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安靜地盯著畫作上死去的女人,紅寶石般的眼睛流露出些許人性化的悲傷。
“我聽說烏鴉也會說話的。”夏昭無奈地撓了撓它的下巴,“我還以為它說不定也能說點什么!
宋朔笑了一聲,他舉起胸前那枝脫離了水和土壤,依然嬌艷欲滴的玫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的護衛(wèi)就太虧了!
夏昭嘀咕一聲:“他剛剛學了貓叫,我還在想觸發(fā)護衛(wèi)能力的方式,會不會是模仿動物的叫聲。”
“但仔細一想,玫瑰不會叫!
她不死心一樣晃了晃手中的烏鴉,“烏鴉先生,你真的沒有什么提示給我嗎?”
烏鴉歪了歪頭,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她,他忽然“啊”了一聲,用沙啞的、憤怒的聲音說:“不要相信那個男人!不要相信那個男人!”
它展開翅膀飛起來,落到夏昭的肩頭,一動不動地蹲了下來,就好像直視著宋朔。
宋朔:“……”
兩人無言對視。
夏昭斟酌著字句問他:“小黑同志,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我的小烏鴉好像很不喜歡你!
宋朔一開始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平靜地說:“不是我!
夏昭模仿著烏鴉歪了歪頭:“嗯?”
“這種話,是很多恐怖電影里慣用的誤導手段!彼嗡菲届o地回答,“這里不止我一個男人,而且,你別忘了,鹿管家說過,我們都不是人類,我們是野獸!
“也許它的意思是,我們不該相信這個公館里的某個人類男性!
“又或者……它只是單純的想讓我們產生嫌隙——不要忘了,這是個人本。”
“。“!”烏鴉憤怒地扇了扇翅膀。
“乖乖乖。”夏昭伸手安撫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吧,我暫時接受。”
她伸了個懶腰,“稍微睡會兒吧,我有預感,明天還會有很多事!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感覺腦袋痛痛的,可能是要長腦子了。”
宋朔低笑一聲:“你睡吧!
夏昭已經歪倒進床鋪里:“你真不睡?”
“我習慣了!彼嗡分匦伦匾巫永铮拔液苌瞄L熬夜!
“好吧!毕恼验]上了眼睛,“明天找時間讓你睡午覺好了,晚安!
宋朔沒有立刻回應。
等聽到她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下來,他才低聲回應:“晚安!
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頭,居高臨下地盯住了那只烏鴉。
烏鴉:“……”
一人一鳥無言對視,烏鴉的鳥嘴一張,忽然就要叫起來,宋朔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它的喙。
他低聲說:“她睡著了,不要吵她!
接著,他將不斷撲棱翅膀抗拒的烏鴉拎了起來。
夏昭迷迷糊糊問他:“怎么了?”
“沒事。”宋朔低聲回答,“和你的小寵物培養(yǎng)一下感情!
“哦!毕恼延职苍數氐沽嘶厝,“別玩死了啊!
“嗯。”宋朔笑了一聲,把烏鴉拎起來對視,“當然!
烏鴉:“……”
……
夏昭醒得很早。
她在這種地方睡得不算安心,只保證了必須的每日睡眠之后,大腦就格外活躍起來。
她坐起來,摸出鹿管家的懷表看了眼——早上六點零五,他爹早上起床練五禽戲都沒這么早。
“哎!毕恼炎饋,喊了宋朔一聲,“還早,你要不要先睡一會兒?”
宋朔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么,見她起來,飛快將帽子扣在了腦袋上。
烏鴉“啊”了一聲,飛快地掙脫他的壓制,幾乎是踉蹌地撲到了夏昭床鋪上。
“嗯?”夏昭有些疑惑,撈了它一把,讓它重新落到自己肩膀上,“它怎么好像禿了點?”
“沒有!彼嗡肥缚诜裾J。
“哦!毕恼岩矝]太在意,她正在整理自己腦袋上的紙袋。
——她昨晚睡覺也沒摘頭套,這會兒壓得有些皺皺巴巴,眼睛嘴巴的孔洞都對不上了。
她調整了幾下,終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不是她把紙袋睡歪了,是她腦袋上有個什么,把紙袋頂高了。
夏昭伸手,從紙袋里摸進去,摸到了一對毛絨絨的耳朵。
手感還挺不錯的,用力捏了捏會有些許痛感,好像還不僅僅是個擺設。
夏昭沉默了片刻,非常坦然地給耳朵也扣了個洞:“怪不得鹿管家說是人還是野獸,看一看就能知道,還真是……肉眼可見啊。”
她重新調整了紙袋,問宋朔,“分得清我的品種嗎?”
宋朔打量著她:“像紅狐貍!
“哦——”夏昭很感興趣地盯著他,“你的呢?”
宋朔沉默片刻,緩緩抬手將帽子摘下,露出一對尖尖的黑色耳朵,耳朵尖上還有兩簇聰明毛。
“貓科。”夏昭微微點頭,“看著和你弟像是同一品種!
宋朔:“……”
他面無表情地把帽子戴了回去。
“你不壓耳朵?”夏昭對他招招手,“來來,給姨姨摸摸!
宋朔盯著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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