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所感染,最后一點兒膽小和怯懦也從村民們的眼中一掃而空。
所有人都爆發(fā)出了氣勢如虹的吶喊,抄起家伙翻過矮墻,朝著那些潰逃的教徒們追擊上去。
“噢噢噢!”
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教到底叫什么名字,教義又是什么……
看著頭頂不斷傾瀉火力的直升機(jī)和眼前死傷慘重的教徒們,披著灰袍的傳教士臉上寫滿了驚恐。
“快散開隱蔽!”
“別把屁股對著那頭蜥蜴——”
“所有人不準(zhǔn)后退!都給我撐!”
一邊歇斯底里地叫喊著,他一邊沒命似的逃向了一旁的叢林。
情報有誤!
這兒根本不不像當(dāng)?shù)厝苏f的那樣,只是一座兩三百人的小村子,這背后的水只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別的不說,光是那只穿著外骨骼的死亡之爪就夠驚悚的了!
必須立刻把消息報告給主教大人!
傳教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后,他此刻只想離這個地獄一般的戰(zhàn)場遠(yuǎn)一點兒……
狼狽地在樹林中奔跑著,被藤條和枝杈割破了臉也不管不顧,不知跑了多久的他伸手撐在了樹干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媽的……”
可算是跑掉了!
背后的槍聲遠(yuǎn)到幾乎聽不見了,他的心中漸漸松了口氣,直起身子準(zhǔn)備繼續(xù)上路。
然而就在他抬起頭的一瞬間,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剛剛放松下來的心臟也瞬間拉到了嗓子眼。
只見一臺動力裝甲站在他的面前,肩上扛著一把老長的狙擊步槍,仿佛已經(jīng)在這兒等他很久了。
雖然隔著頭盔和目鏡,看不見那人臉上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如果我是你,我會換個方向跑!
……
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了。
那些教徒們的抵抗確實頑強(qiáng)。
換做一般掠奪者,戰(zhàn)損這么高早就做鳥獸散逃命了,但這些教徒們愣是戰(zhàn)斗到了只剩下二十來個。
其中一半,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種。
甩了甩爪子上掛著的肉渣和血,垃圾君看著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的強(qiáng)人所難,忍不住問道。
“你剛才干啥去了!
掉線了這么久,強(qiáng)人所難也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聲說道。
“咳……我?guī)е业男⌒值軅兺诹藗隧道,準(zhǔn)備在他們腳底下埋炸藥來著……不過看來是用不上了!
起初他是打算上前線和對面對槍的,但奈何那一米高的矮墻把他整個鼠都擋住了。
現(xiàn)在看來,挖隧道這個餿主意也不怎么好,對方?jīng)]有固定的陣線就算了,等他好不容易挖到了一半,友軍都開始打掃戰(zhàn)場了。
撿垃圾99級:“臥槽,你個老六!”
強(qiáng)人所難斜了他一眼:“切,你好意思說我老六,你丫的坦克不開團(tuán),跑后排躲著,好意思嗎?”
垃圾君剛想反駁兩句,這時扛著步槍的靜靜朝這邊走了過來,左右瞧了一眼。
“那個披著灰袍的家伙呢?你們誰看到了嗎?”
垃圾君愣了下,一拍后腦勺說道。
“靠!讓那boss跑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道宏亮的嗓門兒便從不遠(yuǎn)處傳來。
“他跑不了!
垃圾君迅速回過頭去,只見穿著動力裝甲的老白帶著一行九人,從旁邊的樹林子里走了出來。
那個披著灰袍的傳教士正被夜十抓著。
踢了前者的屁股一腳,看著踉蹌往前跌去的傳教士,夜十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玩意兒也叫boss?充其量一個精英怪吧。”
屁股上挨了一腳的那個傳教士聽不懂身后士兵說了些什么,更不敢反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夜十!老白!!”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垃圾君的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
不只是來老白、夜十,狂風(fēng)、方長、戒煙他們也都在這兒!
“哈哈,好久不見了!”
拍了拍垃圾兄的肩膀,老白笑著繼續(xù)說道。
“看來我們來的還算及時。”
穿過倒塌的柵欄門走到了我想靜靜的旁邊,塵埃鎮(zhèn)的鎮(zhèn)長秦柏天看著眼前這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緊張地說道。
“請問這幾位是……”
我想靜靜輕輕咳嗽了一聲,將他拉到了一邊。
“那幾位大佬是基因原體!
秦柏天愣愣看著他。
“基,基什么?”
“你可以理解為,帝皇的親兒子!蔽蚁腱o靜滿口胡話地瞎扯道,“不管是大角鹿神,還是大角鼠……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都是那位帝皇的仆人!
秦柏天心中震撼不已,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看來祠堂里的神像又得多幾尊了……
……
在我想靜靜的指揮下,塵埃鎮(zhèn)的村民們開始了打掃戰(zhàn)場,強(qiáng)人所難的一眾鼠小弟們也竄上來幫忙。
老白和垃圾君寒暄幾句之后,便看向了那個一臉惶恐的傳教士。
這家伙給他的感覺,和他們之前從嚼骨部落那兒俘虜?shù)降氖雇酵耆煌?br />
當(dāng)時那個老頭嘴比石頭還硬,他們沒拷問出來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讓他自殺死在了獄中。
而這家伙,看樣子也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自己都未必很信火炬教會的那套。
說白了就是隊伍里的投機(jī)分子。
顯然擴(kuò)張的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打開了頭盔的面罩,老白盯著那個傳教士的眼睛說道。
“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答,別浪費(fèi)我時間,了解?”
傳教士咽了口唾沫,臉色發(fā)青地點了點頭,哆嗦著說道。
“了,了解!
“很好。如果你思考的時間超過兩秒,我就當(dāng)你在扯謊,”老白點了下頭,干脆利落地繼續(xù)說道,“你的名字?”
“張正陽!
“年齡?”
“31……”
“性別?”
“……男!
“職位?”
“使徒!
“誰派你來的!
“羅——”
慣性地脫口而出了一個音節(jié),他剛想收住話頭,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老白眼神銳利地盯著他,逼問道。
“羅什么?”
張正陽咽了口唾沫說道。
“羅乾……他是錦河市的先行者。”
先行者相當(dāng)于火炬教會的主教,通常統(tǒng)治一個教區(qū),而使徒則類似于神父或者司鐸一職,相當(dāng)于基層人員,權(quán)力可大可小。
這些都是官網(wǎng)上的公開設(shè)定。
沒想到牽出來一條大魚,老白盯著他繼續(xù)問道。
“他在哪?”
“在圣域!
“那是什么地方?”
“我……”
不等這家伙支支吾吾,老白直接掏出了一張地圖,丟到了他的面前。
“把位置標(biāo)出來,我派人去找,如果那兒什么也沒有,后果你知道的。”
額前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張正陽愁眉苦臉地抬起腦袋,看著眼前那臺動力裝甲。
“大人……我,我真不知道圣域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