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她以后一定要嫁一個對她好的男人,村里人都說男人就應(yīng)該掙錢養(yǎng)家, 大家都認(rèn)為婚姻應(yīng)該慎重對待不能隨意放棄。
奶奶對莫忘希很好,所以她遵循奶奶的遺愿跟魏落邢結(jié)婚, 哪怕婚后魏落邢不見蹤影,連電話信息都沒回一個, 她也沒有拋棄魏落邢另找新歡的想法。
不過對魏落邢也沒有多少喜歡就是了。
不過嘛,莫忘希點評道:“你這張臉的表情讓人舒服一些,但不如你本來的臉好看!
比起奶奶口中所謂的‘對你好’, 她還是對錢和臉這種更加具體的條件更敏銳。
相對魏落邢清冷疏離的臉, 衛(wèi)星的臉確實要粗糙青澀幾分,但對比魏落邢常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衛(wèi)星天然帶笑的眼是會讓人覺得更可親。
所以魏落邢經(jīng)常用這張臉做任務(wù)。
他忽略莫忘希話語中的意思道:“再不離開,我可能沒法保全你!彼饝(yīng)過她奶奶要保護好她。
那是承諾也是約束。
“你怎么知道我沒辦法自保?”莫忘希瞪著他,忽然就生氣了:“走開, 不是說假裝不認(rèn)識的嘛!”
女人的脾氣就是這么捉摸不定,衛(wèi)星無可奈何的笑笑,轉(zhuǎn)頭離開, 他也沒去跟其他人匯合,而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貫的獨來獨往, 神神秘秘。
“你老公不會在外面有個家吧?”莫忘希忽然想起臨行前,新認(rèn)識的鄰居的話語。
鄰居是個一看就很有感情經(jīng)驗的都市靚麗女性,得知她新婚的丈夫長年出差, 甚至沒來得及準(zhǔn)備新房就走了,便做出如此猜測。
本來莫忘希不這么覺得, 但現(xiàn)在……她也覺得這個男人可能真有問題!
兀自腦補的氣哼哼的時候,她隱約聽到古怪的聲音。
“噠噠……噠噠。”
莫忘希扭頭,就見大廳上方的窗戶上趴著一個身影。
灰白的骸骨現(xiàn)在不是滿身裂痕,骨身上還有綠色的汁液和野草,看起來更加狼狽可憐了。
顯然它好不容從莫忘希五花大綁的蔓藤結(jié)里掙扎著跑出來,現(xiàn)在想過來報復(fù)她!
莫忘?纯囱鐣,眾人相談甚歡,邦妮又換了一個舞伴繼續(xù)跳,舞池里依然熱鬧非凡,她沒有打擾,自己悄然出去繞到窗戶下,憤怒的一把將骸骨拽下。
“白骨精,你是不是鐵了心要破壞宴會,害我被罰獎金?”先前因魏落邢積攢的火氣一下子就發(fā)出來了。
居然敢看不起她,她最討厭被看不起了!
骸骨:“???”
完全沒察覺自己跟隨外來者的叫法,莫忘希拖著骸骨一路往外,待走到大門口后,撈起一根繩索圈住骸骨,對沃特犬道:“看住它,不許它再跑出去搗亂!
沃特犬:“。!”
一直對古堡里的某個東西有所渴望,但沒法進去的骸骨還沒來到過門口,它扭頭看著人頭犬,看著看著莫名覺得眼熟了。
這個人頭犬身的怪東西……身上有熟悉氣味,是臨死前聞到的那股氣味。
空洞的骷髏眼眶里閃爍起一團火焰,火焰跳動的異常劇烈。
骸骨猛然朝沃特犬撲騰過去。
哪怕依然保有人類頭顱,但沃特已經(jīng)沒辦法說人話了,可殘存的人類記憶讓他沒法放下傲氣,自然犬吠。
他瞪著莫忘希,嗚嗚咽咽的希望她能改變想法,但莫忘希無視的轉(zhuǎn)身,宴會上還有一堆事呢,萬一有客人找她幫忙怎么辦,她得趕緊回去。
沃特只能眼睜睜看著莫忘希離開,獨自面對張牙舞爪的骸骨。
一時間渾身沒肉的骸骨跟看門犬發(fā)生十分激烈的爭斗。
莫忘;氐焦疟だ锞捅活j廢青年拉。骸斑@里的飯菜一般啊,他們還要跳到什么時候?能不能快點開始正宴,我趕時間回家睡覺!闭f著他打了個哈欠。
“再晚點吧!蹦?纯刺焐骸半x天亮還早著呢。”
“哪里早了,天一亮可就吃不了幾口就得散。”頹廢青年嘀嘀咕咕不滿的走了,但沒有再鬧騰。
莫忘希在角落等候片刻,忽然間她感覺到口袋里傳來異動,是鑰匙,她握著鑰匙圈感應(yīng)一番,有人在沒經(jīng)過她同意的前提下打開了底下寶庫!她擰著眉頭就朝那個方向走去。
剛動腳,就見唱片機自動停下,邦妮站在舞池中央,無助道:“天哪天哪,我好心邀請大家來家里玩,竟然有人趁機盜取伊芙家的寶物,太過分了。
身為古堡的主人,她同樣察覺到了異樣,甚至可能比莫忘希更早一步就察覺到不對,因為她能掌控整個城堡。
聞言,莫忘希停下腳步,等待邦妮的下一步安排。
小丑揚起嘴角:“真是過分的客人,肯定不會是我們,那么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在下幫你抓住那個小偷怎么樣?”
“我也幫幫忙吧!辟F婦、醫(yī)生和精英相繼道。
頹廢青年來了精神:“可算開始了。”
一時間,大廳的氛圍古怪起來。
資深者十分靈醒,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包括混跡進客人群里的白色小禮服都行動起來,趕忙一溜煙躥出去朝不同方向逃跑。
莫忘希眼睜睜看著他們四散,她想去把人喊回來免得他們破壞古堡其他地方,到時候她又要打掃,邦妮拉住她:“莫茜,你看著客廳,萬一大家抓到小偷回來了,需要有人幫忙辨認(rèn)!
奇怪的稱呼讓莫忘希不適,她好奇的問:“我以為您跟昆特先生的理念不一樣。”
“不要提那個卑鄙無恥之人!卑钅莶淮笈,而后表演變臉絕技,溫和道:“我跟他當(dāng)然不一樣,我可不會那么快墮落,但是,外來者不是同類!”
莫忘希啞然:“你真這么想?”
之前的邦妮明明對于外來者不屑一顧,不喜見任何人,不論是古堡的仆人還是外人,但是現(xiàn)在她變了。
問題是莫忘希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改變、又是何時改變的。
“你不這么想嗎?”邦妮歪著問,大眼盯著她問。
“你不這么想嗎?”x5。
小丑、貴婦、醫(yī)生、精英、頹廢青年同時看過來,幾雙眼睛壓迫感十足注視著她。
莫忘希特別冷靜的點頭,回答:“嗯,我不這么想。”
“外來者雖然是來者,但跟同類相食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都是墮落!痹谶@么多人的共同注視下,她還能無視壓力,理智的分析一波:“墮落會失去理智,我可不喜歡腦子一團漿糊沒有理智的樣子!
而且一旦墮落就停不下來,本來還能吃正常食物補充體能的,墮落之后必須不斷的、不斷的吞噬同類,不然就會虛弱不堪。
比如剛來古堡時,白天看到的昆特。
她無法想象自己變成昆特那種樣子,太難看太不體面了。
“那就很遺憾了!钡芍0腠,見她堅定不移、面無懼色,小丑無奈的聳肩:“不是同路人!”
貴婦惡狠狠道:“但你休想阻攔我們!”她露出尖銳的牙齒表示威脅。
“請便!蹦(cè)身讓開:“我會守在這里!
邦妮跟客人們?nèi)杠S的離開,忽然莫忘希想起什么,呼喊道:“邦妮小姐,寶庫里十分之一屬于我,我不接受我的財產(chǎn)因為‘被盜’而縮水喲!
“知道了!卑钅輿]好氣的聲音傳來。
難道她是什么摳門的主人么?!說好給十分之一就是十分之一,她才不會在這種事上用不入流的手段。
“真是錙銖必較的管家,居然敢對主人家大呼小叫的!毙〕蟾锌骸鞍阉_了怎么樣?”
邦妮回復(fù):“你送一個和她一樣有能力的新管家給我么?”
小丑:“……當(dāng)我沒說過吧!
當(dāng)幾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后,古堡里所有燈光忽然熄滅,只剩某些不起眼角落的燭光搖搖曳曳的挺著,整個房子里一片昏暗,瞬間變成最適合捕獵的場所。
“可惜了。”莫忘希喃喃:“我很喜歡那顆紅寶石。”盯了很久,就等著邦妮分隔家產(chǎn)的時候,把寶石拿到手。
如果因為這些外來者而導(dǎo)致她拿不到寶石……那就太讓人遺憾了!
胸前的掛墜微動,似乎在安慰她。
莫忘希嘆口氣,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撐著下巴等著第一個獵人回來。
此時地下室里腳步聲逐漸靠近。
“容姐!眴武磕樕n白的跑到地下室:“不好了,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快跑吧!”
高容回頭:“誰發(fā)現(xiàn)了,甘棗?我才剛打開門,還沒找到那把劍,你幫我擋住她拖延一下。”
“不是,”單淇說:“是npc行動了,集體行動!”
高容臉色也變了,她看著寶庫,寶庫的門鎖還是用了一個□□道具才打開的,就這么輕易放棄實在不甘心。
但同行過一路,跟著那些npc一塊進的副本,她能隱約感覺到那些npc各個至少是a級以上,他們集體行動不是好應(yīng)付的。
“先離開!备呷莓(dāng)機立斷:“找地方躲起來!
幾人剛要往上離開地下室,就見包汐忽然停步:“已經(jīng)過來了,我聽到了!
高容便拉著兩人干脆直接躲進寶庫,把寶庫的大門用力關(guān)上。
“推東西過來抵住。”三人聯(lián)手推了幾個大木箱抵住門,然后各自找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沒多久,外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是這里嗎?”一個女聲響起。
“是這里!本o接著是推門的聲音,“推不開!
“讓開!绷硪粋女聲響起:“我來。”
“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一個口子,連帶著門背后的箱子一并翻倒,三個人影進來。
“咦~沒人嗎?”甘棗脫去了礙事的小禮服,露出貼身的白色吊帶和熱褲,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件寬松的外衫套在外邊。
“不是說高容他們往這邊來了?”甘棗看向景冉。
“是往這邊沒錯!本叭胶V定道:“他們運氣蠻好的,竟然真的找到了線索!
“高容,聽到了嗎?出來吧!”甘棗揚聲道。
“這個蠢貨!彪[藏在角落的高容無奈:“是想把那些東西都引過來么?”
包汐跟單淇躲在一塊,她閉著眼顫抖道:“來了!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響起,小丑夸張式的語調(diào)響起:“真有趣,親愛的邦妮小姐,你看根本不需要到處追捕,老鼠一直待在這里呢!
邦妮站在寶庫門口,冷冷道:“在人家家里參宴的時候不問自取,真沒禮貌!所有骯臟的、覬覦不屬于自己的寶物的竊賊,都應(yīng)該受到懲罰!”這些盜竊者又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最厭惡的竊賊,梅格·昆特。
這些人應(yīng)該跟昆特那個小偷一樣接受她的制裁。
景冉看著一行npc,退后半步:“甘姐,能不能行?”雖然只有三個,但看起來不可小覷。
看到任務(wù)者們分散逃亡,npc也分散進行捕獵,來這里的只有邦妮、小丑和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