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鄙丝雌饋硖貏e開心:“這神像就是出自我們主持之手,若檀越有心,待會兒我就去稟告主持!
樂玫脫口而出:“你們這里的和尚還得會做神像?”也太多才多藝了吧。
“一般是有專門的匠人的。”僧人解釋:“不過我們主持虔誠,說親自鑄造更顯誠心便帶著寺里的僧人一塊鑄就了神像!
“原來如此!睒访等粲兴键c(diǎn)點(diǎn)頭。
僧人打鐵趁熱:“檀越可確定要請小像?”
“再等等。”樂玫擺擺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普濟(jì)大神的厲害,但畢竟沒出結(jié)果嘛,等大神除了兩仙山的邪神,到時候我肯定來請大神的小像!
僧人似乎有點(diǎn)失望,轉(zhuǎn)頭看向梁丘幾個,豐楠迅速道:“我們想先逛逛,待會再去神殿!鄙司娃D(zhuǎn)身離開了。
等僧人一走,雙方才互通消息。
梅峰問道:“你們先上來這么久,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嗎?”
樂玫仔細(xì)想想,搖頭:“目前沒有。”
梁丘就好奇的問道:“那你剛才為什么會說小像的事,還有兩仙山的事?”頓了頓,他還是說:“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隨便亂說話,如果這寺廟里的那個神真的跟兩仙山打起來還打贏了,你是必須得請小像回去的!
而請這么一尊神像回去,誰知道會有什么可怕的結(jié)果。
樂玫被唬了一跳:“我就隨便說說!
隨即又道:“再說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現(xiàn)世呢,如果回現(xiàn)世那個普濟(jì)還能跟著我去現(xiàn)世不成!
“無知!”梅峰罵道:“你都能從現(xiàn)世過來,人家是神憑什么不能從這里過去?”
而且樂玫不一定能會現(xiàn)世,她更大可能是回任務(wù)者空間的時候,被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邪神的印記,她到時候系統(tǒng)會她跟邪神一并阻攔,她會徹底留在這里。
直到解決邪神的印記為止。
要么,這個邪神小像在系統(tǒng)允許范圍內(nèi),樂玫順利回任務(wù)者空間,她必定會給其他任務(wù)者帶來很大麻煩。
所以梅峰特別嚴(yán)肅。
樂玫被嚇到了:“你不會說真的吧?”她哭喪著臉:“但我還沒真的去求這個神去解決兩仙山,事情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
“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去求?”梅峰問道:“那你為什么會突然說起兩仙山?”
“就隨口一說而已!睒访档溃骸澳銈冸y道沒發(fā)現(xiàn)嗎?這寺廟里的古怪之處,這里居然連基本的觀音、佛主都不供奉,就供奉一堆壇子和那個普濟(jì)大神,那小沙彌還說普濟(jì)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我順口就問了句兩仙山。”
梁丘幾人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一般寺廟未必一定有佛主,但一般都會有觀音、灶神、財神、土地神之類的。
因?yàn)楝F(xiàn)在人求神拜佛講究一個實(shí)際,喜歡拜那些有具體指向功能的神仙,那些虛的一般不太管,慢慢的久而久之這幾位就成了主流。
有時候有些地方的寺廟甚至?xí)还茏诮,把孔子、文昌君這些也放在廟里,儒道釋三家合一,想保佑什么就去拜什么。
而這里,一座相關(guān)神像都沒有,就一個普濟(jì)大神,他們雖然還沒來得及去看,但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可你為什么會想到兩仙山?”
“不是導(dǎo)游說,兩仙山出過神仙才聞明,才會成為旅游景點(diǎn)嗎,既然在這個世界聞明,沒道理這寺廟不知道啊!睒访禑o辜道:“我就順口問了下!
她看看左右,用手掩著點(diǎn)嘴,湊過去小聲說:“他們居然說兩仙山是野雞神唉,我就說那怎么普濟(jì)不去把野神給解決了,然后事情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了,這些僧人拼命給我洗腦呢。”
從野仙邪神到野雞神,謠言就是這么傳播的。
樂玫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隱藏了是莫忘希叫她去打探消息的事。
表演渾然天成,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
梁丘和梅峰對視一眼:“這不對啊!
梅峰道:“我問了幾個上山還愿的人,他們都說是上山還兩仙山的愿,既然如此寺廟不可能不知道兩仙山,更不可能跟兩仙山處于對立關(guān)系!
不然沒道理在兩仙山祈愿靈驗(yàn)后,信徒會來普濟(jì)廟還愿。
樂玫跟著莫忘希走的飛快,壓根就沒問路人,走到三分之一時她們就把其他人遠(yuǎn)遠(yuǎn)落在身后,后來樂玫都快忘了其他人是一跪一拜上來的。
她迷惑道:“那就古怪了,是僧人們誆騙我?可我覺得他們說的挺真的呀?”
那小沙彌聽她說起兩仙山時,都覺得她是邪魔外道,要上來打她了。
作假不會作的這么逼真吧?
梅峰堅持道:“山下的人沒必要騙我們,我問了好幾個!
這么一來信息就對不上,但一定有一方人在說假話。
樂玫想了想:“那等一個還愿的人上山,我們再問問?”
也只能這樣了。
可也不能干等著,他們還要去別處查看。
“對了,莫忘希呢?”此時他們想起來問這個了。
樂玫搖頭:“不知道她去哪了!
宋懷蕾立刻來了精神:“把你拋下了?”
樂玫翻了個白眼,都不想搭理她,但宋懷蕾這個人典型的欺軟怕硬,如果不搭理她還會覺得人家是怕了她,氣勢愈發(fā)張揚(yáng),便道:“要不要等她回來,我跟她說一句,你背后還是說她小話,看她會不會讓你永遠(yuǎn)閉嘴!
“你!”宋懷蕾氣急了,可也真不敢再說什么諷刺的話了。
“先說正事!泵贩宕驍嗨齻兊慕讳h,問樂玫道:“你剛剛打聽起那個普濟(jì)大神的事都打聽到了什么?”
“就是一些救世濟(jì)人的小故事,有點(diǎn)像濟(jì)公那樣的。”樂玫聳肩,然后想起來什么,提醒他們:“對了,你們?nèi)グ萆竦臅r候,小心點(diǎn),那里邊有古怪!
“怎么說?”
“具體我也不知道,可我拜著拜著就失去意識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中間發(fā)生什么我都不知道!
梅峰問:“你有燒香嗎?”
導(dǎo)游說,不拜不燒香會被怪罪,所以神一定要拜,香也一定要燒。
樂玫搖搖頭:“沒呢,都沒來得及,進(jìn)去就暈迷糊了!
幾人相視一眼:“那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
正要行動,孟朵朵舉手問:“梁叔叔、豐叔叔,你們都吃飯了嗎?有早點(diǎn)呢!
幾人頓住,樂玫也想起來:“對,在后院里,是有齋菜,素的不行,不過總比沒吃好!
其他人也沒吃東西,看到她們兩吃過早點(diǎn)后安然無恙待在這里,就特別放心的去吃早點(diǎn)了。
等他們離開,樂玫才問孟朵朵:“你怎么記得提醒他們早點(diǎn)的事,我都沒想起這茬?”
孟朵朵說:“因?yàn)樵俨怀跃鸵形缌恕!蹦蔷蜎]有早點(diǎn)了。
樂玫:“……這樣啊。”小孩子的邏輯搞不懂。
她拍拍手,說:“我們?nèi)フ抑鞒。”問問主持是用什么方法鑄就的神像。
后院里,等飯菜的時候,任務(wù)者們說起剛剛得到的信息:quot;你們覺得她們可信嗎?quot;
梁丘道:“不管怎么說,樂玫是人類,跟何鈺他們不一樣,總不會惡意騙我們?nèi)ニ!边是值得一信的。
何鈺是死后代替生者的鬼怪。
梅峰也覺得:“她要是不想告訴我們,直接不說就是,沒必要這樣!
宋懷蕾說:“誰知道那個叫莫忘希的是什么東西,她們倆……”跟著她肯定不可信。
她還沒說話,忽然驚恐的長大嘴。
眾人眼睜睜看著她嘴里的舌頭被連根拔起,一個白色的小紙人抱著她的舌頭歡快跳在桌上又跳到地上,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梅峰迅速追趕過去,片刻后回到道:“那東西把舌頭扔進(jìn)了水缸里!蹦鞘且豢诜旁谡毡诤蠓降拇笏,一般是用來防止走火的備用水,有些地方會養(yǎng)上幾尾觀賞魚。
這里便養(yǎng)了魚,梅峰過去看的時候,就看到水里的魚一窩蜂沖上來把舌頭給撕咬吞了。
小紙人坐在水缸上,看到他來,還對他歪頭一笑。
梅峰心里警惕的時候,小紙人一個翻身跳到半空中飛躍走了。
他追不上,也沒有把握能對付,就返回來了。
宋懷蕾痛的難以自已,張開的嘴嘩嘩流血,但是一點(diǎn)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饒江蒼白著臉:“樂玫對莫忘希告狀了?莫忘希這么厲害么,人不在這里也可以割了宋懷蕾的舌頭!彼悬c(diǎn)害怕。
萬一樂玫對莫忘希說他的壞話怎么辦?
豐楠沒有工具,只能用手按住宋懷蕾頸部臉頰幾個位置,讓她好受一點(diǎn)。
其他人也沒心思吃早點(diǎn)了,趕忙跑回去找樂玫她們,就見她們正在糾纏一名年邁僧人,莫忘希還是不見人影。
梁丘問道:“剛剛莫忘;貋磉^?”
樂玫迷茫:“沒有啊,怎么了?”
“別騙人了,我們都知道!别埥溃骸耙皇悄愀嬖V莫忘希,宋懷蕾怎么會突然出事,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在背后告狀的小人!”
樂玫拉下臉:“真是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
她插著腰,對著兩個高她一截的大男人氣勢洶洶的吼道:“老娘在商場里告訴你們香鋪安全,剛剛又提醒你們神殿有問題,合著一點(diǎn)好也沒撈著是不是?!”
她都沒求回報。
上一回?fù)Q回來被拋棄,這一回是被懷疑。
她惡狠狠道:“我再提醒幫助你們一次,我就是狗!”
梁丘面上過不意去,解釋道:“宋懷蕾舌頭突然掉了,所以……”所以他才過來問問。
“所以什么?!”樂玫瞪著他:“她舌頭掉了關(guān)我什么事?她一向嘴上沒把門,誰知道她犯了什么忌諱,我又沒背后推人擋刀,又沒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來找我干嘛?”
饒江張口:“怎么還提之前的事。”
梁丘被她說的矮了一截,搖搖頭:“對不起,是我的錯!
樂玫猶自不解氣,指著梁丘的鼻子罵道:“本來就是你的錯,你等著吧,就你這樣不分好賴,你能救的了誰?你一個都救不了,你連自己都救不了!彼J菫榱耸裁?!
不就是想要活命嗎?!
可她又沒害過人,還盡量把消息分享給其他人,就是希望如果他們中只能有之人活著離開。
到時候那個人可以幫忙去她家報個信。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別把希望寄在這些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