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網(wǎng)游動漫 > 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 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52節(jié)
  惟一令人欣慰的是,這座地牢除了能困住修建它的人,困不住其他任何人。

  那同樣是冷酷無情的現(xiàn)實。

  修筑地牢的人最終會腐爛在地牢的最深處,亦如種下紅土的人和吃下紅土的人最終都會埋進那血淋淋的歷史里。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寫在羅威爾營地外的風(fēng)雪中的故事了,并且輪回了一次又一次。

  沒有一個人是例外。

  最先走的未必就是悲劇的……

  ……

  猛犸城。

  抗議的火焰還在沸騰,而且由于尼揚的死越燒越旺了。

  拉西已經(jīng)帶著麾下的精銳和尼揚的遺體從前線回到了猛犸城,但迎接這位勝利者的卻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石頭和臭雞蛋。

  一名軍官不堪受辱,沖著擋在面前的年輕人們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家伙……拉西對你們有什么不好?我們在前線的戰(zhàn)壕里啃黑面包和營養(yǎng)膏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坐在食堂里吃著雪一樣白的面,和我拳頭這么粗的肥肉!你們還要打倒這個打倒那,你們打過一個威蘭特人嗎!你們能有我們餓嗎?今天忘恩負義,明天你們所有人都要遭報應(yīng)!”

  他的吼聲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很快被更高的聲浪給淹沒了過去。

  “你們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們一沒有那么能吃,二吃的是猛犸州萬千居民的米!我們不欠你們的將軍任何東西,我們自然要替猛犸州的居民說話!還有,輪不到你們來說我們忘恩負義!塔桑河大壩下的冤魂,沖突中死去的人,他們都站在這里看著你!”

  雙方各有各的道理,而且都代表了一定程度上的正義。

  也正是因此,這幾乎是無解的局。

  政既是眾人之事,也是妥協(xié)的藝術(shù),而一些早就該做的事情,偏偏是拉西當局最不擅長。

  況且也沒有時間。

  他們幾乎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了軍事樹上,連婆羅國還沒點到的外骨骼都點出來了,甚至就連修復(fù)征服者十號都不在話下。

  若是換成家人會來解決問題,那一定能獲得令絕大多數(shù)婆羅人都滿意的結(jié)局,甚至包括被沖到下游的尸體。

  而換作拉西,就算當初沒有炸那個大壩,今天的狀況也是必然的。

  說白了。

  這木工活兒本就不是鐵匠干的。

  在解決完外敵之后,他們要么換一個更有手段的頭兒,要么被一個更有手段的當局取代。

  阿布賽克并沒有吹牛,真要打起來,他贏得概率沒有九成也有七成。聯(lián)合會沒有聯(lián)合不是他的錯,那是他手上的牌,能讓這個泥捏的菩薩不被大洪水沖垮才反而是他的本事。

  至于阿布賽克自己的問題和局限性,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群中。

  婆羅國的學(xué)生正吃瓜看戲。

  猛犸城的人鬧事兒,再怎么和他們這些隔壁來的沒關(guān)系。

  哪怕天都現(xiàn)在也在火上烤,但至少還沒燒到他們屁股上不是嗎?

  他們就遠遠的看著也不靠近,時不時還有給兩邊起哄加油。

  畢竟阿布賽克送來讀書的也不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學(xué)生,保送名額里也是有一些走街串巷的“街溜子”的。

  這些人也許崇拜科技,也會嘴上哄兩句,但打心眼里是瞧不起那些做學(xué)問的人的。

  這便是尼揚最瞧不上的加拉瓦公爵,他們又是一類人了。

  嘴里叼著根糖水冰棒,穿著喇叭褲的蓋爾滋溜地舔了舔,一腳踩著石墩子,呷吧著嘴著說道。

  “我覺得那軍官說的對,這幫猛犸城的小牛崽子就是吃飽了撐著,老子在天都的時候都沒這里吃的暢快!草,話說這冰棍真特么甜,老子一定要帶一臺做冰棒的機器回天都去!

  他父親是“屠夫”皮克利,乃是天都保衛(wèi)戰(zhàn)的大功臣!

  雖然他自己也是學(xué)生,但看這些只會考試的書呆子,他是怎么看怎么瞧不起。

  被這軍爺二代強拉來作陪的少年斜了他一眼,心中淡淡一笑卻不作聲,又將視線飄回了自己帶來的物理書上。

  他叫納亞克,年齡才15歲,虛報了一歲才過考本科的門檻。

  至于虛報年齡,也是他自己拿的主意,因為他算準了卡巴哈爵士在委員會的人緣差到了極點,這個大考在考試細節(jié)上抓的再狠,也絕對抓不到考生戶籍的年齡上。

  而為什么要虛報,理由也相當?shù)暮唵巍?br />
  因為整個教改本就是阿布賽克和聯(lián)盟的一廂情愿,是架在空中的樓閣。

  天都不會再辦大考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因為壓根兒就不需要了。

  萬物的法則都有其運行的規(guī)律,但命運的梯子錯過了就是真錯過了。

  至于這些東西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就得感謝尼揚先生辦的報紙了,比起《家國天下報》這種卯足力氣的肉喇叭,實事求是的《幸存者日報》是能找到些有用信息的。

  哪里都有天才,婆羅行省也不例外,況且人口遠比其他行省多的多的這里,難免也會出那么一兩個別地兒沒有的妖孽來。

  納亞克倒沒有和蓋爾一樣,自命不凡地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妖孽,但說到天分和智商他還是有一點點自信的在。

  被婆羅國派來這里進修的學(xué)生要么是前朝貴族的后代,要么就是萬夫長的后代,唯獨他家祖祖代代都面朝著紅土背朝天,要數(shù)出過什么人才恐怕得數(shù)到繁榮紀元去了。

  那就扯遠了。

  總之,就憑著不識字的老爹從集市上淘來些沒人要的閑書,他硬是靠著幾乎滿分的算數(shù)和幾乎滿分的文章,得了卡巴哈委員的青睞,一躍龍門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命運。

  也正是因此,蓋爾瞧不上他們的同時,他同樣打心眼里瞧不上旁邊這位連十一二歲的預(yù)科生都比不如、卻被硬生生強塞進大學(xué)里的家伙。

  哪怕他也清楚,這和蓋爾口中的冰棍機一樣,都是“社會發(fā)展所必須經(jīng)歷的資源浪費”,一碗水端的太平只會讓天都變成猛犸城這樣。

  不過瞧不上歸瞧不上,他還是相當看好這家伙未來的發(fā)展的。

  至于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這個家伙足夠蠢,足夠的不學(xué)無術(shù),且足夠自大狂妄,簡直就是西嵐巫陀的翻版!

  若不是再晚生十幾年,他甚至都會錯愕這家伙簡直是巫陀老人家投胎轉(zhuǎn)世!

  其實稍微想想,拉西完蛋是必然的,阿布賽克也是。

  最后的內(nèi)戰(zhàn)打不打都是一樣的,而且大概率是打不起來了。

  不過這并不怪他們。

  在賭場里的輸贏是數(shù)學(xué)規(guī)律,和運氣、人品都沒什么關(guān)系。

  而這賭場又是剛開門,賭徒們都還在摸索,技術(shù)上都是平等,自然是先發(fā)有先發(fā)的優(yōu)勢,后發(fā)有后發(fā)的穩(wěn)。

  但話雖如此,歷史又不是到這兒就結(jié)束了,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呢。

  納亞克抬頭一算,等扎伊德和他身邊的人走完,傳到第二代的時候氣數(shù)應(yīng)該能去一半,第三代再折騰一半,那就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到時候除非再來一個比婆羅國更大的封建帝國拉他們一把,或者聯(lián)盟內(nèi)部出現(xiàn)什么問題不得不和既得利益者做妥協(xié)。

  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威蘭特人的陣痛會比他們更快走完。

  軍團爆炸之后,那個叫薩倫的皇帝搞不好就已經(jīng)是東帝國的巔峰了,聯(lián)盟不會去做任何規(guī)則之外的妥協(xié)了,因為那只會推遲他們的勝利。

  他們終究是要去更遠的地方的,只是和學(xué)院去的方式不同而已。

  納亞克將自己這套“歪理邪說”自封為文明學(xué)。

  猛犸大學(xué)沒有這門學(xué)科,所有的理論都是他業(yè)余時間根據(jù)有限資料基于科學(xué)方法做的推論,以人的壽命為單位對未來進行的推演。

  五代人的代價如果是一天支付那當然是沉重的,甚至壓根兒就支付不了,但若站在文明的高度上將時間拉長到200年或者300,則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不愉快的時候就想想人聯(lián)吧,繁榮世界橫跨兩顆恒星,廢土紀元一來都快死斷代了,眼看著也要重新站起來了。

  聽說新誕生的太空電梯比舊的更穩(wěn)更快,而且成本還更便宜,哪天炸了也沒以前那個危害大。

  不過老實說,他確實不在乎王朝們的興衰迭起,這只是他業(yè)余時間隨手弄出來的。

  他從天都出來之前就想好了,他不會做歸根的腐葉,要做未來的種子。

  至于說要去月亮上瞧瞧,只是為了讓父親能聽懂罷了。

  “誒!快看!那幫人快要打起來了!你說拉西會不會把他們?nèi)客煌涣耍俊鄙w爾拉著身旁這個書呆子,就像看斗蛐蛐一樣,興奮地指給了他。

  納亞克沒有去看街上的慘狀,只是鄙夷地瞧了那個興奮過頭的家伙一眼。

  那些軍官們說的對,這幫傻孩子確實會遭報應(yīng),雖然和忘恩負義沒什么關(guān)系,最多是學(xué)藝不精的問題。

  然而這家伙把同類的苦難當樂子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搞不好報應(yīng)來的更快。

  不過他倒也犯不著教這家伙怎么積陰德,于是想了想說道。

  “你相信科學(xué)嗎?”

  沒想到等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反問,蓋爾被這書呆子弄得有些掃興。

  不過他的狐朋狗友都不在這里,也沒有別人可以打發(fā)時間,只撇撇嘴道。

  “信啊,科技那么牛逼,能整點回去就好了。對了,你多努努力哈,你這么能讀書就多讀點,我們家以后用得上!

  納亞克莞爾一笑。

  “果然我沒看錯人,父親們未完成的事業(yè)還得是您這樣的青年才俊來才行!

  “嘿嘿,那自然,我家老子打仗是有一套,但讀書的本領(lǐng)不行,和我肯定是沒法比的!

  以為這家伙在拍自己馬屁,蓋爾不禁有些飄飄然,一時間竟是又選擇性地忘了這書呆子的父親可是自己最瞧不上的泥腿子,只想著他是個大學(xué)霸了。

  沒記錯的話,這家伙還是天都大考的狀元!

  雖然蓋爾親口說過“煞筆才考試”的蠢話,但真得到文化人承認的時候,他還是和他那個喜歡女學(xué)生的父親一樣,免不了俗的會露出傻笑。

  得意之處少不了顯擺他沖著納亞克擠了擠眉毛說道。

  “告訴你個不算秘密的秘密,我父親其實是家人會的!你別看阿布賽克垮了哪怕我父親的上司垮了都沒事!要我說你以后也別去什么聯(lián)盟了,跟我混得了唄,你瞧上哪個女同學(xué),我一句話許給你信不?”

  這對他來說太容易。

  馬上戈帕爾進城,她們家人都在天都,讓誰家挨餓不就是他一封信的事兒。

  這話甚至都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求他幫忙的女同學(xué)點破的。

  果然。

  納亞克淡淡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道。

  “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您也別高興的太早,您父親就算放戈帕爾進天都,頂多也是獲得了重新站隊的機會,往后少不了有個二三劫……當然,這也是能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