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老方不是她親外公,因為他倆姓不一樣,小時候她好奇問過,外公沒有瞞著她,反而告訴了她實情。
安柔確實是母親的名字,這個名字從外公口中聽說過。
她從白云觀出來,外公給她安排的路線是父母回來接她回去,她在道觀里等了兩天,沒有等到人才決定自己出來。
外公和她提過父母會來接,接的人卻沒有來,現(xiàn)在來接她的人,卻說剛找到。
太矛盾了。
最重要的是眼前男子壓根不是他的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
“原本是約定好去白云觀接你,但是當(dāng)天你母親突然病發(fā),沒辦法只好帶她出國治療,前天剛回來,我才知道你已經(jīng)離開白云觀,對不起,安潯,是爸爸對不起你!倍趴蛋猜暻椴⒚冒矟£囮嚿聿贿m。
“我只說一遍,第一,我不是你女兒;第二,就算我是你女兒,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總結(jié)就是彼現(xiàn)在以及將來都是做陌生人!
安潯被惡心的氣場全開,杜康安額頭出汗,心中卻激動萬分。
小小年紀能有這么強大的氣場,修為天賦都不錯,是這么多年來見到的最佳苗子。
他眼里的貪婪和狂熱,安潯看在眼里。
“你可以不在乎我,你難倒也不想見見你母親嗎?她身體不好,這次雖然搶救回來,但醫(yī)生說醉最多也只能延續(xù)一年的壽命!
安潯沒有見到安柔真人,不確定是不是她的母親。
從小到大,別的小孩都有父親母親,她只有外公,雖然過得很開心,可是有時候?qū)Ω赣H母親還是有向往的。
所以她才回在白云觀苦苦等了兩日。
杜康安這么說,明顯是有意引她,不過去看看也好,弄清楚當(dāng)初的事情。
“她在哪里?”
杜康安瞇了瞇眼,覺得魚兒上鉤了:“當(dāng)然在家里,不過我請了最好的醫(yī)生和醫(yī)療器材,她現(xiàn)在生命無憂!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你女兒,但是我可以去看她一眼!贝_認下是不是親生母親。
杜康安壓根不在乎認親,只要她跟他回去,一次足夠。
“好好好,能看看也好,她見到你一定很開心,明天上午怎么樣?”杜康安笑呵呵。
還挺急。
安潯點頭:“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想知道她的病情。”
“這……不是不想讓你知道,主要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杜康安猶豫說。
安潯冷眼對視,沉默不語,強大氣場壓力如同海浪砸到杜康安身上。
“想看也行,爸爸答應(yīng)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爸爸,看完以后不可以亂來!倍趴蛋舱Z重心長,一副好家長的模樣:“我知道你本事大,會一些非常人能搬到的事,但你媽媽她多年人身體一直如此,醫(yī)生囑咐需要靜養(yǎng)為主!
“我不會亂來!卑矟⌒恼f,前提是你沒有亂來。
杜康安身周的能量很弱,以至于看不出來他的意圖好壞。
“那就好,明日早上9點我派車來接你。”杜康安見目的達成,急匆匆離開,態(tài)度前后判若兩人。
壓根沒有尋找女兒多年終于找到的父親的態(tài)度。
廚房里的香味逐漸傳出來。
“若是我應(yīng)聘店員,你說安老板會不會同意?”路路糾結(jié)好久,說出自己的煩惱。
宋皎好奇問:“你為什么想留下來?”
在宋皎看來,他出生應(yīng)該不錯,像個富貴人家的貴公子,這種人怎么也不會留下狹小的雜貨鋪。
路路紅了臉:“因為……因為能吃飽!
他雖然缺失了記憶,但吃飽這件事已經(jīng)深深印刻在他的靈魂里,以至于夢里閃回的幾個記憶片段基本都是他吃不飽的場景。
他自我總結(jié),肯定是太能吃,又窮才會導(dǎo)致每天吃不飽,他要是每天能幫忙干活,那他就能在此留下來,也能頓頓吃飽。
宋皎像聽到什么天大的新聞:“哈,你就為了能吃飽,這太簡單了吧!
一想到是為了她的飯菜,頓時嘚瑟顯擺起來:“我知道我的廚藝很好,小伙子很有眼光!
“那你說我能不能留下來?”
“不知道啊,安老板也沒說要再招人,不過店里的訂單越來越多,安老板確實有點忙不過來,你要是能幫忙分擔(dān),那說不定能留下!彼勿ㄌ嵝眩骸疤貏e是雕刻,非常耗時間。”
每日打開可以在她引導(dǎo)下拍符類,但是桃花片之類的很多人喜歡,最近購買的人越來越多。
還有下午陡然涌來很多客戶,其中有不少人咨詢有沒有引雷符。
路路有了方向,干勁十足,特意問宋皎要了一份雕刻工具和材料,回到自己的房間慢慢研究起來。
他的房間在二樓,安潯隔壁的房間。
半夜,他偷偷下樓,把自己雕刻的桃花片和安潯雕刻的做比對。
安潯正好下來喝水,遇到他。
他嚇得把東西藏在身后,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她。
安潯眼尖,早就看到他在他琢磨對比。
“我看看你雕刻的!卑矟∩焓。
他遲疑了會兒,把自己雕刻的遞給她,內(nèi)心忐忑。
安潯不由地驚訝:“你學(xué)過?”
他搖搖頭:“不記得了。”
安潯陡然想起來,他雕刻的技術(shù)看上去有點生疏,對造型比例的把握很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