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似乎是對音律不甚精通?”青衣儒士看著林天將手中一百兩銀票遞了過來,并不伸手去接,只是向著林天開口笑道。
“自小就是五音不全的料。不過別人用不用力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绷痔毂磺嘁氯迨康脑捊o逗笑了。說這么兩句就能看出來別人是否精通音律,這家伙以為自己是什么人?林天冷笑一聲,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擂臺,不再看那青衣儒士。
“沒有想到被稱為大夏鼓王的徐克平竟然也淪落到要欺負(fù)一個不通音律的人來換取一百兩得賭資么?”雨欣的聲音從林天的背后傳來。
林天猛然間聽到了雨欣的話,整個人都不由得一愣。旋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好樣的,原來是個來下套的。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還是古人說的話,這家伙莫名其妙的湊上來,林天還以為就是隨便聊兩句,沒想到是故意的。
再聽聽他那個稱呼。大夏鼓王。這不明顯就是精通音律的人么?難怪他會和自己打賭?礃幼邮怯X得自己十拿九穩(wěn)了啊。
林天越想越氣,回過頭來向著那青衣儒士望了過去,只見對方同樣也是笑嘻嘻的向著自己望了過來,滿臉的笑意看的林天只想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臉上。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出拳的沖動,林天雙手抱胸望著徐克平,神色陰冷無比。
“在下徐克平。涼州書院樂術(shù)教習(xí)!毙炜似较蛑痔煳⑽⒁还笆郑_口笑道。
林天愣了愣。雙手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原來是冤家路窄啊。這家伙竟然是來自涼州書院的人,在林天他們的帳篷面前晃來晃去的,只怕是來刺探軍情的。林天想到了這里,目光不由得向著雨欣望了過去。
在這樣的時候林天相信雨欣還是能夠與他同仇敵愾的。只要雨欣點(diǎn)點(diǎn)頭,林天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直接一個撩陰腳先給這個大夏鼓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
“我記得你不是要去南蒙仁殿學(xué)習(xí)么?怎么又留在了涼州書院?”雨欣沒有讓林天動手的意思,只是向著徐克平開口問道。
“我這個人自由慣了。況且去仁殿之中也不見得能夠?qū)W到更多的東西。若說音律還是我們大夏最好。我覺得我留在大夏這邊多走走看看還是有好處的。”徐克平明顯的沒有想到雨欣竟然會如此好態(tài)度的與自己說話。忍不住有些受寵若驚的回道。
“沒路費(fèi)了?所以成了慕容家的走狗?”雨欣笑嘻嘻的又開口說出了一句話來。這一下徐克平原本還滿是笑意的臉上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半響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夠?qū)擂蔚恼驹谀抢。縱然此時徐克平的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他也不敢對雨欣怎么樣。雨欣的身份高貴,身為亞圣玉璇璣的侄女,僅僅這一條就足夠他徐克平跪拜當(dāng)場了。
“只是音律切磋罷了。況且慕容院長樂術(shù)高深,我在他那里學(xué)習(xí)也是受益良多。圣人也有云,達(dá)者為先。慕容院長不僅修為高深,更加難得是樂術(shù)高手,我能夠跟著他學(xué)習(xí),原本就是一件好事,又何必要舍本求末。去別的地方學(xué)習(xí)呢?”徐克平咬咬牙,終究還是將自己的滿腔怒火壓了下來,向著雨欣輕聲道。
“是么?那我們一會就好好的切磋一下便是了!庇晷佬α诵,轉(zhuǎn)過頭去望著擂臺之上的情況。眉頭微皺,似乎是在盤算著什么事情。
“這位是雨欣姑娘的朋友么?剛才聊了聊,似乎是對于音律并不精通。雨欣姑娘可是樂術(shù)高手。怎么也得好好的教導(dǎo)一下才是!毙炜似降哪抗庖晦D(zhuǎn)落在了林天的身上,雨欣他不敢得罪,可是這樣一個小腳色他徐克平可就是不放在眼中了。
“在下林天。藍(lán)翔書院院長!绷痔炜粗炜似揭桓笔饬枞说哪,那里還不知道徐克平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冷笑一聲開口向著徐克平說道。
“藍(lán)翔書院不過是三流書院。院中甚至都沒有大儒坐鎮(zhèn)。竟然也能夠來參加這一次的書院大會,實(shí)在是圣人們太仁慈了一些!毙炜似较蛑痔焐舷麓蛄苛艘谎,神色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鄙夷之色。
“我怎么說也是經(jīng)過岐山認(rèn)定的藍(lán)翔書院的院長。不知道這位鼓王兄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頭銜能夠拿出來聽一下??”林天冷笑一聲,心中也是動了真怒。開口向著徐克平沉聲的說道。慕容家的人,我不去招惹你你們已經(jīng)應(yīng)該要感到慶幸了,F(xiàn)在竟然還敢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你也承認(rèn)你是岐山認(rèn)命的。見了我當(dāng)然就應(yīng)該下跪問安!毙炜似揭桓睆埧竦搅藰O點(diǎn)的神色。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來放在林天的面前晃悠了一下,神色之中充滿了無比的驕傲。
“這令牌是什么材質(zhì)的。俊绷痔炜粗炜似绞种械牧钆坪孟衽c自己的那塊挺像的。只不過閃得太快,讓林天壓根就沒有看清楚究竟是個怎么回事,不由得又開口問道。
“四大儒殿之中,持有令牌之人無一不是大儒。唯有我徐克平以大學(xué)士之身,持有這塊木執(zhí)事令牌。面對仁殿木牌執(zhí)事,你還不下跪?”徐克平向著林天怒吼一聲,臉上滿是驕傲無比的感覺。
身為一個大學(xué)士,能夠得到四大儒殿之一的仁殿的執(zhí)事令牌。的確是一件足以傲視同輩的事情。至少徐克平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別的比他更加年輕的人手中還有這樣的執(zhí)事令牌。雖然他還不是大儒,但是很多時候,徐克平一向都是將自己當(dāng)做大儒來看待的。
“木令牌?”林天的目光向著徐克平的手中望去,神色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好奇的意味。他今天剛聽著李連鶴給自己將結(jié)果令牌的事情,沒有想到就遇上了。
如果遇到一個玉牌,說不定林天還真的會頂禮膜拜一下。畢竟玉牌只有圣人能夠使用,抱一抱圣人的大腿可不是什么吃虧的事情?墒乾F(xiàn)在這個徐克平竟然拿了一塊木執(zhí)事的令牌就敢在自己的面前囂張?
雨欣站在一邊看著徐克平一臉得意的模樣,嘴角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來。雨欣今天早上也在馬車之上,她當(dāng)然知道林天手中有著一塊怎么樣的令牌。在雨欣看來,今天徐克平算是踢到了鐵板。想到了這里,她怎么能夠不覺得開心?畢竟這個徐克平的確是不怎么招人喜歡。如果不是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林天的對手,只怕雨欣現(xiàn)在已經(jīng)忍不住的就要出手收拾他了。
“這牌子我也有!绷痔焱炜似,神色之中無比誠懇的說道。
“你也有?亞圣大人從來都沒有說過會將這個牌子給予大儒以下的人。況且我聽說你不過是個名譽(yù)舉人。這個舉人還是因?yàn)榕e人俸祿高你硬著臉皮要來的,你能夠有這樣的一枚令牌?”
徐克平看著林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的神色。
他能夠容忍雨欣?墒撬荒軌蛉萑塘痔爝@樣一個,在他眼中看來一無是處的家伙來侮辱自己。
這個令牌對于他來說就好像是生命一般的重要,F(xiàn)在林天那一副不屑的表情就好似是在告訴他,這個令牌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對于徐克平來說就是天大的侮辱,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好似隨時都要對林天暴起發(fā)難一般。
“別急,別急。我給你找找!绷痔炜葱炜似揭桓本鸵樀哪,強(qiáng)忍著自己的笑,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將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在徐克平的眼前晃了晃。
此時林天的心中也是有些郁悶。這個時代的信息傳遞的也未免太慢了一些。
自己好歹現(xiàn)在也是個大夏詩仙?墒窃谶@個時候,徐克平對于自己的信息竟然還是停留在所謂的名譽(yù)舉人那里。這家伙從來不看《修儒日刊》的嗎?簡直就是一個悲劇。
徐克平你好歹也是個鼓王,平日里不會就連買《修儒日刊》的錢都沒有吧?多看看報(bào)紙是有好處的啊。
徐克平眼睜睜的看著林天竟然真的從身上,隨意地掏出了一個令牌來,就那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谧约貉矍盎瘟嘶巍P炜似街挥X得自己雙腿一軟,差一點(diǎn)就跪在當(dāng)?shù)亍?br />
自從他有了那塊木執(zhí)事的令牌,對于令牌這個東西實(shí)在是研究的很透徹。剛才林天一拿出來,徐克平就看出來了。
林天手中的那是一塊貨真價實(shí)的金執(zhí)事的令牌。
這種令牌整個大陸之上也不過只有六塊而已。
可是徐克平確定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那的確是一塊金執(zhí)事的令牌。
“你……”
徐克平愣在了那里,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好。這個被他所看不起的林天手中竟然會有一塊金執(zhí)事的令牌。那代表了四大儒殿之中除了四位亞圣殿主之外的最高身份。
林天竟然會是金執(zhí)事?一個名譽(yù)舉人竟然是儒殿的金執(zhí)事?
徐克平在腦海之中來回滾蕩著這個問題,一時間愣在了當(dāng)?shù)兀瑹o法出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