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坐在道山面前的小徑之上閉目沉思。自己現(xiàn)在擁有花樹小徑、星光小徑、異獸小徑、師道小徑、白骨小徑、忠魂小徑、金玉小徑這七條小徑。按照當(dāng)初莊生告訴自己的方法,三條小徑全滿一階,就能夠開啟下一階的模式。
那么現(xiàn)在自己白骨小徑與星光小徑已經(jīng)鋪滿了第二階,是不是再有一個鋪滿了第二階之后,自己就能夠成功開啟第三階了呢?
雖然不能夠肯定是這樣。但是林天還是決定試一試,不過剩下的師道小徑和異獸小徑以及金玉小徑似乎是都與階數(shù)無關(guān)。那么林天也就只能夠選擇花樹小徑或者忠魂小徑來升滿第二階了。忠魂小徑還差兩個字就能夠鋪滿第二階,但是林天知道自己現(xiàn)在去哪里尋找大規(guī)模的忠魂,這件事不怎么現(xiàn)實。
倒是花樹小徑似乎是比較容易。但是林天也不可能隨意的就拋出六首出世戰(zhàn)詩來,也只能夠等機會了。
“百條小徑,現(xiàn)在才開啟了七條。我是不是可以在想辦法開啟一些別的什么小徑?想好的av小徑是沒戲了,究竟什么樣的條件才能夠開啟一條小徑呢?”林天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夠再一次開啟一條新的小徑,只能夠無奈的退出了自己的內(nèi)府道山,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你這一覺睡得時間可是夠長的,眼瞅著就要開飯了!绷痔毂犻_眼睛,發(fā)現(xiàn)王濤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就那樣隨意的坐在自己的對面,望著自己的眼神透出一股怪異的笑容。
“你什么時候來的?這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敲門!绷痔煊行⿲擂蔚男α诵Γ燥@緊張的盯著王濤。
他也不知道王濤有沒有從自己剛才的情況之中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剛才他在內(nèi)府道山之中太過投入,因為在海棠的府邸,甚至就連神識都沒有在外保留,不然的話不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王濤走了進來。
“你剛才的呼吸很奇怪,有點像是我們義殿的吐納之法,但是有不太一樣。我看你剛才并不是睡著,而是神游物外吧?”王濤望著林天,忽然開口輕聲的說道。
“嗯。差不多一個意思。我文宮渾濁,所以神識內(nèi)視的時候比較容易走神!绷痔煨α诵,開口淡然地說道。
“我聽玉璇璣大人和我說過,文宮渾濁不見得就是壞事。說不定當(dāng)你身體之中的才氣積累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后,就能夠另辟天地。但是這是圣人手段,我也說不清楚!蓖鯘c了點頭,向著林天開口笑道。
“這種事我早就已經(jīng)不想了,照樣能夠過日子!绷痔齑蛄藗哈哈,避開了與王濤討論這個話題。
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目光向外掃了一眼。此時天色竟然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看樣子王濤說的很對,自己已經(jīng)可以直接去赴宴了。
“我們得準(zhǔn)備一下出門了。晚上說得好聽是去赴宴,真到了宰相府會遇到什么情況,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吃吃喝喝萬一沖出來五百刀斧手,我們就交代在哪里了!蓖鯘龘u搖頭,站起身來目光望向了窗外,開口向著林天說道。
“他們不敢。走吧。既然是他們有求于我,也不用弄得太正式。見了面再說吧!绷痔炫牧伺淖约旱囊律,也不換衣服,向著王濤笑道。
兩人離開了海棠的府邸。早就有海棠的下人為他們準(zhǔn)備好了馬車,兩人坐在馬車上也不說話,沉默的坐在車中。林天心中明白這一次其實真的是鴻門宴,面對一個在朝扶廟堂三十年不倒的老狐貍,林天可沒有什么絕對的信心。
馬車很快的來到了京都最靠近皇城附近的一座府邸面前。林天下了車,抬頭向著府邸望去,這座府邸在林天所見過的所有的高門大閥之中最為低調(diào)的一座府邸。簡單的紅木大門前兩個擦得干干凈凈的石獅子。門口有一位老管家站立著,一看到林天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立刻快步迎了上來,向著林天躬身行禮。
“林公子,相爺早就吩咐我在這里等著您了。我是這相府的管家,您叫我老梁就是!崩瞎芗铱粗痔斓哪抗獬錆M那了恭敬的意味,開口向著林天說道。
“有勞了。都說宰相門房七品官。您老人家怎么都算得上二品大員啊!绷痔煜蛑狭何⑽⒐笆,開口笑嘻嘻的說道。
說實話,林天對于這個態(tài)度恭敬的梁大爺沒有絲毫的不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接人待物沒有絲毫問題。讓林天從下車開始就覺得通體舒暢,對于老梁的態(tài)度也變得好了起來。
跟著老梁進了相府的大門,林天開始仔細(xì)打量起來相府的環(huán)境。進門是個小院,穿過小院則是一片小湖,湖上有走廊一直連接到后面的一個湖心島上,島上郁郁蔥蔥的盡是綠色。林天踏上了小島,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大殿,門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恭候。
“看大門果然是不能信。這些貪官都太黑了,進了門才能知道你們究竟貪了多少錢。竟然在皇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有一座小湖?”林天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海棠望了一眼,開口向著王濤低聲說道。
“林公子說笑了。我家老爺可是一等一的清官。至于這宅子也不是我家老爺?shù),這屬于宮里的產(chǎn)業(yè),我家老爺也不過是暫時居住在這里而已!崩狭郝牭搅肆痔煺f話,竟然不管不顧的立刻向著林天開口辯解了起來。
“朝顏如玉在朝扶的確是算得上清官。這宅子看似簡單,實際上殺機重重,有個機括開關(guān)。只要一打開整座湖水都會直接倒灌進皇城,如果有人敢進攻皇城,在最后的關(guān)頭,整個皇城都會被淹沒,所有的叛軍都會死!蓖鯘⑽⒁恍Γ蛑痔扉_口笑道。
“真夠變態(tài)的,朝扶皇帝就不怕連自己一起都給淹死么?”林天聽了王濤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有些納悶的向著王濤問道。
按照王濤的說法,那么豈不是整個皇族的命運也操縱在了宰相的手中?如果宰相在這里打開了機括,那么整個皇城付之一炬,便是皇帝豈不是都要被淹死了么?
王濤只是開口一笑,向著林天又解釋了起來。原來這機括除了在這里,在皇宮之中也有一套。兩邊同時打開才能夠水淹皇城,況且皇城之中才是皇宮。皇宮修建的要比皇城高出許多。最后也是整個皇城被淹,皇城受到的損失不會太大。
“原來是讓老百姓和敵人同歸于盡,自己茍且偷生。”林天冷笑一聲,對于這朝扶皇族的感官又差了不少。
王濤只是冷笑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朝扶皇族數(shù)千年來一直以朝扶宗主自居。將整個朝扶的百姓都看做是自家的奴隸一般生殺予奪。智殿一直以來都想要改變這個狀態(tài),可惜收效甚微。這也是雙方一直在朝扶國內(nèi)博弈的結(jié)果。所以王濤對于此事并不在意,林天則是第一次聽說,難免心中有些憤怒。
兩人跟著老梁走到了大殿的門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哪里等候著?吹搅藘扇俗呓,立刻便迎了上來。為首的便是朝顏泰安。或許是因為今天是主場作戰(zhàn),朝顏泰安絲毫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反倒是笑嘻嘻的拉著兩人套近乎。
同時也為林天和王濤介紹身邊的那些人們。在場的足足有二十多人,緊緊是朝扶六部的尚書、侍郎就來了十三位,其余的還有一些將軍勛貴。在朝顏泰安的介紹下一一向著林天他們行禮。林天與王濤也不得不一一還禮,畢竟這些人的身份可都不簡單,任何一個人拿出去,都足以在朝扶影響一方。
林天跟眾人打完了招呼,這才隨著朝顏泰安進入到了大殿之中。此時殿中早就已經(jīng)擺好了宴席。一張大桌上足足可以坐下三十人,林天和王濤兩人在朝顏泰安的安排下坐在了靠上的位置,向著眾人微微點頭。
“朝顏泰安那天在天香樓是被我們打蒙了,這家伙完全不是那種沒用的人。你看看他今天的樣子就知道。”林天看著朝顏泰安不緩不急的招呼著眾人入座,忍不住的微微點頭,向著王濤開口輕聲說道。
王濤也是向著林天微微點頭。對于林天的話,王濤的確是極為贊同。單單說現(xiàn)在這個座次就是個天大的難題,但是朝顏泰安卻沒有絲毫的為難。林天和王濤所坐的位置雖然不是上座,但是卻緊鄰宰相,即表示出了對于兩人的尊重,又沒有讓其他人覺得宰相太過諂媚。
“林公子,家父早上被陛下招去了宮中,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馬上就到。還請稍待片刻!背佁┌舶差D好了眾人,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林天輕聲笑道。
“哪里話,宰相大人國務(wù)繁忙,我們等等就是!绷痔煨α诵,心中對于這個朝扶的宰相朝顏泰安卻是越發(fā)地好奇了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