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不會說人話是不是?以前感覺你陰險狡詐,沒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變本加厲了。
我問道:“那你是來找你爸爸嗎?”
小孩理所當(dāng)然的道:“爸爸拋下我和媽媽,到宋城來了,我自己一個人在明城太孤單,沒辦法只好到宋城來發(fā)展了。其實人在哪兒都一樣,只要自己有本事有手段,還不是照樣天天吃糖嘛!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自己來宋城找你的爸爸,就以為所有人的來宋城找爸爸了?你到了宋城,估計宋城的玩家就倒霉了。
我道:“那你找到你爸爸了嗎?”
小孩道:“沒有呢,宋城這么大,我又這么小,那里去找呀?媽媽告訴我爸爸要和一個漂亮要結(jié)婚了,所以我只要聽說哪兒有人結(jié)婚我就去哪兒找。”
我哦了一聲,你小子也有為難的時候?找不到你爸爸?活該!
當(dāng)然,我臉上露出一副同情的樣子,心里幸災(zāi)樂禍自然不能讓他看出來,如果被他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是高興的話,憑他的陰險狡詐,一定不會讓我安穩(wěn)的。
小孩到了一個街頭對我道:“舊軒叔叔,你什么時候回明城?”
明天流氓結(jié)婚,大家熱鬧一番,明天晚上自然不能回去了。
我道:“后天上午我回去!
小孩道:“哦,那我明天去找舊軒叔叔玩。叔叔再見!闭f完就一蹦三跳的走了。
你明天還來找我玩?呵呵,我可不想和你見面,誰和你見面注定是要倒霉的。你連我的地址都不知道在哪兒,怎么找我?
我走到了第三條街口,就聽見左邊一陣熱鬧的聲音傳來,連看也不用看,左邊絕對是流氓的家了,因為哪兒最熱鬧了。
那些人正圍在一起,有唱歌的,有說快板的,還有拉二胡的——五花八門樣樣都有。
不過這些人不是請來的,都是業(yè)余的人,大家都是玩家,平常有個什么喜好的,現(xiàn)在都積極的表現(xiàn)了出來,雖然有時候跑點調(diào),有時候還出點雜音,但是大家的熱情是空前的高漲,你方唱罷我登場。
人家明天才結(jié)婚呢,今天他們就把人家的喜酒喜糖拿出來喝著吃著。
丫的,舒服呀,早知道能白吃白喝還能欣賞到不花錢的節(jié)目,我早就該帶著帳篷來了。
我剛找了個地方,喜糖還沒吃一塊,身后一個聲音低低的問道:“是舊軒嗎?”這個聲音太小了,根本沒聽見。
后面的人等了一會見我沒反應(yīng),又提高了點聲音道:“是舊軒嗎?”這次聲音雖然提高了不少。
可是對面那個唱歌的大哥聲音更高呀,特別是這個男低音的歌曲,他硬生生的唱出了超級男高音的姿勢,絕呀,簡直就是一絕呀!
身后的人見我還沒有反應(yīng),鼓了一下氣,想再高一點叫下,可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感覺肩膀上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也沒在意,這么熱鬧的場合,被人拍一下有什么希奇的,人太多了,難免有個閃失什么的。
我繼續(xù)聽著那位大哥的歌唱,幸虧我不是娛樂公司的,我如果是的話,馬上就把他簽下來。
雖然這個歌聲不能讓人賞心悅目,但是在適當(dāng)?shù)膱龊戏懦鰜,一定會讓大家不打瞌睡,不犯困的?br />
一般的人是不買,但是那些公司的大老板一定會搶著買的,這歌曲只要在辦公室里面一放,辦公效率絕對能提高兩倍多,支出會節(jié)約一半還多的。
這位大哥唱了一段以后,大家都奮然叫好,就聽見身邊一個人道:“終于唱完了。”接著周圍是一片贊同的聲音。
可是臺上的大哥還以為自己的歌聲很受歡迎呢,立刻鞠躬,道:“伯樂常有,千里馬不長常有呀。我這匹千里馬一直喜歡唱歌,可惜,沒碰見個伯樂,今天,我很高興,大家都是伯樂呀,我們終于找到知音了。既然大家都很喜歡,那我就再唱一首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酒壇子,酒杯,喜糖盒子,桌子,板凳——全部飛了上去。
就聽見一個聲音道:“滾你媽的吧,別給我們中國人丟臉了!
那位大哥下去以后,看著臺子上滿目瘡痍的樣子,誰也不想上去比賽。
這下冷場看熱鬧的就不愿意了,就聽見人群里面有人大叫道:“那個,那個誰,你唱歌不是很好,上去給大家唱一段吧!
接著有人問道:“那個誰是那個誰呀?”
第一個說話的人道:“我怎么知道那個誰是那個誰!苯又呛迦淮笮。
我正在大笑著,就聽見身后一個聲音道:“你上去吧你!”
我立刻感覺身后一股很大的力量傳了過來,措不及防,就被推上了臺子。
我回頭怒視剛才站的地方,想看看是誰把我推上來的。一看不要緊,竟然是個美女!
這個美女我還見認(rèn)識——朱玨?
以前感覺她很古典的一個女孩子,沒想到她也有這么暴力的時候呀!
我對朱玨苦笑一下道:“大姐,你害死我了!
你可知道,咱從小沒有什么喜好,就喜歡看點書。其實也怨不得自己,咱從小就是一個極端的孩子,要么舞刀弄槍,要么就看書寫字。
舞刀弄搶,老爸老媽說沒有出息,咱就放棄了。看書寫字吧,教科書咱看不進(jìn)去,歪門邪道的書咱到是看的很認(rèn)真,可是考試又不考這個。
說唱歌,我是五音不全,說跳舞,我是動作難看,說什么別的才藝?我更是不會了。不能讓我當(dāng)眾朗誦一首小時候?qū)懙那闀桑?br />
朱玨,你害死我了!
我在臺子上不說話,也不表演,把下面的觀眾可惹火了,就聽見一人道:“這個人不會是個傻瓜吧?”接著是一片人在低頭。
靠,你nn的,你才是傻瓜呢?
我笑著雙手抱拳道:“我是流氓的朋友,大家也是流氓的朋友,你們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你,沒辦法,萬一喝喜酒的時候大家還不認(rèn)識我的話,那喝喜酒的時候太郁悶了,不能讓我一個人喝吧。所以呢,我就充當(dāng)這個報幕員的工作,給大家一個認(rèn)識我的機(jī)會,也給我一個認(rèn)識大家的機(jī)會。我叫舊軒,明城來的,希望明天和我分到一個席的朋友大聲叫出來!當(dāng)然了,這個場合是娛樂的,我呢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有請這位大哥上場,他要表演的節(jié)目是:鋼管舞!拿棍子做武器的朋友把你的棍子拿到臺上用一下!
說著我就走到剛才罵我傻瓜的仁兄身前,用十分善意的微笑道:“這位大哥,該你上場了!”不等他說話,我伸手一用力就把他拉了上去。
丫的,叫你剛才出言不遜,這次看你如何下場!
大家聽見我報鋼管舞,心思立刻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口哨聲,叫好聲,亂叫聲——有棍子的人也不管能不能砸到人,紛紛拿起棍子朝臺子上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