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和貓?jiān)诼愤,空氣里的塵埃也肉眼可見。要過年了,路上的人變多了。店鋪里的年貨很多都擺在外面,似乎是在吸引顧客們的目光。
看著那些紅紅火火的包裝和顏色,楚漁下意識地呢喃道:“好想回老家過年!卑凑账鹊挠(jì)劃的話,他是會在老家過年的。雖然老家那邊沒辦法點(diǎn)外賣,但楚漁就是喜歡老家的氛圍和那里的床。
拜托,老家的房間超大的。
小黑扒拉了一下楚漁的領(lǐng)子,它本來是想去摸人家的頭發(fā)的,可是距離太遠(yuǎn)了,它只好抓了抓領(lǐng)子。
如果它是人形的話,這個動作應(yīng)該就是摸摸人家的臉了。
小黑望著葉紫云所在的派出所于身后遠(yuǎn)去,它本來想掙扎的,現(xiàn)在想想算了。正氣還差一點(diǎn),它直接去唐明端身上拿好了。這種人呢,大概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衰弱期吧,誰讓他不是葉紫云那種類型呢?
為別人思考了,但又沒有完全思考的貓,舒舒服服地躺在楚漁的懷抱里。
等回了家,楚漁就看到媽媽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還是他率先示弱的,“媽,人家派出所那邊給我打了電話,我也不知道小黑為什么會跑到那里去!彼沿埛帕讼聛恚『谛奶摰靥藘上,跑到臥室去了。
張文英的五官和之前相比,靠得有些近了。這些變化是輕微的,不經(jīng)意的,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任何和鬼神靠得太近的人,都會受到它們的影響。像楚漁的表姐和小姨,就是因?yàn)楸还砩竦钠呦p住了,所以面貌才會變得與常人所不同。
“這幾天就別亂跑了,有事跟我說好了。還有那個貓,你真是心疼死它了!”
張文英夸張的的感慨讓楚漁有些尷尬,他笑了一下,就打算把這件事情揭過了。楚漁說:“我回房間了!”他走回了房間,脫掉自己的全副武裝,重新回被窩里躺著了。開空調(diào)的時候他總是鼻塞,有些呼吸不上來,楚漁只好在被窩里抱了一個熱水袋,然后蓋了兩床厚棉被。他重新鉆回被窩的時候,被子里還是暖呼呼的。
小黑也想要上來,但是被楚漁制止了。楚漁推了貓兩下,皺著鼻子說道:“臟死了,別上來了。”他埋著半張臉,又小聲地補(bǔ)充道:“你要是一定要上來,那我也沒辦法!
貓覺得楚漁的表情真是可憐。它沒有強(qiáng)硬地上床和人家一起睡覺,而是用身體推了一個計(jì)算機(jī)椅過來。計(jì)算機(jī)椅下面是滑輪,所以很容易被推動。小黑就這樣推著椅子到了楚漁的床邊,然后躺在了上面。貓盤成了一個圓,腦袋朝著楚漁。
他們兩個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椅子上,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楚漁對貓說:“那我睡覺了!逼鋵(shí)他現(xiàn)在還不想睡呢,但是別的事情又不想做。躺到被子里之后,暖暖的被窩讓他沒有任何其他的欲-望了。
貓伸了伸手,爪子像開花一樣松開又收緊。它表面上無比純良,看著就像是一只乖乖小貓。心里呢,正在想著如何壓榨唐明端呢。
笨蛋要有笨蛋的用處。
可憐的唐明端還在外面問診呢,根本不知道他接下來會面臨的命運(yùn)。因?yàn)閺埼挠磉@邊照顧楚漁,唐明端又搬出去了。
唐明端白天會去楚漁家里照看他,晚上才回去。這幾天,他一直在奔波,從來沒停下。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可以說是命運(yùn)多舛的,但同時也希望著自己喜歡的人能快些好起來。
這究竟是什么病呢?
他還沒有弄明白這是什么病呢,病得匆匆的楚漁,又連夜之間好轉(zhuǎn)了。嘴明顯的一點(diǎn)就是,他的體溫恢復(fù)到正常區(qū)間了,肌肉酸痛的問題倒是不可能那么簡單就消失。
“怎么會呢?”對此,唐明端表示很疑惑?墒请S著楚漁的身體狀況好起來,唐明端發(fā)現(xiàn),自己近來簡直可以說是倒霉透頂。這之間雖然沒什么聯(lián)系(貓聽了都覺得可笑),可唐明端確實(shí)是有些束手束腳了。
平地摔已經(jīng)成了常事,有的時候甚至?xí)驗(yàn)閺拇采舷聛矶鹊酵闲ひ货印3鲩T的時候他還確定自己的錢包在口袋里放的好好的,結(jié)果回去一看,身份證不知什么時候從里面漏掉了。
到底是怎么光漏掉身份證的啊……
他們又帶著楚漁去了一次醫(yī)院,結(jié)果依然是一樣的,但從情況上來說,應(yīng)該是健康……奇怪,真是奇怪。有這個原因在,唐明端都沒怎么注重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之處。其實(shí)除了倒霉,他還感覺精神差勁。哎……壞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啊。
但是沒問題,這只是小事。比起身體健康來說,稍微倒霉一點(diǎn)又算得上什么呢?
面對好轉(zhuǎn)的情況,張文英的心情很明顯地變化了。楚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這正好遂了他的愿,他要回鄉(xiāng)下過年呢。
張文英說:“家里的被子還沒曬,我曬完了你再回來吧。”這幾天正好是晴天,溫度有些低,但陽光帶來的熱度還是有的。
楚漁只好在這邊再多呆幾天,他又一次地過上了皇帝般的日子。
哎,不是我強(qiáng)求的,是人家非要這么做。
楚漁大聲地和唐明端說:“過年我給你包紅包啊!
“算了吧,”頭發(fā)裁得很短很清爽的青年搖了搖頭,“我給你包個吧,安慰你一下!
楚漁繃著張臉,“我不需要安慰!鞭D(zhuǎn)眼之間眼睛就彎起來了,他不要臉地說:“那你給我包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