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伯父的話語里面知道已經(jīng)得到認可了,緊張的情緒立刻緩和了下來,可是沒想到伯父竟然到著幾分激動在我肩膀上親切的拍了拍——
不知道是受寵若驚,還是根本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他就會做出如此親切的動作,我的手一緊張,就感覺一滑,茶杯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特別的清脆。
朱玨似乎就緊緊的貼著門在聽我們說話,一聽到響聲立刻開門跑了出來,有些驚慌的問道:“怎么了?”
隨后阿姨也走了出來,兩手都是面,看了眼地上摔碎的茶杯,拿詢問的眼睛望著自己的丈夫。
伯父呵呵一笑,沒有說明為什么,只是問道:“你們的餃子包完了?”
朱玨也沒有回答爸爸的問題,著急的問道:“爸爸,怎么了?”說著就看爸爸和我的臉色。
伯父是一臉的平常,就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似的,而我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強裝鎮(zhèn)定之下帶著幾分惶恐。
朱玨見我的樣子,心里有些慌張,怕我出什么事情,又追問一句:“你們沒事情吧?”
伯父依舊是笑著,道:“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沒有事情。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那我還可以告訴你,郭偉在我這里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包餃子炒菜,讓他陪我喝幾盅!
朱玨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面,笑著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為早上我說她不會炒菜的事情爭辯,道:“爸爸你就瞧好吧,今天我做的菜絕對讓你連筷子也吃下去。”
拿起一個方便袋把碎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揀到里面。
我想幫忙,被伯父攔住了,他道:“這些事情就是女人來做的!闭f著聞了下地上的茶香,然后搖頭嘆息道:“可惜呀可惜,一杯好龍井,這茶葉可是我親自采摘的!
說著打了一下自己的手,道:“可恨呀你,成也是你,敗也是你!
阿姨重新給我倒了杯茶水,沖我鼓勵似的一笑,走進了廚房。
朱玨處理完碎茶杯,回頭對我做了個鬼臉也跟進了廚房。
我本來以為,得到認可就可以輕松的度過這一個中午了,可是沒想到——
伯父旁敲側(cè)擊的把我的家庭情況,收入情況,什么職業(yè),以后的夢想——
我如履薄冰的一一回答,就怕說錯了什么。
他詢問的都是一些我的基本情況,應(yīng)該說回答起來比較順利的,可是我感覺回答起來就像有幾座山壓在胸口似的。
當他聽說我是職業(yè)玩家的時候,那話頭可就多了,沒想到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是游戲愛好者,并且屬于那種愛玩卻怎么也玩不好的人,說到這里他是唉聲嘆氣,感慨良久,說自己現(xiàn)在想明白很多事情,那時候玩不好游戲是因為心思太多,今天想升級,明天想寶寶,后天又想做什么,結(jié)果到頭來是級別不高,寶寶沒有,任務(wù)也沒完成。
我看著他,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一個公司的老板了,再想進游戲估計就麻煩了,至少沒有年輕時的時間和精力了。
伯父把該了解的都了解了以后,爽朗的笑著讓我喝茶。
我看這根本就沒有熱氣冒出的茶水,沒想到被“審訊”了這么久,心想:這茶水還能喝嗎?喝了以后準鬧肚子。
伯父怎么說也算是個生意人,知道我大體的情況以后就開始和我山南海北的聊了起來,我一個小毛孩子,離開學校才5年的時間,再加上一般都是在游戲里面,不要說整個世界,就是我們那個小城市我也沒逛遍呀,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伯父說我在一邊談,聽到好奇的或者感興趣的景物或事情就開口問一下,伯父立刻就給講的很明白,間接的我也算把中國游覽可一遍。
伯父說到北京的長城時,朱玨和阿姨開始上菜了,朱玨還給我們拿了個大大的酒杯,至少能盛半斤多吧?
朱玨在放酒杯的時候,帶著一絲狡詐道:“我爸爸在家一般不喝酒的,但是他很愛喝,今天你就是喝醉了也要陪好他!
我看了眼朱玨,這是什么邏輯,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就喝醉了,像話嗎?
朱玨在我手上擰了一下,道:“怕什么,叫你喝你就喝。你們兩個人不倒下一個,我就和你沒完!
我看了眼朱玨,今天你情緒有點奇怪,不過我沒問,因為我看到伯父正揶揄的笑著看我呢。
菜全部是朱玨炒的,7樣家常菜,茄子、辣椒、西紅柿、扁豆、豆角、雞、魚。
菜色,味道都是一流的。
我心里暗暗贊嘆,這個老婆找到了,我以后也有口福了。
伯父看著菜一臉的羨慕我道:“郭偉,你說我老丈人怎么就沒給我調(diào)教出這么好的一個老婆來呢?”
阿姨正拿著一瓶酒出來呢,聽到這話以后,狠狠的在他身上擰了一下,我假裝沒看到。
倒酒是我搶著倒的,因為朱玨和阿姨已經(jīng)回廚房去了,這里就是我和伯父兩個人,我總不能讓他老人家給我倒酒吧。
結(jié)果一倒酒我嚇了一跳,一瓶52度的五糧液,倒在兩個杯子里面竟然沒倒?jié)M。
朱玨呀,你這是給我拿的什么杯子呀?
吃菜,喝酒,我不知道朱玨剛才為什么說那些話,可是她既然說了我就一貫執(zhí)行到底,拼了命去也要灌醉一個,反正就兩個人,伯父不醉我就醉。
我醉了更好,還可以在朱玨那里再過一夜。
喝起酒來我就知道,今天醉倒的一定是我了。
我的酒量不算很高,半瓶五糧液應(yīng)該還沒什么問題,可是當我我那半斤五糧液喝進肚子里面去的時候,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伯父那半斤五糧液才喝了幾口呢。
伯父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把敬酒的本事在這里發(fā)揮的是淋漓盡致,他只要一端酒杯,我就得喝一大口,他如果喝一小口,我就得下肚一兩——
朱玨在廚房里面又拿出一瓶酒來,好像是茅臺。
我由于喝酒喝的太急,根本就沒看清楚,腦子已經(jīng)開始發(fā)昏了。
朱玨給我們兩個滿上,不滿的道:“爸爸,你看你才喝了多少,你把酒場上的壞風氣都帶家里來了!
伯父嘿嘿一笑,道:“什么酒場上的壞風氣?在酒場上我一般是不喝酒的,因為我只要一喝酒,非得被他們灌醉不可。”
壓低聲音道“今天我終于出了口氣,這小伙子實在,讓他喝酒他就喝酒,終于碰到個比我先醉的了!比滩蛔〈笮Τ鰜。
他的聲音雖然低,可是我喝酒以后耳朵特別的好用,一字不漏的全部聽進了耳朵,我心里那個汗呀!
伯父這個人竟然在我這里把酒場找回去了!
再喝的時候伯父沒有再耍花腔,一口一口的陪我喝,可是我已經(jīng)喝了半斤了,酒量差不多到頂了,還沒等餃子端上來,我就受不了趴在了桌子上。
我倒下的那一瞬間,心里想:這個面子一定得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