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巫士都是苦修士。他們行走在茫茫的草原之上,照拂著整個草原上的人族。天地有靈,久而久之,他們就學會了與天地萬物生靈之間的溝通。最強大的巫士,能夠借用整個草原的力量,堪比圣人。只不過這種巫士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王濤想了想,開口向著林天說道。
“溝通草原的力量?那么到了離開草原的地方,他們豈不是就沒有力量了?”林天愣了愣,忽然開口向著王濤說道。
“我說過了,他們得到的是溝通天地的力量。只要他們成功的掌握了這種力量,無論是在任何地方,都能夠借助天地間的元氣來施展自己的力量,就猶如我們能夠從天地間提取才氣一般,他們能夠提取靈氣!蓖鯘肓讼,開口向著林天說道。
“原來如此!绷痔禳c了點頭,暗罵自己太笨了。天地間自有法則。武修自修體內(nèi)真氣,也是來自天地元氣。儒修體悟天地,領(lǐng)悟浩然正氣,培養(yǎng)自身才氣。那么這巫士行走于茫茫草原之上,領(lǐng)悟自然真諦,當然也能夠養(yǎng)出一身靈氣。這些道理原本就是相通的只不過是被林天之前給想的復雜了而已。
“那么欽天監(jiān)又是什么?”林天沉默了一會,忽然又向著王濤開口問道。
“你都已經(jīng)能夠明白巫士是吸取天地間的靈氣,那么欽天監(jiān)當然也是以天地間元氣為食。不過他們吸收的元氣轉(zhuǎn)化成為了自身的力量之后,便能夠以自身的力量來改變一些東西。比如搬云降雨,比如召喚天雷。欽天監(jiān)的力量極為強大,但是他們注定不能夠成圣。因為別人都是在天地只見體悟自身,凝聚自己的力量,修的是自身。而欽天監(jiān)是借用天地之力,他們是虔誠的奴隸,將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了天地!蓖鯘肓讼,開口向著林天輕聲說道。、
“我明白了!绷痔禳c了點頭,開口輕聲說道。不過心中卻是暗自在盤算,回去了一定要從龍兒哪里弄兩個欽天監(jiān)的高手來,到時候自己的藍翔可就厲害了。
“這三股勢力都是旁門左道,又怎么能夠比得我儒門浩大?浩然正氣才是治理人間之道。至于他們,只不過是小道罷了!蓖鯘D了頓,又正色向著林天開口說道。
王濤不明白林天為什么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王濤很擔心林天會誤入歧途。如果真的被林天誤入歧途,放棄了儒門大道。反倒去追尋這些旁門左道,那不僅是他們?nèi)彘T的損失,在王濤看來,這也是林天自己的悲劇。
“我明白!绷痔禳c了點頭,心中那里能夠不明白王濤另有所指。不過林天當然不能夠在臉上有所表示。不過在林天心中,對于王濤的態(tài)度可就不怎么認同了。要說真正的大道,還要看他們道家。百條小徑,直通圣道。無論是任何的道路,只要走到了頭,總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圣道。所以林天不覺得別的道路就是旁門左道。只不過是儒道更加適合這個時代而已。如果你現(xiàn)在讓所有人都去學習巫士的那一套,整個乾元大陸的人族社會只怕是要倒退好幾百年吧?
兩人一路上都表現(xiàn)的極為沉默,也不怎么說話。倒是安偉經(jīng)常活蹦亂跳的向著林天問一些有關(guān)大夏的問題。林天也不覺得煩,一一都給安偉做了解答。
就這樣走了十多天,終于遠遠的已經(jīng)能夠看到京都的城墻。京都是朝扶的國都,也是整個朝扶最大的城市。據(jù)說足足有三百萬的人口,是一座僅次于大夏洛陽的城市。林天站在馬車上,抬頭向著京都的方向看去。
只見城頭之上旌旗飛揚,城門處人山人海。京都分為東西南北四城,四座城池都由巨大的城墻所連接,在四座城池的中央則是京都的皇城。被朝扶人敬若天神的朝扶皇族千柳家族便生存在這里。
林天再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打聽過朝扶京都的情況,當時也沒有覺得什么?墒钦嬲姷搅,才明白眼前這座城市絕對不是天下第二大城市那么簡單。京都不比大夏洛陽繁華,可是卻是自有他的特色,城頭上雄壯的士卒堪比林天在大夏見過的任何一支勁旅?礃幼映瞿軌蛟谶@千年的時光之中與大夏爭鋒的確不是硬抗,而是確實有能夠與大夏爭斗的底氣。
“你們?nèi)ネㄖL模驼f我到了!绷痔齑蛄艘粋口哨,金忍立刻便出現(xiàn)在了林天的馬車之中,單膝跪在了林天的面前。隨著林天的吩咐,金忍又消失在了馬車之中。
“這么快就通知海棠?不怕還沒進城門就要來一場廝殺?”
王濤看著金忍帶起一道煙塵,快逾奔馬的向著京都的城門直沖而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來,向著林天開口有些調(diào)侃的說道。
“大不了就是殺幾個人。我就不信除非圣人出手,又或者他們直接調(diào)動大軍,否則的話在這朝扶京都,有什么人能夠殺的了我林天!绷痔煺驹诹笋R車的前頭,雙手背負在身后,臉上滿是自信的笑意。
“有志氣。說得好。就算是真有一場廝殺,我也奉陪到底!
王濤看著林天滿身豪氣,心中似乎也有一團熊熊烈火被點燃了一般,起身來到了林天的身邊,開口向著林天大聲地吼了聲。
兩人并肩而立,傲視眼前朝扶國的京都。
在兩人的馬車靠近朝扶國京都還有不到半里地的時候,在城門處猛然間有一隊人馬沖了出來。林天抬眼看去,約莫有三百人的騎軍,人人都是身披重甲,胯下無一不是來自南蒙的一等大馬,遠遠的看去塵土飛揚,區(qū)區(qū)三百人,便好似讓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似的。
“這是海棠的羅剎鐵騎?倲(shù)約莫在三十萬左右,常年和你的好兄弟景天風在朝扶防線上廝殺!蓖鯘辞辶四且魂犎笋R,忍不住的開口笑道。
“海棠整日就是依仗這羅剎鐵騎才那么囂張么?”林天笑了笑,神色之中也是無比輕松,絲毫也沒有面對大軍的恐懼之色。
“三百羅剎鐵騎,足夠碾壓三千甚至更多的步卒,如果今天他們要對我們出手,你說我們的勝算有多少?”王濤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遠處的羅剎鐵騎之上,忽然開口向著林天問道。
“其實你讓我想起一句話,以前看書的時候不懂,不過現(xiàn)在想來,的確是很雄壯。”
林天沒有回答王濤的問題,只是向著王濤開口輕聲說道。神色之中也有了那么一絲淡淡的游離,似乎是忽然回憶起了什么東西似的。
“什么話?”此時王濤已經(jīng)能夠看到對面沖來的三百騎齊齊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弓弩,而目標正是自己兩人。
不過王濤沒有絲毫的驚詫,只是向著林天淡淡出聲問道。
“我們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強,我們只問他們在哪里!
林天話音剛落,對面那三百人的騎軍之中猛然間傳來一聲好似要沖破云天的怒吼來,緊接著便有黑壓壓的一片好似烏云一般的箭雨向著兩人鋪天蓋地的籠罩了下來。
林天望著滿天的箭雨,冷哼一聲,口中猛然間開始吟誦起了那首《長恨歌》。
此詩初成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可惜,這樣一首才氣斐然的詩歌,可惜并不是一首戰(zhàn)詩,只不過是漫天的哀傷之氣,又哪里能夠殺人御敵?但是今天林天又一次的在這里吟誦這首詩歌,王濤卻是猛然間雙眼一亮。
隨著林天的吟誦,《長恨歌》之中那一股子淡淡的憂傷以一種紫色才氣從林天的身體之中緩緩的漂浮了出來,化作了一道濃濃的紫色霧氣。
瞬間將林天與王濤兩人全都包裹在了其中,方圓三丈之內(nèi),全都彌漫著那一股淡淡的紫氣。
“雖然不是大儒,但是能夠以詩歌才氣化作自身護盾,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
王濤看著無數(shù)的箭枝猶如滿天暴雨一般的落在了紫色幕布之上,又被一一的反彈了回去,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向著林天無比贊許的說道。
“哪里話,王執(zhí)事到了現(xiàn)在都是氣定神閑,說明這三百騎軍根本就不被你放在眼中,是不是一會也給我看看王執(zhí)事您的手段?”林天哈哈大笑,此時箭枝已經(jīng)被林天的紫色幕布全部擋在了外圍。
而遠處那三百騎則是沒有絲毫的吃驚,反倒是已經(jīng)收了手中弓弩,取出了自己腰間的彎刀,在一聲怒吼之后向著林天他們發(fā)起了沖鋒。
“才三百騎,真的少了些!蓖鯘野闪艘幌伦约旱淖欤盟朴行┎惶珴M意對手的小氣。
猛然間仰天一聲長嘯,整個人從馬車之上飄落在地,長袖飄飄,長發(fā)散亂?谥虚_始吟誦一首戰(zhàn)詩。
“手持吳鉤行四方……”
隨著王濤口中戰(zhàn)詩吟誦出口,他的身上猛然間爆發(fā)出了一股濃烈到了極致的黑色才氣,一柄好似天上神人使用的巨劍從天而降,夾帶著漫天雷光,向著對面那三百騎直接一劍斬了下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