魔尊,此人她自然知曉仙族之尊,元華。
他進來的如此快,是一直在關(guān)注著她的帳號么?
如今他看到了,又是作何感想呢?
直播順利進行著,爾白有在曦陽樓當(dāng)頭牌的經(jīng)驗,掌握直播節(jié)奏并沒有花很久功夫。
甚至,他還發(fā)揮主觀能動性,主動在直播間唱起了歌活躍人氣。
簌棠稍微能放松一會兒,忽然眼光一瞥,發(fā)覺灌灌在她一旁,躊躇著,看她。
不是在看爾白,是確確實實在看她。
想了想,簌棠輕聲問道:蒄莞,怎么了嘛?
這只小鳥兒,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她永遠站在爾白身邊,對爾白的喜歡和維護之意,哪怕是簌棠這個外人都很容易察覺。
可是,她并不善言辭,又是哪怕爾白與她說話,她也很難好好接上他的話。
此刻也是如此。
灌灌化作的是鳥型,卻沒有飛騰在空中,而是立于一處枝椏,即便簌棠問她,也半天無法言語。
咱們也算認識了不短時間,還一起游歷了人間。簌棠又發(fā)揮了自己對獸族特有的親和能力,開始舌燦蓮花,主動交談,雖然,我們之間曾發(fā)生過一些誤會,可如今還能在這處一起看爾白直播,應(yīng)當(dāng)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吧?
灌灌聞言抬眼。
如羽色一般的灰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簌棠,它的神色很復(fù)雜。
你覺得呢?簌棠勾出一個笑。
灌灌眨了眨眼,好半晌,忽然一陣靈光過去,它飛下枝頭,化作了灰裙的小姑娘。
簌棠為她所制的小項圈,依舊掛在她的頸間,為黯然的衣裙增添了一抹亮色。
她始終沉靜冰冷的臉龐,也因此鮮活。
忽然,她向簌棠深深鞠了一躬,魔尊大人,先前的事,對不起。
簌棠一頓。
我一直誤會您,從曦陽樓至青丘,一路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可您從來沒有怪罪過灌灌的語氣悶悶的,又極為鄭重。
許多次。她頓了頓,我都想當(dāng)面與您道歉,可卻找不到機會
簌棠的身邊總有許多小獸圍繞著,每回她想開口,又因不善言辭,只得在旁邊看著。
她看著簌棠,爾白也看著簌棠,她曉得爾白對簌棠生出了愛慕之意,可她也只能呆呆看著,說不出一句話。
難以開口的話,如同難以表明的心意。
可不同她的考慮再三,簌棠只是眨了眨眼,直接道:沒關(guān)系啊。
灌灌一愣。
沒關(guān)系。簌棠輕笑,想到九耳犬的小主人的話,若有所思,又真心實意,你也只是一只小鳥啊,小鳥不需要想這么多的。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往后,我們好好相處就是了。
或許,類人族當(dāng)真同人族一般,善于思考,又復(fù)雜多疑。
獸族做不到如此,有時在一樣耿直的魔面前,也顯得簡單純粹。
簌棠看著還有些無措的灌灌鳥,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小事而已,別多想了。她道。
另一邊,蓮笙也跑過來找簌棠,撫慰過灌灌之后,靦腆的小鳥離開,留下她和蓮笙單獨說話。
正好,這兩件小衣裳你拿去給阿琮穿。
簌棠招呼蓮笙,她可是一個相識的小獸都沒忘。
蓮笙卻有些莫名的遲疑,她緊抿著唇,簌棠細細看她,發(fā)覺不大對勁。
怎么了這是?簌棠眼光瞥去。
溫婉秀麗的女老板蓮笙,不知何時已然紅了耳廓,此刻欲言又止,想說話,又有些不好意思。
笙姐。簌棠喚她,與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哎呀
與她耳語了幾句后,蓮笙終于開口,語氣些許無奈。
我的確有事。手里攥著給蔥聾獸的衣裳,她道,你也曉得阿琮是我從草場救下的,我一手養(yǎng)大的。
嗯。簌棠點頭。
前幾日,它化形了。蓮笙的臉又紅了點。
嗯。簌棠依舊點頭,但察覺一絲不同的氣息。
它他化形成了一個極為俊俏的男子。蓮笙的臉已然紅得明顯。
簌棠:!
家有俏美男。
不過簌棠身邊就有好幾個能化形的美少年獸族,聽到這里,她還只是有些好奇,不至于往震驚的方向想。
直到蓮笙說道他、他說他喜歡上我了,雖是同從前一般喚我姐姐,可我看著他的臉我
尊主,你說這怎么辦?她有些難為情,眉眼間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和驚慌,我可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它。
這個簌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