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音影像記錄的周邊哪……”
過肩摔。來者觸地即彈起反攻。
“一般也是鬼怪注意力集中的地方……”
他徒手將鬼的肢體握住折斷。
“貿(mào)然上前會驚動對方的。”
鬼重重摔在桌沿,辦公桌紋絲不動。那黑影被擾動,消散回到本體。
黎予把鬼影的殘肢扔在地上,它變成一縷黑煙飄散了。
“這個和鬼進食同類是一樣的攻擊手段,都是通過削弱鬼的力量達到目的。只是我們一般不能再利用!
鬼失去了左手,驅(qū)動鬼氣凝聚成一只新的。
黎予臉上揚起公式化的微笑:“可以聊聊嗎?”
他又補上一句:“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們,對不對?”
江瓏抱臂圍觀,王雨云小聲說:“感覺黎哥有點裝啊。”
“夠用就行。他以前也這樣!苯囌f。
王雨云臉上露出“噫”的表情。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沒看他。
那鬼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坐在辦公椅上。
“姓名?”
“馮三山!
“怎么死的?死幾年了?”
“五六年吧。機器故障,把我的手切掉了!
“失血過多?”
馮三山點頭:“好像是這么說的。”
“你切下來的手去哪了?”
“醫(yī)院。”
黎予抬頭看看他,笑了笑,把本子合上。
“馮先生,我們接下來要問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馮三山猶豫片刻,點點頭。
“請問你生前在這里工作了多久?和老板及其家人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沖突,或者結(jié)下什么梁子?”
“我都說那臺機子有故障了!姓紀的小子就拿老子講話當(dāng)放屁,把老子坑死了!”
黎予的眉頭抬了抬,繼續(xù)問:“那第一個問題呢?”
“二十三年。我從參加工作就開始給他們家場子剔豬了!
黎予點頭:“你說的這些還有待證實。我們會考慮。”
“那我?guī)銈內(nèi)n案室翻么!”馮三山瞳孔擴散,面上顯出兇相,“檔案室不就在樓上!我困在這里四年了,比誰都熟悉這棟樓!”
“好,你不要激動。請問這棟樓有地下室嗎?”
“地下室?沒有。你們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苯嚱舆^話頭,和黎予對視一眼,“這棟樓是什么時候建起來的?”
“四年前!
“那我們上樓吧。”
黎予和王雨云上樓還是要走常規(guī)通道的。黎予推推安全通道的門,像是鎖上了。
王雨云蹲下看了兩眼:“沒鎖。應(yīng)該是后面有東西抵上了。”
“嗯,還挺符合火災(zāi)的主題的,不知道紀蓉當(dāng)年是不是也這樣死的!
馮三山瞳孔驟縮,隨即恢復(fù)原狀,但還是被王雨云短暫捕捉到了。
“紀蓉?不是這家的閨女嗎?她不是早就去了?”
“紀女士怨氣未消,之前被我們同事帶回去了。不過出了點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問她。”王雨云說。
黎予掏出一個棉線捻子:“后邊的東西能燒嗎?”
“我試試?”
馮三山面露異色:“這是防火門!
王雨云疑惑地看他一眼,打了個響指,指尖燃起青色的火苗。
黎予手中的棉線遇鬼火即燃,王雨云用點燃的指尖觸及,直接穿過門把捻子投了過去。
門后傳來刺耳的尖嘯,燒灼的詭異味道順著門下細縫透了過來。
黎予笑著問江瓏:“要不要給你撒把孜然?”
“我喜歡甜面醬!苯囌f。
黎予伸手把門推開。
門后燒灼留下的殘余如塵土,被開門的動作吹散了。
“上去吧?”王雨云說,“應(yīng)該燒干凈了。我感應(yīng)不到這塊其他能燒的東西了!
“成。走吧!
二樓是檔案室和人事部。依照一樓的面積推算,檔案室占地極大。
黎予笑嘻嘻的:“走唄,去看看你的檔案,其他另說!
馮三山的臉色從王雨云一把火燒完門后鬼物就十分難看。他推開檔案室的門。
江瓏突然開口:“紀蓉生前在屠宰場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呀,管錢的,心眼子可多!瘪T三山說,“進出都得從她那,丫頭片子怪摳門!
黎予在門口站定:“這里真有我們要的東西嗎?”
“我聞到了!苯囌f。
王雨云從兜里掏出棉線:“我感覺這里有剛剛那個鬼物的力量,但是很模糊!
馮三山的臉沉進黑暗,眼中露出貪婪的光:“可從你們上到二樓就走不了了!
腳下的地毯驀然顯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暗紋。
黎予的臉色大變:“中計了!”
他猛地向前跨出兩步,身體就動彈不得。
棉線在王雨云掌心燃燒,直到燒磨殆盡。
江瓏站在原地顰眉,殺戮的沖動席卷了他,但他暫且能夠維持理智。
馮三山獰笑:“兩位,我會為你們收尸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就在這里待著吧,好好看看我怎么吞下你們的同伴。”
黎予的視線在僵硬的朦朧中遠去,投射到了辦公樓旁的樓房中。
一個昏暗的燃著兩盞燭臺的房間,沒有窗戶,只在西側(cè)擺著一張供桌,供桌上靈位的名字看不清楚,貢品盤極大,一片紅黑夾雜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