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是少主?江瓏腦袋轉起來,他是少主的小叔,也是狐親狐戚。
老狐當場跪下,把江瓏驚得后退半步。
它聲淚俱下:“主上!先王和王后仙逝不過百年,陰司便如此輕視我狐族!”
江瓏看看阿千,阿千從背后推推他。
江瓏猶豫著上前把老狐扶了起來。
剛扶起來,老狐又咣當跪下了,順帶送了一個響頭。
“大王!反罷!”
大王?誰是大王?
江瓏一臉懵x。
小家伙還是少主,自己是他小叔,也就是說……?
在場唯處辦眾人都愣在原地看著。
黎予先反應過來,施施然沖上前去,一個滑跪抱住江瓏大腿。
“大王——”
黎予一嗓子嚎開了。
“你要為我做主啊——”
你也來這出?!
他竟然擠出幾滴眼淚:“你我同床共枕十年,實在是千百年修得的緣分,你不能棄我于不顧啊大王……”
十年?什么十年?
阿千瞳孔地震。
江瓏愣愣地抬起頭,看著周圍人驚詫的視線。
他實在百口莫辯。
十年前是不是同床共枕?是。但是那是哥倆好的素凈覺,連嘴都沒親過!
江瓏張嘴正要辯解,一道童聲響起——
“我作證!”阿千大叫。
他指著抱著江瓏大腿的黎予:“這個人在屋里光著身子要吃我小叔的嘴巴!要不是我去得及時,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事!”
江瓏的大腦如放煙花一樣炸得五彩斑斕。
“什么?!”
姍姍來遲的王雨云睜大了眼:“黎哥和瓏哥吃嘴巴!”
突然被當從犯銬起來的壓力太大,剛剛這一嗓子嚎出來,別說別的,還挺解壓。黎哥的生活方式也不是全無道理。
他靜下來思考了一下,理解了那句話的含義,然后狠抽一口冷氣,瞧著比誰都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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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大王……
小江(狀況外):誰?我啊?這不扯嗎?
小紅:對呀對呀
第18章 共處一室
江瓏:……
這還有解釋的余地嗎?
黎予戲癮上來了,鼻涕一把淚一把,似乎他真是被始亂終棄的良家子。
大家都看著,江瓏只好把抱著他大腿不放的家伙攙起來。
陳自樂聽著黎予和老狐貍一唱一和,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們。
黎予大鳥依人地埋在他肩窩里,偷偷把鼻涕往江瓏襯衫上抹。
江瓏感受到怪異的濡濕,牙都打顫,還是沒把他推開。
嘿嘿,賭贏了。
陳自樂抽完一根又點了一支煙,看著黎予越演越來勁,翻了個白眼。
王雨云被科普了前因后果,發(fā)出大學生純真的疑問。
“不對啊,那如果黎哥瓏哥是這種關系,瓏哥的情劫怎么沒有下文了?”
黎予聞言,一嗓子又嚎開了。
“他始亂……”
“差不多行了!标愖詷氛f,“我對你的情史不感興趣。要不是為了查案,你們兩省聯(lián)合大行穢亂之事我都懶得管!
“丟人!睏钕珓e過頭去。
江瓏擰著黎予的腰低聲:“你鬧夠沒有。”
黎予直起身,干咳兩聲:“我是順著大侄的話繼續(xù)說嘛!
陳自樂擺擺手:“自己進去,去屋里找個板凳坐下。”
證據(jù)搜集還在進行,畢竟沒人能靠一個記載于古籍上的陣法指認一個無辜的辦事員。
黎予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推斷講了一遍。
“蓮峰案最大的疑點其實是電梯轎廂啊!崩栌枵\懇道,“假設我要復活我老婆,那肯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江瓏坐著旁聽。剛剛阿千已經(jīng)一嗓子嚎出去了,他也沒法反駁黎予的稱謂,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聽。
“既然如此,在放血畫陣的時候,我就不會那么浪費,當然是把血放到容器里小心翼翼地蘸著畫啦,萬一失敗了功虧一簣怎么辦!
黎予搖手指:“把尸體都堆到轎廂上面不符合我的行為習慣。”
“而且我如果要復活他,他現(xiàn)在就不會坐在那了。我出手肯定會成功!
陳自樂敲敲桌面:“說重點!
“轎廂鋼纜是被鬼割斷的。在我和江瓏上樓之后它們也許做了些遮掩,但你們可以去查查。”
陳自樂起身就走。
他出了審訊室,踹了一腳墻面:“操,早講不就行了!
同事拍他的肩膀:“黎予嘛,聲名在外的,哥們就這風格!
黎予對c省聯(lián)絡員齊灼微笑攤手。
他繼續(xù)說:“我還是維持原先‘狐鬼案’的判斷。那是白狐毛,江瓏是赤狐吧?”
江瓏老實:“阿千額上有一撮毛是白的。”
阿千笑嘻嘻地親他:“但是小叔是正宗赤狐哦。身上的長毛不是紅的就是黑的,特別好看!
江瓏還是受不了親昵的舉動。
阿千可憐地看著他,變成狐崽盤在他腿上,蹭了他一腿毛。
使者遞上一把梳子,江瓏接過,低頭給它梳毛。
c省聯(lián)絡員問:“黎隊,你還有別的要說嗎?”
“有。”黎予說,“麻煩你們再問問紀韌,他父親是怎么想到用符灰害人的。a省那邊也要你們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