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醫(yī)生?”
九黎遲疑了下說。
“給他父親處理凍傷的那個人叫殷方,是我們在半路上遇見的。我不確定他是否是醫(yī)生,但這兒也只有他會醫(yī)術(shù),我們只能交給他處理了!
楚光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
一會兒找他聊聊好了。
暫且將這醫(yī)生的事兒放在一邊,楚光看向了眼前那個叫孫成的漢子。
“我這兒有份工作,需要一名屠夫,幫我們屠宰打到的獵物。每天我會付給你兩枚銀幣的薪水,還有住的地方,你對這份工作感興趣么。”
孫成微微一愣,連忙欣喜點頭。
“愿意為您效勞,大人!
楚光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盧卡。
“交給你了!
……
與此同時,長久農(nóng)莊的北部,隔著約有一公里遠的樣子。
幾名背著槍的男人,正蹲在一處半坍塌的矮樓旁邊,手中握著單筒望遠鏡,眺望著南方的幸存者據(jù)點。
他們跟蹤的那伙流民,在那座幸存者據(jù)點的東側(cè)扎了營。情況糟糕,如果只是一伙兒流民的話倒還好對付,但現(xiàn)在不只是流民,還有收留他們的幸存者據(jù)點。
這就有點兒不太好辦了。
“我看見了圍墻還有崗哨……該死,那里的人武器還不少!
“給我看看!
從同伴的手中接過了望遠鏡,長著絡(luò)腮胡的男人閉著半只眼,朝著那座幸存者據(jù)點望去。
觀察了一會兒后,他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圍墻至少三米高,站崗的士兵背后背著都是樣式統(tǒng)一的槍……這伙人不好對付。”
他的名字叫尤金,是一名傭兵,偶爾也會干一些賞金獵人的活。
比如現(xiàn)在。
“怎么辦?”
聽到同伴的詢問,尤金思索了片刻說道。
“先和他們交涉一下好了。畢竟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人,如果能避免沖突,自然是最好!
其他幾人也都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主意。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鬼鬼祟祟地盯著長久農(nóng)莊的時候,不遠處已經(jīng)有幾名玩家盯上了他們。
邊緣劃水:“那些人是干啥的!
工地少年與磚:“不知道!
負債大眼:“流民?也不對啊,咱昨晚不是繳了他們的槍嘛?”
邊緣劃水:“emmm……也許不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的?
也就是說……
是怪?
三個小玩家相視一眼,臉上的笑容漸漸不懷好意,再看向那幾人,仿佛看見了行走的銀幣和貢獻點。
不知怎么的,尤金忽然感覺背脊有些發(fā)涼。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傭兵牽著的獵犬,忽然朝著一個方向狂吠了起來。
那傭兵猛的回頭,調(diào)轉(zhuǎn)槍口指向了那邊。
“誰在那!”
聽到那聲厲喝,三個小玩家連忙藏在掩體后面。
然而幾乎同一時間,一梭子子彈便掃在了他們前面的土坡上。
“淦!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開干嗎?”
“掠奪者!肯定是掠奪者!”
“mmp!管特么的是誰,他們先動的手,干他丫的!”
第172章 學(xué)院的叛徒
流民營地。
簡陋的窩棚中。
看著躺在擔架上的老人,殷方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緩緩伸出右手。
片刻停頓。
只見在他右手的脈搏處,一支銀色的手術(shù)刀緩緩伸出,直到長過中指一寸才停下。
手術(shù)刀緩緩向下彎折,就如同螳螂前肢。仔細看去,在那手術(shù)刀的周圍,還環(huán)繞著四根銀色的絲線,像觸角一樣懸在空中緩緩飄動。
看著年輕人的右手,蜷縮在擔架上的老人一臉驚恐,顫顫巍巍地想問,卻又不敢吱聲。
“別怕,我?guī)湍闾幚韨凇!?br />
安撫了老人一句,殷方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手術(shù)上。
麻藥注射。
接著是消毒。
只見他右手的五根指頭,靈活且嫻熟地上下輕輕顫動,操縱著懸在手掌下方的手術(shù)刀與銀絲。
猶如操縱著提線木偶!
手術(shù)刀精準地避開了肌肉組織中的神經(jīng)和血管,將壞死的部分小心切下,并用銀絲熟練地穿針引線、包扎,只留下蛛絲一般纖細的線頭。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
殷方屏息凝視,精神高度集中,額前滲出細密的汗水,就連呼吸的頻率,都很小心的控制著。
在他精準的控制與操作下,壞死組織的切除與包扎幾乎是同時進行,整個手術(shù)的出血量微乎其微。
手術(shù)持續(xù)了一個小時。
將所有壞死組織切下,殷方總算是大功告成地長出了口氣,抬起左手,用胳膊蹭了下額前的汗。
接著,他從兜里摸出一管小巧的噴霧,對著右手仔細地噴了好幾下,這才將伸出的手術(shù)刀與銀絲,緩緩收回了仿生學(xué)義肢中。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陌生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令人驚訝的技術(shù)……這是醫(yī)療用途的仿生學(xué)義體?”
殷方心中一驚,猛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名穿著外骨骼的男人站在門口,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這邊。
剛才做手術(shù)的時候太專注,以至于他都沒有注意到,居然有人進來了。
殷方心中緊張,將右手藏在了身后,即便他很快意識到,這和欲蓋彌彰沒什么兩樣。
放下了抱著的雙臂,楚光臉上帶著友好的表情,用閑聊的口吻說道。
“別緊張,我就隨口一問……你是醫(yī)生?”
“……”
殷方的臉上寫滿了猶豫。
楚光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這家伙身上怕是藏著不少事兒,這會兒八成正絞盡腦汁的編故事,想著法子糊弄自己。
何必呢?
爺又不會把你吃了。
懶得聽這家伙編些漏洞百出的故事,楚光看著他,直截了當?shù)卣f道。
“我是404號避難所的管理者,同時也是這里的領(lǐng)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或者有改善生活條件的想法,可以去找九黎或者盧卡,他們會帶你來見我!
“我會給有能力的人提供工作機會,但前提是他足夠坦誠!
說完,楚光也沒在這兒多停留,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外。
看著關(guān)上的門,殷方緩緩松了口氣,繃緊的肩膀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這時候,他身后的擔架上傳來虛弱的聲音。
“謝謝你,小伙子!
剛才的時候,老人已經(jīng)醒了,只是有大人物在這里,他不敢插嘴說話。
殷方回頭看了一眼老人,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用緩和的語氣說道。
“不用客氣,你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老人點點頭,讀出這兒氣氛的他,不好意思地小聲說,“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币蠓綋u了搖頭。
人命重要,況且這些人幫了自己不少忙。
如果是一個人,他根本走不到這里,也逃不掉賞金獵人的追捕。
老人撐著擔架坐起,想下地走路,但腿還疼著,試了幾次之后放棄了。
這時候,窩棚外面進來一個男人,看到老人的樣子,連忙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爸,你好點了嗎?”
老人的臉上舒展了一抹笑容,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