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威龍一個急轉停在了華城會所的正門口,嚇得一個剛從里面出來的客人連退好幾步,想要發(fā)火,卻在看到車上的人時,閉上了嘴大步離去。
白暮云沒有來過華城會所,門口的保安自是不認識他,但看到這輛華貴到爆的布加迪威龍時,一時都忘了阻攔。再加上白暮云一身貴氣,又滿含紳士氣度,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前來消費的客人,連問都沒有問一聲,就讓他們進去了。
這里的保安將人分成三六九等,像這種出門開布加迪威龍的,是絕對不需要預約的。白暮云快步朝前,身后跟著古清后幾個手下,很快進入了會場的大廳。
寬大的廳里,人來人往,數條金碧輝煌的通道通向各個包廂,想要找到林洛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古清扭身,欲要去向前臺小姐打聽,里面,匆匆跑出了一群衣著清涼的女人。
那些女人臉上濃妝一片,邊走邊撇嘴冷哼:也真是太野蠻了,竟然什么都敢摔。
摔了又怎么樣?還不是照樣完蛋?這幾個男人可不是善茬。
可惜了,還是檢察官呢,以后怕是也只能像咱們這樣了。
看她以后還拽什么拽!
一行人精準地捕捉到了檢察官三個字,古清的臉微變,剛要攔下那幾個女人,白暮云已快一步揪緊了其中一個女人的臂,吼了起來:說,人在哪里!
少爺!古清心里一陣泛寒。白暮云有重度潔癖,根本不可以接觸這些涂了重粉和撒了劣質香水的女人。可他此時,仿佛已完全忘了自己有這個毛病,根本不顧女人的身體有多臟,就那么揪緊,幾乎要將女人的臂揪斷。
女人們嚇得縮成了團,被抓的女人痛得幾乎要哭出來,可憐巴巴地出聲:什...什么人?
檢察官,你剛剛說的檢察官在哪里!白暮云幾乎吼出來。他原本清朗干凈的面孔,此時竟帶上了殺人般的銳利,直能用眼光將人殺死。
女人嚇得幾乎暈倒,旁邊的女人忙幫忙指點:就在里面,號包廂。那女人摔東西也摔得差不多了,怕現在...
用力一推,將女人推開,沒有聽剩下來的話,白暮云早瘋了一般沖向那里。
林洛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幾個男人對付她一個,她就算插翅也無法逃離。
難道,真的就要毀在這些人身上了嗎?馮紹華...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想也不想,頭對著面前的玻璃片磕了下去...
媽的!男人們想拉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在一陣劇痛之后,林洛黛感覺到了溫熱的液體滾下來,緊接著,她看到自己的血滴在了胸口。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她想死,咱們弄死她。
耳邊,各種吼聲震得耳膜發(fā)痛。她強力撐著別讓自己暈過去,除了額頭上的劇痛,臉上也在火辣辣地痛,痛得她滾出了更多的眼淚。耳朵里轟轟響個不停,此刻,她終于停止了去怨馮紹華,而是想念起白暮云來。
他知道自己在這里嗎?
眼前,畫面晃蕩,她的眼睛眨了眨,竟神奇地看到了白暮云的臉。
白皙干凈,充滿貴氣,還有怒火。
她這是陷入幻覺了嗎?所以才會看到他。她的身體好痛,鉆心般地痛,她的心更痛。
閉了閉眼,突然,耳邊傳來了強烈的呯呯聲,還有哀號,林洛黛慢慢回神,看到地板上一時間躺下了許多人,正在扭動身體哀號著。她閉了閉眼,有些不敢相信,馬上,她的身體被人擁住。
滾開!快放開我!以為還是那些男人,她拼命地抬起早就麻木的手想要給控制自己的人以致命的傷害。一只手,握住了她亂動的手,溫和的聲音傳入耳膜:黛兒,是我!
白暮云?林洛黛有些不敢相信般緩下了手上的動作,渙散的目光漸漸回歸,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焦急卻熟悉的臉,真的是白暮云!
我...做夢了嗎?她不敢相信地問。白暮云摟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輕語:沒有,沒有,是我,是我來了,你安全了。
她安全了?
白暮云將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頰上,她感覺到了溫暖,終于,麻木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睜開淚眼看著眼前的白暮云,她激動地呼了一聲:白暮云...而后,暈倒在他的懷里。
看著懷里早已暈過去,額頭上帶著傷,臉上有明顯指印的林洛黛,白暮云的心里只剩下疼痛。他迅速脫下外套,將林洛黛緊緊裹住,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古清看一眼地板下倒著的幾個男人,冷聲吩咐:把他們全都帶到警察局去。
林洛黛被小心地放在了位置上,白暮云伸手去捂她的傷口,古清已經跑過來,迅速跳上車,朝山頂別墅駛去,邊開車邊打電話通知家庭醫(yī)生。
白暮云的一張臉擰得極緊,原本對于林洛黛私下找馮紹華的不快,在看到她這副狼狽樣貌后,全部轉化成了擔憂。對著前面開車的古清,他第一次吼了起來:快點,加快速度!
透過后視鏡,古清看到的是白暮云完全變形的一張俊臉,他沒有吭聲,只默默地加大了油門。
原本要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縮短到二十分鐘,車子尚未停穩(wěn),白暮云就已經抱著林洛黛沖了下去,急急朝屋里跑。邊跑邊急聲叫道:醫(yī)生,醫(yī)生在哪里!
家庭醫(yī)生早就等在那里,帶著護士迎了過來。白暮云沒有將林洛黛交給他們,而是抱著她進入了最近的一間客房,掀開被子將她蓋嚴實,才沉聲吩咐:她的額頭上出血了,馬上止血。
醫(yī)生和護士快步走過去,他這才依依離開床前。走到門口時,又回頭道:只要給她止血就可以了,其他地方,不要看。
他找到她時,她的身上擰了好多的淤青,他不能確定她發(fā)生了什么,更不愿意別人知道她的遭遇。
心神不寧地坐在外室,古清捧著電話已經迎了過來:警察局打電話來,說那幾個人已經供了,還好,少夫人一直強烈反抗,所以他們并沒有把她怎么樣。
白暮云擰緊的心終于松了一絲絲。他在乎的并不是自己的妻子是否貞潔,而是擔心她受不了打擊。任何一個女人,經受那樣的事,都會受不了的。
不過,片刻,他再度擰緊了眉,指一點點收起,握成了拳,臉上一片沉冷。古清跟了他這么久,也極少看到他這樣的表情,知道,這次,他真的是火大了。
他扭頭,一臉堅決地出聲:告訴警察局那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