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朔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回答：“還好吧�！�
“不昏庸啊�！�
夏昭：“……”
她抬手敲了敲耳朵，問系統(tǒng)888，“除了他說的，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有的！”系統(tǒng)888精神抖擻，“我剛剛試著跟那位同事交流了一下，雖然它很沉默，但聊熟了之后還是說了不少！”
它似乎有些唏噓，“哎，大家上班都不容易啊，它那邊的宿主也是很不配合，讓它很是為難啊。”
夏昭神色莫名，一瞬間幻視了兩對耳機坐在酒吧喝悶酒互倒苦水的場面。
“咳�！毕恼驯镏Γ笆菃�，它說什么了？”
“它是系統(tǒng)666，說起來也算是我的前輩啦。”系統(tǒng)888語氣無奈，“哎，前輩也不是都行啊，這位看人的眼光還是差了一點�！�
“它最初引誘楊定軍和它簽訂契約的契機，確實是告訴他，到達(dá)s級之后，能夠?qū)⑵夼畯?fù)活�！�
“為了向他展示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它甚至攔截了楊定軍妻女的靈魂，將她們制作成了f級npc……”
夏昭：“……”
好地獄。
堪比別人說自己喜歡兔子，你端上了一鍋麻辣兔丁。
她無言伸手按了按眉心：“據(jù)說666是惡魔的數(shù)字，這是你那位同事代號的意義？”
“哎？”系統(tǒng)888有些驚訝，“楊定軍見到那兩個f級npc以后，不知道為什么淚流滿面顫抖著說自己和惡魔做了交易，我那位同事怎么勸他，跟他說花點積分npc會越來越像人，甚至可以超越人類，他也不聽�！�
“反正從那以后，他就不配合了，身上有的積分都用來給妻女升級�！�
“——他還蠻復(fù)雜的，每次都說不會再見她們了，但還是忍不住總是去見她們，還給她們買東西�！�
“啊，不過是用積分買，他沒什么錢。我調(diào)查了他的銀行流水，他的收入除了基本開銷，基本都捐給了社會福利機構(gòu)，立下的遺囑也說，自己的一切收入都會捐獻(xiàn)，還簽訂了遺體捐獻(xiàn)協(xié)議�！�
“不過，他其實相當(dāng)健康，根據(jù)我的推測，他還能活好久呢�！�
夏昭嘀咕一聲：“這對他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宋朔站在一邊，知道她在和系統(tǒng)888說話，安靜地等待著，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好奇。
夏昭就簡單地跟他復(fù)述了一遍系統(tǒng)888得到的情報。
宋朔表情有些微妙：“遺囑和銀行流水，應(yīng)該都屬于個人隱私，這樣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系統(tǒng)888小聲反駁：“可是只有人類才會有道德約束啊，我又不是人，我只是個系統(tǒng)啊�！�
夏昭：“……”
“算了�！彼嗡芬矝]在這方面糾結(jié)太久，他轉(zhuǎn)過身，“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做的很多事就說得清了。”
“其實我剛見他就覺得……他有股奇妙的氣質(zhì)�！�
夏昭歪了歪頭：“嗯？”
宋朔笑了笑：“有種不太想活的氣質(zhì)，和林紅霞類似�！�
“我之后見過一次林紅霞，還問了她有沒有走出來了。”
夏昭摸了摸下巴：“我猜沒有�！�
“嗯�！彼嗡伏c點頭，“但她狀態(tài)還不錯，還問我，失去重要的人，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來，該怎么辦？”
“我沒答上來。”
他平靜地目視前方，“我跟大多數(shù)人相比太幸運了，我還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
“但她自己找到了答案�！�
“她說，那就不走出來。”
“該懷念就懷念，該沉湎就沉湎，當(dāng)他永遠(yuǎn)都在。她現(xiàn)在堅信，林航航在另一個世界活著，畢竟她見過了�！�
夏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楊定軍和她的性格外形都差很多，但有種莫名相似的氣質(zhì)�！彼嗡房粗胺�，“他像一座移動的墓碑，似乎只想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死�！�
夏昭：“……”
她歪了歪頭，“你看人準(zhǔn)嗎？”
宋朔輕笑一聲：“打個賭嗎？”
“如果這次你們真的干掉了主神，之后他或許會提議讓你殺了他�！�
“如果他沒說�！毕恼汛蛄藗�響指，“我贏，你——再學(xué)一下狗叫�！�
宋朔：“……好�！�
他面無表情地答應(yīng)下來，“那如果他說了，算我贏，你——”
他稍顯緊張地抿了下唇，“跟我去看電影�！�
“哈？”夏昭微微睜大眼，“是這種方面的要求嗎？”
“咳。”宋朔偏過頭，耳朵微微泛紅，“……牽著手看。”
夏昭：“……”
“我上一次聽說這種要求，是夏熠和班里同學(xué)吵架，老師讓他倆牽著手坐在班級門口不許松開。”
宋朔：“……賭不賭？”
夏昭點頭：“行，賭。”
她笑得燦爛，“你輸了當(dāng)小狗，我牽著繩子帶你去看。”
宋朔：“……”
賭注怎么好像發(fā)生了某種偏移。
第98章 黃道吉日
“哎——”夏昭伸了個懶腰, 打著哈欠嘀咕，“可真會麻煩人啊主神，讓大家起了這么一大早。”
宋朔笑著問她：“回去睡回籠覺嗎？”
“不, 去一趟聞風(fēng)觀�！毕恼阉伎贾�，“怎么說也是件大事，去找承和道長算一個黃道吉日進副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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