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星眨眨眼,然后飛快地點點頭,開心。
許鳶又問:跟設(shè)計機甲一樣開心嗎?
許燃星記得自己曾經(jīng)跟許鳶說過,自己在這個世上最喜歡的事物,就是機甲。
至于建戰(zhàn)隊打比賽么若是以前她還在kok的時候,許鳶這么問她,她肯定會鄙夷地反問:怎么可能?
可現(xiàn)在,她跟郗行一起一點一點重建風(fēng)行,從零開始,從無到有,確實挺有意思的。
比賽還沒打,但是一想到將來郗行能代表風(fēng)行出戰(zhàn),她作為首席維修師不,如果將來她有機會攻克向?qū)o法駕駛機甲的難題,或許也能跟他一起踏上賽場。
光是想想,就令她充滿期待。
她慢慢地勾起唇角,認真答道:一樣開心。
許鳶笑起來:是啊,所以我不用問了。你開心就好。相信那小子將來也不敢再讓你受傷了。
郗行很快端了兩大盤食物上來。
他給許鳶每樣都挑了一份,葷素都有,色彩斑斕的。
他給許燃星挑的都是她愛吃的,基本都是海鮮,魚類偏多,貝類也有不少。
許鳶看著自己盤子里兩大塊烤肉,正想擰眉,結(jié)果眼一瞥看到妹妹盤子里的,都是星星愛吃的。
算了算了,好歹還知道星星的口味,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郗行放下盤子,沒多留。
知道她們姐妹肯定有話要聊,他直接又從三樓一躍而下,跟隊友們熱鬧去了。
許鳶又抿了一口酒。
忽然偏頭問許燃星:你和他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許燃星:?
這話問得有點沒頭沒腦,許燃星一時沒明白,茫然地問道:什么哪一步?
許鳶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許燃星趕緊搖頭:怎么可能?沒有在一起,我只是把他當(dāng)哥哥。
許鳶:那他呢?
許燃星:他也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
許鳶心說怎么可能?
他看星星那個眼神,像是看妹妹的眼神嗎?
看她跟看什么寶貝一樣,眼神里滿滿的全是喜愛和依戀。
甚至動不動就想伸手摸她腦袋,本能地想跟她有身體接觸。
正常兄妹會這樣?
當(dāng)她幾百段戀愛白談的嗎?
然而許燃星非常篤定地搖搖頭:他真的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
這話她聽他說過很多次。
跟謝飛羽和景茴說過,跟景芳紅說過,他跟所有遇到的老熟人都這么介紹她。
甚至一個小時前剛聽他親口說過。
當(dāng)時狼隊隊友們剛過來,有人之前在太空堡壘上就見過,還有人不認識她,直接問郗行她是誰?他直接回答說:這是我妹妹,親妹妹長得不像怎么了?跟親妹妹也沒差了,反正你們這些臭小子離她遠點!不許打她主意!
許燃星岔開話題:別說我了。
她的視線在許鳶手里的酒罐子上掃了一眼。
一罐喝完,眨眼已經(jīng)開了第二罐。
許鳶很少喝酒,特別是工作期間,基本滴酒不沾。
除非感情上遇到事兒了。
從小到大,許燃星跟許鳶相處得最多的時候,就是陪她喝酒傾訴情路不順。
你這是情路又不順了?
許鳶聞言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新談的男朋友正跟我鬧分手呢。
許燃星:有多新?
許鳶:半個月前剛談的。
結(jié)果才剛談上她就跑到藍星來了,男朋友當(dāng)然不樂意啊。
許鳶自己也很委屈:他還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能為了他留在新洲。真是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為了個男人,放棄事業(yè)放棄家人啊?現(xiàn)在藍星剛開放,正是最適合我過來發(fā)展的時機,而且家里人都過來了,我為什么還要留在新洲?再說了,他要是真的愛我,為什么不能為了我來藍星?
許燃星安靜聽著。
不需要她回答什么,許鳶自己就能自問自答。
所以啊!歸根結(jié)底就是他不夠愛我!許鳶又灌了一大口。
第二罐也喝完了,她就干脆又回去拎了兩罐出來。
酒精飲料喝著沒什么酒味,但后勁兒很大。
沒一會兒許鳶就醉了。
一醉就開始哼哼唧唧地哭,嘴里還不住地罵男人負心薄幸,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也不知到底是在罵誰。
許燃星聽得頭疼,沒辦法,只好找郗行過來,幫忙將許鳶送回房間里睡覺。
郗行動作也是利落,直接一把將許鳶摁在許燃星的輪椅上,將她推進臥室,很快又推著輪椅出來。
許燃星坐在陽臺欄桿上。
扭頭往下望。
院子里的熱鬧還在繼續(xù),這幫哨兵體力一個比一個好,山下燈火闌珊,遠處海濤陣陣。
郗行單手推著輪椅過來,掏了掏半邊耳朵,說:你姐這罵得也太兇了,這是受了多重的情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