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字記錄上來看,李易收錢打假賽的證據(jù)昭然若揭,根本無從抵賴。
趙勛甚至能夠猜到這筆錢的來源。
不是紅魔隊,紅魔根本不需要這么做,也出不起這筆錢。
應(yīng)該是那些利用機競開盤下注的地下黑市。
涉及到kok的利益,就由不得趙勛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必須嚴肅處理。
他皺眉看向李易,肅然說:這事我會跟老板們聯(lián)系的,你現(xiàn)在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
事已至此,已經(jīng)無從挽回了。
李易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就沒了之前針鋒相對的氣勢。
一場鬧劇,最后成了一地雞毛。
所有人都恍惚了,想不通這百轉(zhuǎn)千回的,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一地雞毛間,郗行淺笑著回過頭,看向身后的許燃星。
他走到她面前,略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輕聲笑道:這下好了,這人情你不想欠,也欠下了。
許燃星:
第9章
她木著臉退開一步。
跟他拉開距離。
郗行維持著略低著頭的姿勢沒動,垂下的視線跟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抬起,就這么看著她退開。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挑眉問:怎么?你很怕我?
怕?
許燃星冷著臉瞥他一眼。
怕倒是不至于。
她只是覺得每次只要他出現(xiàn),就準沒好事。
也準得發(fā)生點意外。
比如第一次見面時,她以為自己能制服他,就像制服當年闖進學(xué)校機甲庫的小偷一樣。
結(jié)果兩人交手第一秒,被制服的人變成了她。
比如剛才,她以為自己的精神力綽綽有余,足以應(yīng)付三十秒的高強度射擊。
結(jié)果精神力像是被什么無底洞吸走了似的,莫名其妙就見了底。
第一件事也就罷了,頂多算是她對目標判斷失誤。
是她對自己太過自信,嚴重低估了他的實力。
但錯估精神力這事,她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她一般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失誤。
可她也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自己的精神力會突然不夠用。
她只能歸咎于自己跟郗行磁場不合。
每次遇到他,總會發(fā)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不喜歡這種意料之外。
仿佛很多事情無端脫離了她的掌控和預(yù)估,充滿未知和不確定性。
她冷淡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距離感。
我只是不想靠近你。
郗行:他是病毒嗎?
郗行:為什么?
許燃星:因為總覺得靠近你我會變得不幸。
郗行:
好的,現(xiàn)在他可以確定了,這姑娘是真的不喜歡他。
他并不死纏爛打的人。
雖說他接近她的確存著一點利用她進倉庫的心思,但也并非完全沒有別的方法。
此山不開,大不了另開他山。
他再想別的辦法。
好吧。他從容地直起身,笑道,那今后要是碰見,我盡量不接近你。
許燃星心說,最好見也別見了。
維修區(qū)內(nèi)氣氛已然變了。
按照原定計劃,趙勛要帶著郗行參觀基地,kok主教練得帶著機甲手復(fù)盤,維修師們得修理機甲現(xiàn)在大家都沒了興致。
趙勛急匆匆?guī)еj喪的李易走了。
主教練看了看剩下的三名機甲手,擺擺手說:散了吧散了吧,反正賽季都結(jié)束了,復(fù)盤的事過幾天再說。
維修組長見狀,轉(zhuǎn)頭也給維修師們放了假:先回去休息吧,機甲先不著急修。
說歸說,大家也都沒走。
放假休息固然重要,但那哪有郗行這位金光燦燦的大神吸引人?
在場的不管是機甲手還是維修師,一個個都忍不住盯著郗行。
郗神!
活的!
會呼吸的!
遠古大神!
整個機競?cè)Φ娜硕家詾樗呀?jīng)死在了當年那場天災(zāi)里了。
記得那一年,還曾經(jīng)有人給當年喪生的職業(yè)選手們辦過公開的追悼會。
其中郗行的粉絲是最多的。
當時好多人不遠萬里跑去追悼會給他獻花,一朵朵的白花堆得足有小山高。
時至今日,每年還時不時有人追悼他。
結(jié)果,哭也哭了,花也送了。
死了九年的大神原地詐尸了。
頭號粉絲老王激動道:郗神!你該不會真的準備來kok吧?
聞言,郗行含糊地笑了笑:可能吧。
有老王開了這個頭,其他人也忍不住趁機上前攀談。
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跟大神搭上話?
大神會不會進kok這誰又說得準呢?
一眨眼的功夫,郗行就被一眾迷弟包圍了。
許燃星偏頭看了眼滿臉好奇的肖白,偏頭問:你也想去?
我?肖白聳肩,我還好啦。我之前又不認識他,沒什么真實感。
許燃星: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