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說著,鄭昊看向了旁邊那個表情拘謹、留著黑色長發(fā)的姑娘。
“介紹下,蔣雪洲,d級研究員……之前是我的小隊員,現(xiàn)在和我是同級。楊凱是她的導師,多虧了她的關系,我們當時才能把那個樣品順利出手!
蔣雪洲警惕地盯著老白,拘謹?shù)攸c了下頭。
“你好!
她在無人機鏡頭中見過這個男人,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死在了他和他的隊員手上……包括她的好友陳雨桐。
雖然她心里也清楚雙方只是為各自立場而戰(zhàn),這其中并沒有簡單的是非對錯,但她還是無法相信眼前這人。
鄭昊看著老白。
“聯(lián)盟那邊派出的人應該是你吧,下去以后幫我照顧下她。”
老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雖然很想幫你,不過這次行動沒有我!
“不是你?”鄭昊驚訝地看著他。
從科研船上下來之前,他聽說聯(lián)盟那邊會派一名實力強大的覺醒者跟隨他們一同進入避難所。
他當時就猜測那個人可能是他見過的那個老白。
然而老白竟然告訴他不是自己。
聯(lián)盟還有更強的覺醒者么?
“嗯,是另一位……”看著一臉驚訝的鄭昊,老白笑了笑說道,“不過別擔心,我會和我的好兄弟說一聲的——”
“不必了,”蔣雪洲打斷了他話,警覺地看著他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就……不勞煩您多費心了。”
說著,她禮貌地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看著同事離開的背影,鄭昊表情略微尷尬,輕咳了一聲說道。
“抱歉,那天……她失去了一名和她關系很好的隊員!
老白聳了聳肩。
“沒事,我能理解,不過別指望我和你們道歉,我們已經(jīng)做了最大程度的克制,是你們先開火的。”
鄭昊沉默地點了下頭。
“我知道……我并沒有說這是你的錯,倒是我……哎。”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說了,斟酌了半天措辭,最終只化作了一聲嘆息。
這該死的保密制度……
有些話他只能憋在心里。
理解他的難處,老白什么也沒說,只是鼓勵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便轉(zhuǎn)身走掉了。
……
湊巧見到熟人的不只是老白。
還有風暴兵團的弟兄們。
看著偷偷摸摸溜過來的戰(zhàn)地佬,我最黑指著這家伙的鼻子,激動地叫出了聲來。
“臥槽!穿山甲?!”
那叫聲把戰(zhàn)地佬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回過神來我最黑喊的是普通話,這才松了口氣。
“mmpd,能不能別在外面亂叫老子這個馬甲!”瞪著這個差點兒壞了自己任務的家伙,戰(zhàn)地佬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最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嬉皮笑臉地說道。
“放心,兄弟不會賣你的……話說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怎么溜過來了?”
戰(zhàn)地佬嘆了口氣。
“哎,這就說來話長了,我也是稀里糊涂就被送過來了!
泉水指揮官一臉古怪地看著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么,但還不敢確定,于是試探著問道。
“軍團派去調(diào)查0號避難所的兩個代表里面……該不會有你?”
戰(zhàn)地佬靦腆一笑。
“被你猜到了!
眾人聞言,瞬間驚了。
我最黑:“臥槽!”
墳頭捉鬼:“6666!”
卡卡羅特忍不住道:“媽耶……臥底做到你這份上,老子是無話可說了。”
原本企業(yè)、軍團、聯(lián)盟各派兩名代表,學院派一名,誰想到軍團把這家伙給挑了進來,聯(lián)盟方面的代表直接變成了三個。
戰(zhàn)地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
“人生就是如此多的意外,我也沒想到那群大鼻子會派我來……話說你們帶存檔的那個東西沒?趕緊給老子存一下,我怕一會兒下本死里面了!
泉水指揮官咳嗽了聲。
“飛艇上有的!
戰(zhàn)地佬愣了下。
“我靠!還得上飛艇去?”
泉水奇怪地看了這家伙一眼。
“不然呢?每到一個地方都把休眠艙放下來多麻煩……而且我建議你最好后半夜來,前半夜的位置八成不太好搶!
存檔并不是躺進去打個卡就存完了的,需要幾個小時讀條。
一般大家會分批次存檔,前面的人存完了,后面的人要存,就把前一個人從培養(yǎng)艙里拖出來。
所以如果是選擇在公共存檔點下線,有時候上線醒來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地板上。
我最黑嬉皮笑臉道。
“要不你晚上偷偷溜出來?兄弟們接應你!
看著那個不靠譜的家伙,戰(zhàn)地佬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點頭應了下來。
“行!”
……
晚些時候。
戰(zhàn)地佬小心翼翼地去了廁所,反鎖上門之后,便來了一手金蟬脫殼,從窗戶翻出了wc,離開聯(lián)盟在營地中劃給軍團代表的駐地,偷偷去了聯(lián)盟的飛艇那兒。
早早等在那兒接應的我最黑和墳頭捉鬼,直接給他套上了麻袋,然后便扛上了吊艙,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弄上了飛艇。
雖然戰(zhàn)地佬覺得那個麻袋完全是多余的,但有求于人的他實在不好反抗,也就由著我最黑那孫子胡來了。
休眠艙采集數(shù)據(jù)需要在里面躺上幾個小時。
所幸他平時蹲坑也是一蹲一兩個小時,多蹲一兩個小時倒也不會有人懷疑。
同一時間,鋼鐵之心號的艦長室。
已經(jīng)回到飛艇上的楚光,正盯著攤開在辦公桌上的破布條,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火炬教會的標志?”
站在辦公桌的對面,老白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在那個變種人祭司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標志……還有那座祭壇上也有類似的符號!
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楚光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
“死亡海岸在錦川行省的南邊,距離這里少說也有五六千公里……怎么說也太遠了點!
沿直線的話,還可能經(jīng)過卓巴爾山脈這些天險,很難想象火炬教會還能把手伸到這里。
老白心中忽然一動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并不是變種人是火炬教會的信徒,而是包括變種人以及火炬教會在內(nèi),都是某個更龐大的組織的信眾。”
楚光言簡意賅地評價道。
“這聽起來更離譜。”
老白苦笑著說道。
“也是……”
這個組織真要是有這么龐大,能同時影響到中洲大陸南部的死亡海岸和中部大荒漠的變種人,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讓他們聽到。
看著那張破布上的符號,楚光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性……
即,這些變種人和火炬教會的信徒,都是在彼此孤立的情況下,分別且同時受到了某個特殊存在的影響。
它可以像老白說的那樣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也可以是某件具有神奇?zhèn)チΦ目萍荚煳铩?br />
亦或者,可能僅僅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然而無論那是什么,那種擁有著蠱惑人心力量的東西都充滿了危險。
想到117號避難所的過往,還有關于那個自封圣子的王奕的種種傳言,楚光閉上雙眼沉思了良久。
上一次他的心中生出這般隱隱不安的感覺,還是得知威蘭特人在落霞行省部署了一枚核彈的時候。
“這個符號的源頭……必須深入調(diào)查一下!
老白認同地說道。
“我也是這么認為……我建議在大荒漠保留一座前哨,哪怕拋開這些值得注意的線索,這里也有不少值得我們回收的東西!
楚光點了點頭,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展開了全息地圖。
“不只是大荒漠,南部的調(diào)查也會同時展開……這次事件結(jié)束之后,我會交給你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