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覺得林醫(yī)生有些奇怪。
現(xiàn)在看來,或許像他自己這么正常的人,在副本里才是奇怪的。
門板后的女生有些懊惱:“我才不跟你拍照!”
“我也不知道什么布娃娃的手!你們丟了東西,為什么要我找。
承和挑眉:“你丟了鞋子, 不是也叫我們找?”
女生噎了一下,更加生氣:“那你別找!我也什么都不跟你說!”
“哎、哎!”袁齊聲趕緊拉了承和一把, 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也太不會說話了……”
承和別開視線:“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
“算了,如今算是我們有求于她, 就幫她找一回!
他擰起眉頭,“不過, 她說不愿意幫我們找布娃娃的手臂, 那……”
女生像是有些委屈:“我哪里是不愿意幫你們找,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我一直被困在這里,我怎么知道什么娃娃的手臂啊!
承和問她:“那你知道些什么?”
女生哼了一聲:“我不告訴你!
“要是什么都告訴你了,豈不是便宜你了?”
承和:“……”
應(yīng)當(dāng)不是錯覺,這女鬼似乎是跟他杠上了。
“咳!痹R聲好笑地拍拍他,示意交流的事讓他來。
即便不知道門板后面的女鬼能不能見到他的面孔,他依然端起了和善的笑臉,問她:“我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你叫什么?那雙鞋上,你說那是雙舞鞋,上面會不會有你的名字?”
“名字……”女生聲音瞬間高昂起來,“對,有我的名字!我在鞋底貼了我的名字!”
“我叫于蘭蘭,演出的時候,他們叫我‘小玉蘭’!
她有些焦急地催促,“幫我找到我的鞋,我得練舞了,不能再拖了!”
“于蘭蘭……”承和神色微動,覺得有些耳熟。
他反應(yīng)過來,給了袁齊聲一個眼神——這個名字,他們在林醫(yī)生的記錄上看到過。
是體溫37.6,吳老師簽字放出去的學(xué)生之一。
袁齊聲顯然也想到了,他沒顯露什么異常,先答應(yīng)下來:“好,我記住了,于蘭蘭!
他十分自然地問,“你身體好點(diǎn)了嗎?要是得了流感發(fā)燒,最好還是不要跳舞!
于蘭蘭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沒有生病!
袁齊聲的眼神動了動。
——如果她沒有生病,但卻被教導(dǎo)主任帶出了學(xué)!
承和眉頭緊擰,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不是很好看。
袁齊聲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別沖動,又旁敲側(cè)擊問了兩句。于蘭蘭的態(tài)度越來越焦躁,根本沒法好好回答問題,看樣子除非他們將那雙舞鞋找到,否則很難從她嘴里問出更多消息。
兩人暫時告別于蘭蘭,從三樓的廁所里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承和才開口:“難道那個教導(dǎo)主任真的有問題?于蘭蘭沒有生病,但教導(dǎo)主任卻把她放出了學(xué)!
袁齊聲輕輕搖了搖頭:“先別急,事情還沒搞清楚!
“我們得到的消息,學(xué)校里有三個學(xué)生出了事,里面沒有‘于蘭蘭’這個名字。”
“按照時間線,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沒有出事,但她卻被困在衛(wèi)生間成了女鬼……”
承和打斷她:“她不一定是女鬼!
袁齊聲愣住了:“什么?”
承和扭頭看他,神色淡然:“她從頭至尾,說的都是自己被人欺負(fù)了,有人藏了她的鞋,所以她才留在了半夜的教學(xué)樓里!
“她什么時候說自己是鬼了?”
“好像有道理……”袁齊聲神色露出幾分茫然,又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可是她剛剛還說要?dú)⑷耸裁吹模野阉?dāng)鬼,她也沒有否認(rèn)!
承和收回目光:“那就是她有意要裝神弄鬼。”
袁齊聲有些無奈:“那她為了什么撞鬼嚇我們?”
“誰知道!背泻蛷慕淌掖皯衾锟催M(jìn)去,試圖找到類似紅色舞鞋的東西,“也許只是半夜見到有人害怕,看你把她當(dāng)成了鬼,將錯就錯!
“還能安心點(diǎn)!
袁齊聲啞然失笑:“這也太奇怪了,因?yàn)楹ε卵b成鬼……”
承和深深看他一眼:“跟你比也不算奇怪!
袁齊聲:“……”
他們倆一層樓一層樓找了過去,教室門和辦公室門沒法打開,因此只能隔著窗往里張望。
雖然他們自然找得十分仔細(xì),但恐怕也有不少視覺死角,柜子之類的內(nèi)部更是無法細(xì)細(xì)查探。
總之,他們沒能找到于蘭蘭的紅色舞鞋。
兩個小時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兩人重新回到醫(yī)務(wù)室,跟另外兩人匯合。
醫(yī)務(wù)室的門沒關(guān),里面?zhèn)鱽戆卜(wěn)的呼吸聲。
袁齊聲輕輕推開房門,晏名“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問:“誰!”
他身上的被子似乎裹得太緊,這會兒纏在自己身上,動起來有點(diǎn)手忙腳亂的。
袁齊聲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說:“是我們,我們找了一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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