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在草場想攻擊她的青鳥。那可是兩只加上祁以遙肩頭的,是三只青鳥。
這或許是一個族系,簌棠心道,只是不知與原身有聯(lián)系的那只如何了
雖這樣想,簌棠心里卻隱有感知。
契約已然不在,兇多吉少。
忽然系統(tǒng)揚高聲音,提醒她:宿主,小心身后
霎時,悉悉索索的聲響自身后響起,詭譎靈壓撲面。簌棠耳朵微動,才要轉身,就聽到聲響越來越大,以極為迅猛的速度飛竄而來。
大團的黑影頃刻而至,皎潔明亮的月色下,卻看不清黑影的任何輪廓。
那是極為純?nèi)坏暮,盈著深沉的邪意?br />
簌棠心下微沉,手握金鞭,極快揮鞭而去。
黑影一下被攪亂,邪氣四蕩,慘烈的貓叫聲也倏然在耳畔響起,她的手頓了一瞬。
貓叫?
黑影霎時卷土重來,狂風驟起,簌棠瞇著眼,只聽得見周邊的樹葉搖擺劇烈,聲音刺耳。
下一刻,她又微睜眼睛
只見靈光乍現(xiàn),一抹白衣倏爾至月下。
少年身姿如松,脊背清瘦卻挺直,替她阻攔了黑影的攻擊。
如畫中半弦月影,輕輕一筆,卻翩然卓絕。
他微抬手,如玉指尖靈光彌散,像是在施展什么凈化術般,瞬然爆發(fā)出極大光亮。
由此,簌棠也終于看清了黑影的面目竟是無數(shù)類似貓的大團黑氣,它們四肢修長,雙目泛血紅,頭頂還拖著猶如長頭發(fā)的毛。
耳邊充斥著極多尖銳的慘烈貓叫聲,此起彼伏,幾乎要刺破耳膜。
簌棠卻直勾勾看著面前的人影。
早就記不清最初那個白衣少年的長相了,但此刻她嘴唇輕紊,十分篤定道:阿浮
因為費洛蒙手鏈還隱形著,掛在他們二人之間。
以及他頭頂?shù)姆Q號【一只貓】。
少年獨立月下,月影勾勒他昳麗的臉龐,墨發(fā)飄散,眸色清亮,唯含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那一絲桀驁清淡的神色,將危機也顯出莫名平靜。
聽聞她喚聲,他微斂眸,與她對視一瞬。
第38章 惡欲
她竟一眼就能認出他。
浮桑一頓, 有種被窺探徹底的感覺,發(fā)悶,又驀地心跳加快一瞬, 不甚舒服。
阿浮, 你怎么來這里了?簌棠還在輕聲問他。
正好, 黑影也被他凈化干凈,靈光越發(fā)亮。
下一刻, 白衣消散, 簌棠眨了眨眼, 眼前唯余一只白貓。
好好好, 看到她就不當人了是吧?簌棠面色不改, 又問了一遍:阿浮, 你怎么來了?
他有能耐, 能悄無聲息一路跟著她。
簌棠心想著, 原來他已能恢復人身, 好在, 至少他沒有玩那種救完就裝逼消失的戲碼, 讓她能認出他。
夜半, 你為何忽然外出?浮桑不想回答她, 反問。
而且
她看著他頭上的稱號與馴服值,她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頭銜,好像是在從他受傷那會兒就不再會消失。
這意味著, 從那時起,亦或是更早一點前, 她將它放出水境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陷入昏迷過。
危機已散, 簌棠神色變得輕松起來,含笑看他:阿浮這是關心我嗎?我睡不著,隨便走走而已。
浮桑尾巴微挑,誰能一路從魔心殿至地界極西。
他曉得簌棠亦是不想回答他。
你呢,你怎么來了?簌棠問他。
他將她的回答還給她,睡不著,四處走走。
下回要想走,你直接告訴我就是。簌棠輕笑一聲,我將你放進水靈玉中,直接帶著你,這樣更安全。
浮桑的眼神暗了一瞬,被簌棠察覺出來,他不喜歡待在水境中。
那些是什么?簌棠又問他。
短暫沉默,浮桑答道:類。
什么東西。簌棠沒聽懂。
浮桑的目光向更遠處探去,他微啟唇,解釋著,一種惡欲所化之物,稱之為類,似獸,又非獸。(注1)
惡欲。
難怪如此邪氣深沉,簌棠一瞬間想到這個類長得猶如貓,靜靜看著浮桑,一時不再接話。
浮桑的耳朵也微動著,他往禁林深處看,便能探聽到更多的動靜,叫他一時陷進思緒中。
隨著簌棠來到這里,因為一直跟著她身邊,他的法力并沒有消退,輕而易舉以靈力四處打探,所有痕跡清晰可知。
禁林深處,真的藏著太多太多的獸族了。
多到讓他詫異無比,這里甚至還有著上古子民們生存著的痕跡。
可到底為何,他為獸族擇定的中山之處無人可去,它們要全都蝸居于此?
這里有什么吸引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