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人躬身行了個禮,客氣地說道。
“我是這兒的鎮(zhèn)長馬賀昌,請允許我代表希望鎮(zhèn)一千余戶居民,感謝你們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你們,今晚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看著眼前這位鎮(zhèn)長,老白笑著說道。
“不客氣,方便的話請幫我們準備一間旅館,我們得在這兒住一晚上。啊,當然,我們會付錢的!
眼見這位就要掏錢,馬賀昌連忙說道。
“那怎么好意思,住宿的事情我們會幫你們安排妥當?shù),各位勇士想住多久都行!?br />
老白笑著說道。
“我們不會在這兒打擾太久的,明天一早就走……”
聽到明天一早就走,馬賀昌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變種人為什么突然發(fā)瘋地殺到這兒,但直覺告訴他肯定和眼前這些人有關(guān)。
畢竟他們已經(jīng)加入了火炬教會的大家庭,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個奇部落得算是他們的盟友。
顯然是這些外來者激怒了那些變種人,否則他實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理由,變種人會對自己人出手。
之前是鐵塔,現(xiàn)在又來了個聯(lián)盟,這些人就像是魔怔了似的……為什么一定要找變種人的麻煩呢?
它們其實也是可以像文明人一樣達成協(xié)議的。
真希望他們能講點禮貌,不要把自己的恩怨帶進別人家里。
不過雖是這么想著,他的臉上還是做出了熱情好客以及遺憾的表情,假惺惺地說道。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請一定告訴我們。”
“我會的……”老白點了下頭,忽然想到什么,繼續(xù)說道,“對了,可以帶我去拜訪一下鎮(zhèn)上的牧師嗎?”
馬賀昌愣了下。
“您指的是……”
老白直入正題說道。
“我聽說這兒有火炬教會的教堂!
馬賀昌的臉上浮起恍然,連忙點頭說道。
“行,我?guī)!?br />
……
小鎮(zhèn)上靜悄悄的。
把變種人解決掉了之后,不少商隊便拆了門口路障,不由分說地帶著人往北跑路了,生怕再在這兒多留一晚上,被那些變種人殺回來。
鎮(zhèn)上的民兵不敢強留他們,只能看著那些人走遠了。
出了這檔事兒,那些人也許以后再也不會來這里了。不過比起以后的事情,人們更擔心的是眼下。
那些變種人為什么回來這里?
它們吃了這么大的虧,會不會再殺回來……
別說是那些外鄉(xiāng)人。
一些土生土長在這兒的本地人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收拾細軟跑路,徹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進了小鎮(zhèn)之后,玩家們分成了兩隊。
方長和落羽一行人去了旅館,接觸那個松果木農(nóng)莊商隊的領(lǐng)隊,看能不能找到混進農(nóng)莊的機會。
而老白和夜十、狂風他們幾個,則跟著鎮(zhèn)長去了火炬教會的教堂。
那座教堂就在小鎮(zhèn)的中央,是一棟尖頂?shù)奈葑樱蓓斏细仓粚油咂,看起來不算氣派,但也不寒磣。
正門的上面刻著火炬教會的徽章——兩個倒三角拼成的火把。
見那個穿著動力裝甲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端詳著那個標志,馬賀昌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這兒就是我們?yōu)槭プ哟笕松w的教堂……前段時間剛蓋好的!
老白隨口說了句。
“看來你們還挺愛戴那位圣子的!
馬賀昌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他確實為我們帶來了福音!
“哪方面呢?”
“哪方面?那簡直太多了……”馬賀昌愣了下,接著如數(shù)家珍地說了起來,“比如那個納果。以前隔三差五就有人打架,那些放牛的、種地的、砍樹的、打獵的家伙各個都像是吃了槍藥似的,不過自從鎮(zhèn)上種了翡翠樹之后,再也沒有這些煩惱了。那些干體力活兒的老實巴交的就像綿羊,總算有點兒該有的樣子了!
老白忽然好奇問道。
“你也吃那玩意兒嗎?”
“當然,”馬賀昌笑著繼續(xù)說道,“我之前患了嚴重的感冒,但吃過納果之后就好了。”
老白不解道。
“那你為什么沒有和他們一樣?”
他知道那個圣水可以豁免“神游”的負面影響,但總不能天天打針吧?
而且圣水僅僅只是豁免負面影響,并不能組織“神游”狀態(tài)本身,沉浸在幸福的幻覺中并不是什么好事兒。
對疼痛產(chǎn)生愉悅的感覺,對別人的聲音言聽計從……這些影響是無法被圣水消除的。
馬賀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那當然是因為圣子大人的福音……我們只要捐上一點點稅款,就能在他的福音中保留本心。簡單來說,就是避免進入神游狀態(tài)。”
見那人一臉困惑,馬賀昌掏出了一個小藥瓶。
“就是這個,它的名字就叫‘福音’,每天早晨起來吃一片就夠了,它就像一種溫和的圣水,不過沒有那么猛烈,剛好夠讓人保持健康和清醒!
盯著那小藥瓶端詳了一會兒,老白饒有興趣問道。
“這個怎么賣的?”
馬賀昌連忙說道。
“這個可不是賣的,這是對虔誠者的恩惠,只要聽從圣子大人的旨意,就能得到福音的眷顧……”
“他的旨意是什么?”
“為圣子大人修建一座傳播信仰的教堂,然后定期捐獻一筆不多的財產(chǎn)贍養(yǎng)神職人員。”
這兒所謂的不多,應(yīng)該指的是對有錢有實力的人而言不多,顯然這“福音”是有成本的,并沒有廉價到任何人都買得起的程度。
可是這玩意兒是從哪兒生產(chǎn)出來的呢?
隱約地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老白從兜里掏出來十枚銀幣,放在了鎮(zhèn)長的手中。
“可以給我一粒嗎?”
那鎮(zhèn)長遲疑了下,但看到這些人手上的武器,還是點了點頭,乖乖地敲出一粒藥片遞給了老白。
“……按理來說我們不能給信徒之外的人,但使徒先生并沒有說給了會怎么樣!
“謝了。”老白淡淡笑了笑,將藥片遞給了夜十,后者塞進了戰(zhàn)術(shù)背包里放著。
這東西是寶貴的研究素材。
生物研究所的白毛小姐姐應(yīng)該會感興趣的。
走到教堂的門口,馬鎮(zhèn)長沒有敲門,伸手將那木門推開了。
披著灰袍的牧師就站在木質(zhì)的宣講臺后面,嘴里絮絮叨叨地念著什么祈禱。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他嚇得立刻抬起了頭,見不是變種人打進來了,這才松了口氣。
“那個……魏先生,外面的危機已經(jīng)解除了!剛才忘了和你說哈,見諒!
見那中年的牧師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馬鎮(zhèn)長咳嗽了一聲,用力給他使了個眼色,接著說道。
“……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們對我們的信仰很感興趣,麻煩你解答他們的困惑。”
老白注意到,這個馬鎮(zhèn)長在說起圣子的時候雖然一臉虔誠,但對教堂里的這個神仆卻并不是很尊敬。
那句話聽著客氣,但多是些使喚的意味兒。
八成是皈依不久的緣故,而這位牧師又是鎮(zhèn)上的本地人。
注視著那牧師的眼睛,老白笑著說道。
“冒昧打攪,這兒方便坐嗎?”
那中年牧師緊張地說道。
“您請便!
老白點了點頭,在前排的長椅上坐下,接著回頭看向了馬鎮(zhèn)長。
“我們有些事情想和他單獨聊聊!
聽懂了這話里的意思,那鎮(zhèn)長立刻笑著打了個哈哈。
“行!那我先忙別的去了。”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堂,還貼心地幫眾人將門關(guān)上了。
教堂內(nèi)安靜了下來。
被一雙雙眼睛看著,那牧師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
“我叫魏明,是這兒的牧師,不知各位……想請教我什么?”
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并不喜歡自己。
這幾雙眼睛里面,分明寫著不懷好意。
“你是這鎮(zhèn)上的人?”
那個叫魏明的牧師緊張地點了點頭。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