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偏見,但他們之中確實盛產(chǎn)小偷、騙子和惡棍,而且有時候還會帶來可怕的瘟疫……
余虎拉著妹妹等那人走遠了,才招呼著李牛繼續(xù)前進。
一行人很小心地沒有和那些流民接觸,向警衛(wèi)出示了通行證之后,徑直從南門進了前哨基地。
和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這里的變化還真有點大。
余虎記得很清楚,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從南門到倉庫的那條路,就是一條泥巴路,旁邊什么也沒有。
而如今,不但路面糊上了一層灰灰的東西,踩上去結(jié)結(jié)實實的,道路兩側(cè)更是蓋起了幾座紅磚房。
尤其是那個最大的房子,大門關(guān)的嚴嚴實實,頂上還用磚頭蓋了一座煙囪,飄著黑色的煙。
余虎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建筑,旁邊的妹妹和李牛也沒見過,紛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哥,那是什么呀。”
“應(yīng)該是煙囪吧,我記得鎮(zhèn)長大人的樓上裝著!
“煙囪?那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做飯的?我記得是把做飯的煙排出去!
“可現(xiàn)在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呀!
“不知道,也許……是給很多人做飯的地方吧!
反正貝特街沒這么奇怪的東西。
與三人一臉好奇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里的藍外套們對他們反而沒之前那么好奇了。
除了上一批剛進來的萌新,這里的玩家早就已經(jīng)眼熟這幾位,該好奇的也都好奇過了。
正巧遇上在工業(yè)區(qū)閑逛的楚光。
余虎眼睛頓時一亮,隔著老遠便打招呼道。
“楚大哥!
“咦,好久不見了,你們又打到野味了?”看著余虎和李牛肩上扛著的野豬,楚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錯。
有口福了!
上次的野豬肉都被玩家們吃完了,這次他可得給自己留點,別全都被玩家們買去了。
“嗯!好大一頭呢!”
小魚開心地用手比劃了一個很大的意思,楚光不禁被她逗得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了妹妹一眼,余虎甕聲說道。
“小魚可想你了。”
“嗯!小魚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們,”楚光笑著揉了揉小魚的小腦袋,看向余虎說,“那個棚子現(xiàn)在是你在?”
“嗯,”余虎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把棚子稍微修了一下,現(xiàn)在看著比以前寬敞多了,謝謝了啊。”
“不用謝我,是小魚送你的,對你妹妹好點兒就行了。”楚光繼續(xù)說道,“說起來最近過得怎么樣,還有沒有掠奪者騷擾你們?”
“掠奪者?最近沒看到那些人,我們都挺好的,不過您可得小心,”余虎表情嚴肅了起來,認真說道,“我聽一些老人說,北邊住著一伙用血手印當旗子的人,有幾個獵戶去北邊找鹿群的時候還被抓走了……上次打傷我哥和我爹的,就是他們!”
血手印?
說的是血手氏族嗎?
不過,他們大概是沒有機會繼續(xù)作惡了。
楚光淡淡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已經(jīng)不會騷擾你們了。”
聽到這句話,余虎和李牛臉上頓時浮起了驚訝的表情,只有小魚一臉問號,從始至終都沒聽明白大人們在說些什么。
不過,說起上次的事,她倒是想起來一點。
“……說起來,小魚上次看見,有兩個長得很兇很兇的男人,從貝特街帶走了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
聽到小魚的插嘴,楚光心中一動,問道。
“那個姐姐,是不是很白?大概……這么高!
楚光比劃了一下,大概到自己的鼻子附近。
小魚皺眉思索,認真點點頭,睜大眼睛說道。
“嗯嗯!楚大哥見過那個大姐姐嗎?”
別說見過了……
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楚光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用了一個委婉的說法,一筆帶過了這個對她來說還太沉重的話題。
“那個姐姐……嗯,我把她送走了!
那個人果然是老鎮(zhèn)長送去的。
說著,楚光看向了余虎和李牛二人。
“先不說這些,外面天這么冷,你們要是信得過,就把野豬扔給老盧卡去處理,和我來屋里坐一會兒?”
余虎李牛二人立刻點頭。
“嗯!”
“好嘞!”
……
李牛對楚光還不太熟悉,但余虎對楚光可是熟悉的很。
甚至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楚大哥是他除了至親之外,最信任的外人了。
要是沒有他在危難中出手相助,自己的大哥早就已經(jīng)死在病床上了。
這是救命的恩情。
況且余虎也不認為,像楚大哥這樣的好人會貪自己幾塊肉。若是他真想要,給他便是。
在余虎看來,這也是應(yīng)該的。
楚光帶著三人來到療養(yǎng)院主樓,一樓有一間還算寬敞、且不漏風的房間,已經(jīng)被他改造成了會客室。
這里放著些簡單的家具,都是木工小屋新來的幾個生活職業(yè)玩家做的。
楚光點上炭火,安頓好三人之后,回了一趟避難所,從冰箱里取來一瓶酒和一瓶牛奶。
牛奶給了小魚。
至于酒,楚光拉著余虎倆人坐在火盆前,每人分了支小杯子,給他倆分別倒上了一杯。
量不多,也就20ml左右。
“嘗嘗。”
余虎湊近杯子聞了聞,眼睛頓時一亮。
“這是……酒?!”
楚光笑著說。
“羊角薯釀的,用蓼草做的曲!
李牛也一臉贊嘆地說道。
“好香!”
不,應(yīng)該說太奢侈了!
這見鬼的寒冬,居然還有多余的糧食釀酒。
余虎和李牛羨慕的不行。
往年也只有日子特別好過的肥年,家里的長輩們才會用去年剩下來的陳糧釀一點兒渾濁的糧食酒,留著特殊的節(jié)日或者喜事兒的時候才拿出來。
尤其是青麥含酸,是釀不了酒的,想釀酒還必須得用羊角薯釀,或者一種野外采來的果子。
但那種果子只有秋天和夏天才能見到,平時根本沒機會。
能在這個天氣喝上一口暖身子的酒,簡直是太難得了。
“嘶,好辣!”
余虎倒還好,酒量應(yīng)該不錯,李牛這小伙子人看著壯實,但這一口下去,整個臉都紅成了猴子屁股。
看著這個辣的直吐舌頭的小伙子,楚光笑了笑說。
“度數(shù)有點高,慢點喝!
畢竟是蒸餾酒。
變異土豆兒版的伏特加,辣喉嚨是正常的。
其實楚光釀酒倒不是為了喝,倉庫之所以開這方面的訂單,主要也是為了儲備醫(yī)療用的酒精。
只不過玩家們都太給他省心了。
自從下調(diào)了幾次死亡懲罰之后,受重傷的玩家們很自覺地自己走回來,然后找個不礙事兒的地方把自己補了。
這酒精大傷用不著,小傷沒機會用,也就一些需要縫合的傷口,能有機會用一下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倆小伙子謹慎了許多,沒有喝的那么急了。一口酒下去,原本被凍僵了的身子,瞬間暖和起來了。
“你們這里的生活也太好了!笨粗v的火盆,余虎一臉羨慕地說道。
“會更好的,”楚光給兩人再倒了一小杯,笑著說道,“以后你們可以常來,我們這里需要人手,不只是打獵,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余虎拍著胸脯說道。
“沒問題!楚大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說一聲!”
一旁的李牛也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