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zhí)蛄颂蜃齑,像來時那樣悄悄地離開了。
呂碑靠著石欄,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氣息,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虧空了一塊,他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消失不見了。但是為什么……這不可能——
從半年前起,呂碑就藏了一個秘密,那個秘密,令他感覺自己超越了常人。
呂碑的臉色陰暗,他目光沉沉地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想,問題就出在這些人之間。
但是沒關(guān)系,他馬上就能得到答案了。
……
……
吐完之后,楚漁感覺舒服了不少。沈浼好心地給他遞了紙巾,讓他擦擦。
“你到底怎么了?吃壞肚子了?水土不服?”沈浼想都沒想,把話說出來之后,才覺得自己最后那四個字有些可笑。楚漁要是水土不服了,那他們可怎么辦啊,這里可是他老家。
楚漁微弱地晃晃腦袋,看著就有些可憐。
沈浼是可以透底的人,畢竟他們?nèi)齻是親自經(jīng)歷過靈異事件的。
楚漁也說不出太多,他只是苦惱地,對沈浼表達(dá)了他的擔(dān)憂。
“我感覺會發(fā)生什么怪事呢,這種預(yù)感太強烈了。”
貓一開始告訴他,情況會變得不好的時候,楚漁還以為對方在說瞎話騙他呢?墒钱(dāng)楚漁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因為這邊的人感到某種令人惡心的違和的時候,他就有些相信對方的話了。
哎,不聽貓之言,吃虧在眼前。
沈浼感同身受,連忙強烈贊同,“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其中肯定有點問題!彼龘P了揚自己自己染成酒紅色的頭發(fā),“不過劇組和我們公司是簽了高額合同的,總不至于搞出點危害人身的事情吧!鄙蜾际浅隽嗣哪懽哟螅@就是為什么她會成為一名戶外靈異探險主播的原因。
楚漁又開始后悔了,他老是這樣,做決定做得那么輕易,中途就想反悔。把小黑從路上撿回來的時候、領(lǐng)養(yǎng)這只貓的時候,他的心也在輾轉(zhuǎn)反側(cè)。
他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堅定、太馬虎了。
沈浼搭了搭他的肩膀,“我相信就算有事,我們也會逢兇化吉的。對了,小黑呢?它怎么不見了?”
沈浼這么一提,楚漁才發(fā)現(xiàn)貓不在房間里!翱赡艹鋈チ税桑背䴘O說了句我去找它,然后就出門了。
楚漁也是有些怕貓惹到其他人,畢竟他們之間也不認(rèn)識,有摩擦也是難免的事情。這間房子的二樓是一個t形,看著很窄,但是內(nèi)里卻是很寬敞的。
“小黑——”楚漁輕輕地叫喚著,他覺得貓就在這附近。他的視線從貼著老舊福字的白墻上略過,腳步也輕輕地,怕吵到其他人。
“喵!
拐角處傳來了微弱的貓叫。
楚漁的表情立馬松懈了下來,他問:“你怎么跑出來了啊!,然后往拐角處走過去。可是穿過了作為障礙物的紙箱子,楚漁并沒有看見貓,呆在那里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楚漁不知道要從什么詞匯去形容對方,他的語言是匱乏的。他只能說,上天在造人的時候是極為不公的,他在給人打開了一扇門的同時,還為對方開了一扇窗。眼前的男人,不僅有著驚人的容貌,體格也很健壯。
為什么楚漁能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健壯呢?不是他眼力好,而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好好穿衣服。他下身圍著一條鎏金的黑色裙袍,上半身則是什么都沒穿。
楚漁立馬道歉,“對不起!我以為是我的貓呢!闭f完這個,他都沒敢看對方第二眼,腳下加快了速度就跑了。楚漁一路跑回房間去了,他和周深深一間屋,但沈浼在他們這邊玩,周深深出去找網(wǎng)絡(luò)打游戲了,所以只有沈浼在。
楚漁跑回房間,還有些氣喘。
“怎么了……”沈浼瞧他這幅樣子,還以為對方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呢。
“怎么不恐怖!背䴘O比劃了一下,“那可是個陌生的裸-男,而且我覺得他一個人就能打死三個我。”對于自己脆弱的身板,楚漁是感到很絕望的。他當(dāng)然有想過健身,但大多數(shù)的目標(biāo)都半路崩殂,再無后續(xù)。
沈浼覺得楚漁的思考方向可好笑了,“為什么你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這個啊,”她義正言辭地說:“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打人要進(jìn)局子的!
楚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下意識這樣想,他抱著雙臂,干巴巴地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他的臉看起來特別兇,有種不近人情的樣子。而且,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一個不穿上衣的裸-男啊!
沈浼思考了一番,“可能是……展示好身材?”
因為這地方差勁的網(wǎng)絡(luò)而氣急敗壞的周深深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得到了兩個人的目光注視,這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他抱著熱水壺站在門口,沒敢立馬進(jìn)來,只是問:“看我做什么?”
楚漁問:“你有沒有在外面看見一個不穿上衣的長頭發(fā)男人啊!
周深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鬼?我們隊伍里又沒長頭發(fā)的男人,再說了,那是暴露狂嗎?”現(xiàn)在可是大冬天,哪個傻瓜會不穿衣服在外面跑啊,除非腦袋不正常。
楚漁就把他找貓找到一個男人的事情說了,周深深聽了,拿出了手機,直接告訴了導(dǎo)演!白寣(dǎo)演去解決唄,我們隊伍里有專業(yè)素質(zhì)的保衛(wèi)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