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受寵若驚,一時間也顧不上擔憂許燃星了,僵硬地扭過頭,結(jié)結(jié)巴巴喊了聲:郗郗郗郗神!
郗行勾唇笑了下,說:抱歉哈,我似乎給你們找了個麻煩。
老王趕緊搖頭:沒沒沒,沒關(guān)系!我明白的,你是在幫我解圍。
其實老王剛才多想想就明白了。
如果郗行剛才沒插手,這事最后十有八九責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郗行朝他禮貌伸出右手:怎么稱呼?
老王再次受寵若驚,全然忘了幾分鐘前他還信誓旦旦說要脫粉。
他虔誠地雙手捧住郗行的右手,難掩激動:我、我叫王達先。你您叫我老王就好。
郗行含笑:王大仙?好名字。
隨后郗行又朝肖白伸手:你呢?怎么稱呼?
相對老王,肖白表現(xiàn)得就淡定多了。
他還沒消化完老王科普的機競史。
他只知道郗行是個大神,卻并想象不到他究竟有多神。
因此,他看郗行,全然沒有別人看郗行時的那種仰望的距離感。
反而覺得這小哥長得帥,笑容陽光,實在令人心生親切感。
肖白回了一個單純的笑臉:你好你好,我叫肖白。
三人進行了一段友好的交流。
郗行終于切入正題。
他偏頭朝許燃星所在的機甲示意了一下,問道:你們確信她沒問題?
老王老實說:不是很確信
肖白用力點頭:信呀。
郗行:為什么?
肖白搔搔后腦勺,表示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但他好歹認識她這么久了,從來沒見過有人能讓她吃過虧。
他說:反正,別看她這么柔柔弱弱的,其實挺兇殘的。
郗行好奇道:怎么說?舉個例子?
于是肖白開始冥思苦想。
好在他記憶里關(guān)于許燃星的英雄事跡有很多,信手拈來就是。
他抬眸目視遠方,幽幽說道:記得兩年前吧,那時候她讀研究生快畢業(yè)了。咱們機甲院的學(xué)生,畢設(shè)都是機甲相關(guān)的設(shè)計,平時都存在院里的機甲庫。有天晚上,有三個小偷悄悄溜進去了。你知道的,機甲這東西,很多零部件光是材料就價值連城,更何況機甲庫里還有很多前沿設(shè)計的圖紙。而且,我們機甲院是出了名的寬進嚴出,掛科率高得要命,很多學(xué)長學(xué)姐讀了好幾年就指著畢設(shè)畢業(yè)了,那些要是沒了,別說好幾年的心血毀于一旦,估計一個個都要去天臺排隊往下跳。
郗行聽著覺得這畫面有點似曾相識。
心說難怪她對自己這么大敵意,原來是有前車之鑒。
偷什么不好,居然去偷學(xué)生的畢設(shè)。
這不是存心害人畢不了業(yè),毀掉人家的前途嗎?
郗行:然后呢?
肖白繼續(xù)說:那天,機甲庫里剛巧沒什么人,只有她一個人在那里。
一旁的老王聽進去了,跟著揪心道:什么?就她一個人?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對付得了三個小偷?有膽子進學(xué)校里偷,估計都是些慣犯了吧?
肖白說:可不是嘛,那些人都是有備而來,懷里揣著家伙的。機甲庫外面原本有學(xué)校保安輪流巡視的,那天都被砸暈了,據(jù)說差點砸出人命了。
老王聽得直拍大腿:這么兇!那后來小許呢?有被怎么樣嗎?
肖白頓了下,說:她沒怎么樣,倒是那三個人據(jù)說當晚就鬧到警局全員出動了。但是吧,我聽說,報警的不是許燃星,是那三個小偷。
郗行和老王:?
我是聽那天晚上的值班老師說的。說是那三個人自己報的警,哭天抹淚地報警說有人在學(xué)校機甲庫里殺人分尸,很快就要輪到他們了。一聽學(xué)校里出了殺人魔,嚇得大晚上警局里上百號人全出動了。結(jié)果到那里一看,那三個人被綁住雙手和雙腳跪在機甲庫門口,鼻青臉腫的,正拿著筆在大門上寫檢討。
我該死,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偷機甲了。
ps:也絕對不偷任何學(xué)生的畢設(shè)。
郗行:
老王:
肖白如今想想,還覺得挺好笑的。
據(jù)說當時那三個人見了警察跟見了親人似的,哭著喊著要去警察局。然后警察問她,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誰把那三個人打成那樣的?值班老師說,當時許燃星一臉無辜,說他們?nèi)齻進機甲庫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警察:?
警察:你再說一遍?
許燃星:嗯,那三個人,鼻青臉腫的,被綁住手腳,然后身殘志堅地進來偷東西。
警察:
老王默默問:那所謂的分尸是?
肖白答:噢,那些都是機甲庫里存放的專門用來做安全測試的感應(yīng)假人。
老王表示服氣。
郗行郗行表示后怕。
難怪。
難怪當時她的反應(yīng)那么快,那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