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是。不過南陽王府的位置都已經(jīng)快要出京城了,對于整個京城不會造成什么太大的損傷。我笑不是因為他們鬧得太厲害,而是慕容明光真的算是豁出來了。如果說原本南陽王還不愿意和他們撕破臉皮,可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你想想看,在南陽王府動手,幾乎就要把南陽王府夷為平地,這口氣他景夢白咽得下去?”李天師向著張?zhí)鞄熗艘谎郏_口輕聲的說道。
“自然是咽不下去的。況且景夢白雖然說一向都是與世無爭,可是暗地里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一下他的府邸毀了,在朝堂之上指不定要引起什么樣的軒然大波,京城府尹是第一個沒跑的,就算不死,這個官帽子也丟定了!睆?zhí)鞄熴读算叮腿婚g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開口向著李天師說道。
“這不就得了。京城府尹這么重要的位置,在慕容家手中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吧?如果這一次被搬到了的話,你覺得慕容家的人還有那么容易取得這個位置么?要知道現(xiàn)在不是二十年前了,就連太后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有所改變,整個朝堂之上的風氣已經(jīng)變了!崩钐鞄熮D(zhuǎn)過頭來,望著張?zhí)鞄熼_口輕聲的說道。
“大夏皇族拓宣氏,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事實。慕容家逆天而行,定然要化作齏粉,片甲不存!崩钐鞄燁D了頓,又開口沉聲說道。
“是。慕容氏逆天而行,終將付出代價。不過這代價,我們大夏也付出的太多了!睆?zhí)鞄熕坪跏怯行┍瘺龅恼f道。
李天師的話張?zhí)鞄熀苊靼住V灰饺菔蟻G掉了京城府尹的位置,接下來就是御林軍的兵權(quán)。景夢白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件事應該怎么去做。甚至在大夏朝堂上蟄伏很久的保皇黨們,也全都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林天活下來的基礎上。若是林天死了,那么這件事情便不用再提起了,沒有了林天,景夢白也不會對自己的府邸要求什么說法。浩儀太后將來也只會繼續(xù)站在慕容家族的一邊。這一切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費了。張?zhí)鞄煵挥傻每嘈α艘宦暎麑嵲谑菦]有想到,大夏的未來,最后竟然交到了這樣一個小子的手中。
“他能夠活下來么?”張?zhí)鞄熑滩蛔〉挠窒蛑沁呁艘谎,星光越發(fā)的明亮了起來。他知道有很多雙眼睛都在默默的看著那邊的情況,很多人都在等待著那邊的結(jié)果。
“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宿命,也是我們的。我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夠等待。”李天師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向著張?zhí)鞄熼_口輕聲的說道。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向著南陽王府的方向望了過去。
“林天,你知不知道究竟什么是欽天監(jiān)?”看著林天和李連鶴兩人已經(jīng)完全被自己的星光做控制,身體都已經(jīng)不能夠動彈一下,李光新這才放下了自己懸著的心,緩步的走到了林天的面前,目光在林天和李連鶴兩人的身上掃過,開口輕聲的問道。
“欽天監(jiān)……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樣的一個地方,能夠走出善良如張?zhí)鞄煟髿馊缤匦欉\這般人物的地方,一定不是你這樣的一個小人所能夠理解的!绷痔煳⑽⒁汇,一邊艱難的抵御著包裹著周身的星光的攻擊,一邊開口向著李光新怒聲罵道。
“罵我?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資格罵我?拓宣鴻運可以罵我,張風云可以罵我?墒悄阋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有什么資格罵我?你知道我為大夏做了多少?知道我為欽天監(jiān)做了多少?你又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李光新將林天一腳踹倒在地,將林天踩在了自己的腳下。一雙眸子在星光的照耀之下顯得說不出來的猙獰,開口向著林天惡狠狠的叫道。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為我知道有人比你付出的更多。相對于他們而言,你不過是個小丑罷了。你以為你所付出的,別人也都在付出。你認為你所要得到的,別人卻并沒有去強求。李光新,從你離開欽天監(jiān)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jīng)輸了。輸給了這個紅塵俗世,輸給了你自己!绷痔烊淌苤罟庑碌哪_踩在自己的臉上,盯著李光新開口沉聲的說道。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李光新整個人就好像瘋了一般的,向著林天直接撲了上來。不住的在林天的身上胡亂的踢著。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林天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的,渾身的血跡,氣喘吁吁的趴在了地上。
“住手!崩钸B鶴終于再也看不下去林天遭受到李光新如此的侮辱,一聲怒吼之后便向著李光新直接撲了上來。撲到了李光新的身上,李連鶴再也沒有力氣吟誦戰(zhàn)詩。但是這絲毫也不妨礙李連鶴發(fā)泄自己對與李光新的恨意。二話不說的就直接一口咬在了李光新的耳朵上,頓時鮮血淋漓,將李光新的半個耳朵直接咬了下來。
李光新捂住了耳朵。發(fā)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來。猛然間一轉(zhuǎn)身直接伸手向著李連鶴一拳砸了過去。李連鶴被李光新的這一拳直接砸的摔倒在地,口中又一次的猛然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來。
“我殺了你!崩罟庑侣冻隽艘唤z的獰笑來,直接向著李連鶴走了過去。手中又一次的凝聚出了一柄星光長劍來,來到了李連鶴的面前,伸手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一切都結(jié)束了。李光新,你受死吧。”林天的聲音忽然之間從李光新的背后傳來。
李光新微微一愣,忍不住的回頭望去。此時的林天應該是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戰(zhàn)斗力,只是一灘任人宰割的爛泥罷了。李光新實在不明白林天為什么突然之間竟然又能夠站了起來。同時一雙眸子之中透出了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殺意來。
虛空之中有一道光芒劃破了天際,向著這邊電射而來。李光新眉頭微微皺了皺,抬頭向著虛空望去,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來。轉(zhuǎn)過身來望著林天,似乎是想要開口。
“那個禁制原本是在小屋之中,可是在我見過拓宣鴻運之后,將他移到了屋外。你剛才已經(jīng)觸發(fā)了禁制。除非你是圣人,否則的話無論如何也經(jīng)不起一顆流星的全力一擊!绷痔焖坪跏侵览罟庑孪胍f些什么,雙目之中的神色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向著李光新開口輕聲的說道。
“原來我最后還是死在了拓宣鴻運的手下!崩罟庑驴粗^頂那一抹越來越亮的光華,嘴角露出了一絲明悟的笑意,向著林天微微的點了點頭。
“逍遙王爺讓我轉(zhuǎn)告你一聲。這個天下原本就沒有什么應該或者不應該的東西。當年你的選擇從沒有人覺得你錯了。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力。你可以離開欽天監(jiān),那是你的自由?墒悄悴荒軌驓⑺滥敲炊喑ο嗵幍呐笥。這件事,他拓宣鴻運不原諒你,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绷痔焱罟庑,心中也感到了一絲的悲涼。開口輕聲的說道。這是拓宣鴻運走的時候交代給林天的話。讓林天在合適的時候告訴李光新。
“我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只不過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他竟然會通過你的口來告訴我。我還以為他拓宣鴻運這一輩子,都不會在別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沒有想到他會告訴你!崩罟庑绿ь^看了看天空拖著尾翼呼嘯而來的流星,忽然笑了起來,看著林天輕聲的說道。似乎是對于林天的話極為滿意。
“逍遙王爺還托我?guī)б痪湓捊o你。他說……這些年,他一直都很懷念曾經(jīng)的日子。懷念欽天監(jiān)三人!绷痔斐聊艘幌,看著虛空之中那道流星已經(jīng)來到了頭頂,忍不住的微微搖頭,開口向著李光新輕聲說道。
“李光新早就已經(jīng)死了。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是早就已經(jīng)死了!崩罟庑孪蛑痔焱艘谎郏鋈婚_口大聲的叫道。
不等林天再開口說些什么,李光新猛然間向著虛空之中的那道流星直沖而去,自己整個人身上也透出了一股濃烈的星光來,竟然也恍若一顆流星一般的,在虛空之中與那道流星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將整個洛陽城都映照的一片光亮,整個夜空便仿佛是一瞬間便迎來了白晝。所有的洛陽百姓都探出了頭來,似乎是想要看一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最后的時候為什么會選擇這樣做?”張?zhí)鞄熆粗沁叺墓饷,竟然是連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就這樣硬生生的撐著看著那漫天的光芒消失于無形,終于淚流滿面的轉(zhuǎn)過了頭來向著李天師開口輕聲的問道。
“這是拓宣鴻運留給他的問題,他用自己的生命給了拓宣鴻運回答!崩钐鞄熖痤^來看了看漫天的星辰,伸手在自己微微發(fā)紅的眼角輕輕的抹了抹。
“什么問題?什么回答?”張?zhí)鞄熴读算,抬起頭來向著李天師望了一眼,有些遲疑的問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