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瓏把他的手打掉:“你還知道這是耍流氓?”
黎予像只被罵的大狗一樣看著他:“都說不是了。兩口子說什么耍流氓?”
“至少……至少現(xiàn)在不行。等下午大家都上班了,工作都做完才能考慮!苯嚢阉氖謴淖约和壬纤合聛恚澳阋灰热ナ煜ひ幌赂畠(nèi)布局?”
黎予可憐巴巴地問:“院子里還有別人嗎?”
“其他院子里有,我們院子里現(xiàn)在沒有。我知道你要來,就讓它們都回避了!
江瓏揮手召來一卷地圖:“你看,我們現(xiàn)在就在這……呃。”
黎予繼續(xù)盯著他。
江瓏終于忍不住皺眉:“把你的手拿出來。”
黎予手上的動作停了,手掌虛虛貼在他腿上:“可是你不舒服嗎?”
“說正事。下午去見江修羽一趟。他現(xiàn)在關(guān)在牢里,就在轄區(qū)那頭。我們走過去!
黎予立刻蔫巴了。
江瓏捏他的臉:“你慫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不太想見他。”
黎予把臉埋在江瓏胸口,江瓏安撫地拍他的腦袋。
半晌,他抬起頭問:“那我能帶東西給他嗎?”
江瓏點頭:“如果你希望,我們到時候可以回避一段時間!
“你們有什么好回避的。”
黎予嘟囔著,起身把江瓏放在椅子上。
“我回去拿個東西。”
過了半個時辰他就回來了。
江瓏正和禮官議事。
屋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洞,還有人叫它們不要吃巧克力,幾名老狐都低頭面面相覷。
江瓏面不改色:“他是吾的伴侶!
幾只老狐你推我我推你,終于選出一名代表。
“主上,是……未來三十年的嗎?”
黎予:?
江瓏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黎予無措地抖抖手里的衣服:“你們族狐都玩得挺花哈!
江瓏糾正:“我們族狐!
“行了,我也沒意見,三十年怪長的,要是到時候變心再說吧!
他給江瓏展示手里那件馬甲:“我給我親爹帶點東西可以吧?”
江瓏點頭。
一群狐開始嗚嗚嚶嚶地加密通話,黎予坐在旁邊無聊,穿過走廊去江瓏臥室參觀了。
他玩了會手機,突發(fā)奇想把那件馬甲穿在身上,找出一把短刀來。
江瓏推門進來就看見他坐在床邊,擺出一副切腹的架勢。
黎予見他推門一激靈,手上沒收住力,結(jié)結(jié)實實捅了自己一刀。
他嗷嗚一聲倒在床上,江瓏嚇得肝膽俱裂,撲過來查看。
“沒事……”他把臉埋在被子里狠狠蹭了會才緩過勁,擺擺手,“沒事的。我這個物防很高!
江瓏嚇得尾巴耳朵都出來了,見他沒事,遵循本能用手狠狠打他的后腦勺。
黎予轉(zhuǎn)頭,被江瓏狠狠一巴掌打在臉上,清脆的“啪”的一聲。
他連忙握住江瓏雙手委屈道:“寶貝,你怎么還打我!
“廢話!苯嚢撬砩系囊路澳愠燥柫藫蔚氖菃?上衣脫掉我看看。”
“可是我沒感覺自己有在冒血!
黎予順勢把他整個人拉進懷里,手掌往后一放就陷進一大團松軟溫?zé)岬拿l(fā)里。
“熱騰騰的哎。”他說。
江瓏忙著把那件馬甲扯開,掀起黎予的上衣好好查看了一番。
黎予把兩只手都塞進他的尾巴堆里:“我就說沒事吧。”
江瓏抬頭,兩只耳朵幾乎放平。
他狐疑:“你為什么要把這個帶給江修羽?”
“為了捅他兩刀啊。我很記仇的。”
江瓏認真道:“剖腹產(chǎn)應(yīng)該是七刀。”
黎予抓住一條尾巴,從尾巴根揉到尖尖,捋下一把毛。
他盯著那把毛看了半晌,偷偷把它們?nèi)M口袋里。
“那現(xiàn)在是九刀了;镁忱锬莾傻兑菜!
江瓏捧起他的臉:“他捅你了?”
黎予也伸手捧著他的臉:“捅的是你。還好有吸血鬼小馬甲在!
兩人不知道為什么又親到一處去了。親了半天,江瓏才氣喘吁吁地把他推開。
“還有公務(wù)。你這妖妃不想好了?”
黎予都把他壓在下面了,自知理虧,老實起身。
他替江瓏整理好衣物,然后猛抬頭疑惑道:“不對。”
“哪不對?”
“你還有別的老婆?”
榮升妖后的黎某人心情大好,做好了充足的招搖過市準(zhǔn)備。
他還有些惴惴,覺得自己這么大個人在青丘會不會太顯眼,但一出門就不這樣想了。
他看著江瓏一身公元前服飾,又轉(zhuǎn)頭看看外面的景象,問:“你們對外人還有障眼法?”
街面上一對青年人走過,對江瓏見禮,然后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黎予盯著它們頭頂?shù)暮了肌?br />
江瓏的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回神。”
遠處的塔吊正往陸上搬運集裝箱,停泊的貨輪依稀可見。路邊是玻璃锃亮的高樓大廈,行人,或者說行狐的標(biāo)志性耳朵和尾巴并不常見。
這里和外面太像了,只是綠化帶的品種不太常見。
黎予說:“你沒告訴我青丘這么……現(xiàn)代化。”
江瓏歪頭:“可是這確實能讓我們過得好一點,何樂而不為呢。況且你手機不也有信號,就沒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