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的是老大,老大來此肯定超過一年,老大你有沒有見過?”
赤鬼認(rèn)可點(diǎn)頭:“對對對,我死的比他們早,這里只有鬼會來,沒有人來過。”
一個個鬼伸手乖乖回答問題,曲冰冰有種上課被老師提問的錯覺。
“前輩這題我會,方前輩在的時候,沒有住在這里,只偶爾過來,一年前出任務(wù)時,留下一個木盒,說交于他的外孫女,說雜貨鋪是要留給你!
只要不外出辦事,外公是回白云觀住,大火以后,外公留下一封信離開了,說是閉關(guān)修煉,她壓根不信,至于雜貨鋪,她進(jìn)來后確實(shí)感覺有點(diǎn)熟悉。
到點(diǎn)了,安潯打開法陣:“我要休息了,再見!
曲冰冰站起來,才看清楚女子模樣。
女子雙眼靈動有神,臉上帶著嬰兒肥,身形纖瘦,灰色道袍松松垮垮,泛黃燈光下,和雜貨鋪同為一體,就好像她原本就應(yīng)該生活在這里一樣。
曲冰冰如同做夢一般走出雜貨鋪。
“什么情況?”林旗上下打兩她,確定她無礙后暗暗松了口氣,徐艷找他時,他已經(jīng)醒來,覺察到厲鬼的出現(xiàn)。
曲冰冰揉揉腦門,還有點(diǎn)懵逼:“是赤鬼,和前輩在一起!
“前輩是誰?還有在一起什么意思?”林旗一連串的提問。
“冰冰!”徐艷大喊,曲冰冰才回過神來,看清來人后,激動的雙眼發(fā)光。
“老方的外孫女好厲害啊,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你是沒見到啊,那赤鬼兇得很,撲過來的時候,高手揮了揮手,赤鬼就抱著頭跪地求饒,太帥了!”
“不管了,從此以后,高手就是我的偶像,那可是赤鬼。
林旗皺眉,打斷她的自我陶醉:“你怎么出來的?”
“高手前輩說她要休息,我讓我出來了啊!
徐艷不可置信張大嘴巴:“你自己走出來的?”
“對啊,不然呢,爬出來嗎?前輩是斯文的人,我才不要在她面前做那么丟臉的事。”
“說人話,從進(jìn)去開始說!绷制祛^疼,拉著曲冰冰回到社區(qū)里,沖她潑了杯涼水。
“林旗,你干什么!”曲冰冰大怒撲過去,被林旗一把壓住:“清醒了嗎?”
曲冰冰無語翻白眼:“我一直很清醒,老方的外孫女是高手前輩,已制服赤鬼,屋內(nèi)鬼氣也被清除了!
“沒有抹殺厲鬼?”林旗抓住重點(diǎn)。
“嗯,高手前輩說那赤鬼沒有害人,是受到跑上來的鬼氣影響才變成赤鬼的!
一陣沉默。
徐艷糾結(jié)強(qiáng)調(diào):“那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的符,你居然用完了!我畫了一個月的符!”曲冰冰平靜下來才看清她剛剛擦臉的是她裝符的袋子。
“救人心急,只能用符強(qiáng)攻消耗法陣!毙炱G強(qiáng)調(diào):“也是想救你,符沒了還能再畫!
曲冰冰心疼捂心口。
“你在里面沒感覺到波動?”林旗疑問。
曲冰冰還沉靜在痛失巨大數(shù)量符寶貝的情緒中,沒好氣說:“什么動靜,里面什么也沒聽到,你們該不會是把我的符藏起來了吧,故意騙我說用掉!
徐艷發(fā)誓:“絕對沒有,不信你可以去檢查,法陣外還有殘留的痕跡!
“查就查!蓖馀軙r被林旗攔住。
“太晚了,什么事明天再說!绷制煺f:“今晚我守夜!
林旗坐在屋頂,神情嚴(yán)肅,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雜貨鋪,屋內(nèi)泛黃的燈光昭示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是真的。
屋內(nèi)。
安潯說要休息,小鬼們?nèi)玑屩刎?fù)趕緊跑回湖底,赤鬼沉迷于自己的新模樣,飄向湖邊。
她找到一張還算結(jié)實(shí)的桌子,清理干凈,開始打坐。
“剛才消耗了一格靈力!眽衾洗箫w到手表處:“小潯,你有沒有覺得靈力消耗的比以往快。”
安潯點(diǎn)頭:“開始吧!
夢老大飛到空著變大,安潯解開手表放到她翅膀上。
早晨,陽光灑進(jìn)來時,安潯正好結(jié)束修煉,身體感覺有點(diǎn)不同,似乎感覺到一絲絲靈氣,很微弱。
安潯在雜貨鋪?zhàn)屑?xì)轉(zhuǎn)了一圈,除了一層的博古架和她剛打坐的桌子,其他家具年代太久,一碰就倒,二層和三層空蕩蕩。
正對門青磚墻面上有個圓形窗戶,正好可以透過看到后方的小院子。
現(xiàn)在是8月初,距離大學(xué)開學(xué)還有一個多月。
她帶著小夢,住校不方便,打算長期住下來,也算滿足外公的期望,準(zhǔn)備去采購一些必需品。
“咚咚咚”聲音從地面?zhèn)鱽怼?br />
“小潯,地下有東西!眽衾洗箢D時緊張起來。
“是昨天的赤鬼!卑矟〈蜷_法陣,讓她進(jìn)來。
地面頓時冒出一個腦袋。
“大師,大師,我……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
赤鬼見大師沒有殺意,雖然本能還是害怕,還是往上飄出半個身體。
“我……我是來離婚的!
“你是宋皎!卑矟≌Z氣肯定,剛整理屋子的時候看到樓上角落里墻面寫滿名字,正是“宋皎”。
宋皎欣喜:“大師,你好神啊,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我真的是來離婚的。”
“想起來多少?”安潯昨晚看出她身上有因緣線,另一頭是生靈,簡而言之,她身上有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