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洛黛無盡地欺騙和捉弄過后,他只想變得更加強大,并狠狠地報復(fù)她!
他以為她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沒想到,那幾個混蛋竟然沒有得手。也都怪他當時太氣憤,才沒有考慮到其他,那么明目張膽地把林洛黛丟給他們,留下了不少證據(jù)。
錢博已經(jīng)來找過他,并展示了所有的證據(jù),他告訴自己,如果林洛黛一定要告,他會把自己也拉進去。
案子并不可怕,他有的是辦法為自己脫身。但,讓林洛黛又一次勝利,卻是他極難忍受的。拳手,慢慢縮緊,身體,早已泛起冰冷,他的唇用力扭了扭。
華哥。一個手下匆匆到來,呼道。他冷冰冰地拉開眼鏡,鏡片下的眼睛比臉更冷幾份,幾乎能將人直接凝固。
手下臉上卻帶了幾份欣喜和驚訝,道:剛剛傳來消息,白暮云和林洛黛已經(jīng)決定撤消案子,錢博打電話過來說,這件事情,他也不會追究了。
撤消案子?馮紹華兩道凌利的眉用力一壓,幾乎壓在了一起,有如兩把利刀,隨時準備給人以致命的一刺。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臉上不僅沒有笑意,反而比剛剛更加陰沉,拳咯咯響起,嘴角擰開,狠聲道:對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污辱!
手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已叭地起身,大步朝前走遠。
剛走到門口,林洛玉的電話已經(jīng)打了過來。她在那邊略帶驚喜地出聲:紹華,我聽說了,那邊決定撤消案子了。這樣就好了,你就不用擔不必要的麻煩了。只是姐姐,她做了那么多殘忍的事情,現(xiàn)在想用這么點小小的恩惠把你收服,也真是太...紹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林洛玉雖然是權(quán)魁的情人,但卻仍時時關(guān)心著他,盡可能地將柔情展露在他身上。她順便擔擋著他助手一職,自然對這些事情都清楚。
馮紹華的唇勾了勾,聲音卻柔和了不少:放心吧,我不會被她收服的。了結(jié)恩怨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她活得生不如死!
他根本不知道那頭的林洛玉已經(jīng)開心成了什么模樣,反倒帶著幾份擔心道:這是我和林洛黛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擔心,更不需要心軟。說完,他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林洛玉滿意地收了線,嘴角,掛上了邪肆的笑。她完全沒想到,馮紹華可以冷血到這個地步?磥,她這幾個月的洗腦術(shù)做得不錯。
利用馮紹華失憶,她把自己裝成了最愛他的人,雖然不得已跟了權(quán)魁卻還要極致溫柔地對待他,一副舊情未了的樣子。
她天生就是演苦情戲的料,長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只要委屈地拉下一張臉,就能扮出個杜十娘來。
出于對林洛黛的恨,她把過去的事情進行一番歪曲和加工,將林洛黛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沒想到馮紹華會相信,而且如此堅定地要復(fù)仇。
林洛玉終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她憋在心里二十幾年的一口悶氣,也終于要出了。
指,慢慢縮攏,落在眼前的照片上。她的臉上,拉開了更為陰險的微笑。一波已平,另一波,又要起了。
林洛黛,我就不信整不死你!陰厲的聲音吐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為了找到證人,林洛黛帶著幾個手下分頭行動,再一次探訪他們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以期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這些地方,他們來過多次,也探訪過多次,本不抱多大希望。
不過,當她如往日般來到離證人之一最近的賣水果老太太面前問及證人下落時,對方并沒有馬上搖頭,而是在想了很久之后道:她前陣子好像回來過,說是搬家了。
林洛黛臉上一喜,她完全沒有想到還會有意外的收獲。她忙問出一些細節(jié),沒想到老太太都告訴了她。迅速記好證人之一的住址號碼,林洛黛喜滋滋地回了檢察院。
回到檢察院,小喬和蒙論還有張朝陽也都回來,他們臉上多少帶著些顏色,顯然,也都有收獲。
像一個一直解不開的連環(huán)套題目,在同一天,大家紛紛解開了自己那個環(huán)的秘密。林洛黛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得到了三四個證人的信息,而且都比較詳細。
在開心過后,林洛黛不免疑惑,她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著神祗,自然也知道,這些證人不可能在同一時間被身邊的人知道了下落。潛意識里,她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認定有人有意在幫她。
覺得是白暮云在幫她,隨即又搖了搖頭,白暮云還在生她的氣,人又在國外,如何幫得到她。
暫時把這個疑問擱下,她迅速制定了下一步計劃,準備個個攻破,說服這些證人出庭作證。
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復(fù)雜,雖然費了些口舌,那些證人卻紛紛表示愿意重新出庭作證。這對于山窮水盡的林洛黛和她的小組成員來講,無疑是一件大喜事。
權(quán)天下這樣的敗類即將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他們檢察院的形象也能得到恢復(fù),這事,光想就覺得興奮。
這次,他們行事極為謹慎,并沒有將找到證人的事情透露半句。除了找到證人外,他們還找到了兩名受害者家屬。
林洛黛將找到受害者家屬的事透露了出去,意在迷惑馮紹華,讓他以為她會讓這兩名家屬和他們的孩子上庭作證。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上訴書,證詞,證人安排,林洛黛發(fā)誓,她一定要把這場官司贏回來。
白暮云依然在國外忙碌,因為要忙案子,林洛黛短時地忘記了與他之間的事情,全身心地投入。這個案子一直受到重視,開庭的日子很快到來,這一次,采取的是公開審理的方式,有許多旁聽者會來,其中大多數(shù)是記者。
這件案子的牽扯面極大,法院為了保證審理的公正性,不得不如此處理。陪著她來的,還是蒙論,他手里夾著厚厚的資料,一臉嚴肅。上次的案子是他輸?shù),所以比林洛黛更在意?br />
證人都安排好了嗎?林洛黛偏頭輕聲問。他點了點頭,十分嚴謹?shù)鼗卮穑憾及才藕昧恕?br />
等下你再去看一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們。林洛黛不放心地道。蒙論點頭,離去。
離開庭時間只有十分鐘,林洛黛走上了公訴席位,投眼,落在被告代理律師的席位。這次,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要和馮紹華面對面地斗爭。
不過,馮紹華并沒有出現(xiàn),今天來的,是他的事務(wù)所的一名聘用律師,看樣子才畢業(yè)沒多久,滿臉泛著生蔬。失望之余,林洛黛的心又輕松一度,她是極不愿意和馮紹華以對手的身份相對的,他不來,倒好。
片刻,蒙論快步走了過來,神色如常,坐在她的面前。偏頭,輕聲向她匯報:證人都很好,不過,兩名受害者家屬卻有點不正常,看樣子,早就被收買了。
林洛黛點點頭,她知道,就算馮紹華不親自到場,也會做足工作。這一次,他怕是想給她更沉重的打擊。如果她被一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律師打倒,那將成為珠深市更大的笑話,當然,她拿工資不辦事的罪名也會坐實,而那些猜測她收賄的謠言將會增加可信度。
一切照舊,書記員宣布注意事項,審判長陪審員到庭,法庭調(diào)查,辯論。
接下來,是證人做證的時間,林洛黛慢慢地拾起手中的資料點了點,卻看到旁席上有個戴了墨鏡的男人在朝她揮手。那男人反復(fù)地勾著手指,她細心地發(fā)現(xiàn),他每次都會勾出一和四,然后擺擺手。
狀似無意,但卻分明在傳遞一種信息。她不能確定男人的身份,指尖卻一滑,滑過了一號證人,直指二號。
二號證人很快到來,他很配合,實話實說,證物也很得力。
兩名證人做完證,法官點著筆問還有沒有證人,林洛黛的目光晃了晃,落在四上,最后,卻道:沒有了。
她選擇相信那個男人。
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鐘,林洛黛示意蒙論去看看證人,自己卻在人群中尋找剛剛的那名男子。只是,那名男子早不見了蹤影。
現(xiàn)在只是休庭,他能到哪里去?
她四處找了一圈,一無所獲,那頭,蒙論已大步跑來,額頭上掛了汗?吹剿,連汗都忘了擦,嘴里道:老大,你真有先見之明,幸好沒有點一號證人和四號證人。說著,他攤開手,拿出了一張紙遞給她。
林洛黛接過,看了一遍,臉色微白。
上面的證詞與事實完全相悖,甚至還投訴他們用極端手段逼供,林洛黛背上滾下了一片冷汗。
她再抬頭,試圖搜尋那個男人的影子,蒙論已經(jīng)發(fā)話:十分鐘馬上就過了,我們要回法庭了。
林洛黛這才轉(zhuǎn)身,和蒙論一起回了法庭。
審判的結(jié)果如預(yù)想的一樣,權(quán)天下一伙人得到了應(yīng)有了懲罰?粗鴻(quán)天下一副扭曲到一吃人的表情,林洛黛從來沒有如此暢快淋漓過。
得知權(quán)天下獲了罪,兩名本被馮紹華收買的家屬終于站出來,唾沫橫飛地訴說起權(quán)天下一伙人的惡行來,立刻被一群記者圍住。
林洛黛抿了抿唇,避開記者,欲要從法院的后門離去。
林檢察官!一聲不懷好意的呼突然從空中劃過來,清楚脆亮,卻夾了刀劍般含了危險的氣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