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猶豫了,本能地想要逃開。剛想動(dòng)作,卻被人扣住了手腕,桑落的聲音在我身旁平和地響起:“倒是沒有想到,你來得這么早,撫留殿那邊便交給你了,一會兒玄玉他們來了,你帶他們過去便好。”
“九韶這便去接玄玉師兄,告辭了!甭詭追稚硢〉穆曇麸h來,話未說完,一襲淡金色錦袍與我擦肩而過。我站在玉階上,看著那在柔和光華中修長筆挺的身影,我心中一顫,身形晃了一晃。
“進(jìn)去吧,為師帶你去看看你從前的房間!笨壑业氖譀]有松開,桑落一手抱著滾滾,一手牽著我,往初陽殿里走去。
桑落將我?guī)У搅顺蹶柕詈蟮膸坷铮阏f是要去給眾師兄弟們分派一下任務(wù),留了我與滾滾,和一屋子的寶劍。
看著兩進(jìn)兩出的房間里四處擺滿了造型各異的長劍短劍,我更加確信了凰羽從前必然是個(gè)讓四海八荒神仙頭疼的人,人家姑娘家收集些珠花呀,錦緞呀也是正常,哪有姑娘沒事干收集這么多兵器,還擺了一屋子的。
“聽說你失了修為和記憶!蔽艺⒅郎弦槐倽M了寶石的短劍做研究,有聲音自門口響起,我抬眼便對上了一雙紫眸。那眼睛生得漂亮,紫如石玉,璀璨如星,眸光淡淡?∫莸哪樕喜粠魏伪砬,薄唇輕啟,聲音如風(fēng)送浮冰,“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扯平了!
“啊?”看到他那一襲淡金色錦袍的時(shí)候,我便認(rèn)出了他是九韶,正想著如何應(yīng)對,卻聽他說了這么一句,更是不知道如何接話才好了。
我不說話,他便緩步走了進(jìn)來,他身上的冷香近在咫尺,我仰頭看著站在我身前的人,突然覺察出來一絲危險(xiǎn)的氣息。
“你不是說,再也不回青鏡山了嗎?如今怎么又來了,是因?yàn)樯B?”他站在我跟前,垂目俯視我,那一張俊逸的臉上帶上了一抹探究的神色,“一個(gè)坑里跌倒兩次,你果然還是這般傻啊!
“跌倒兩次,三次又如何,反正也不是跌在你的坑里,你管我呢!彼@是什么態(tài)度,不是他逼得凰羽跳了誅仙臺嗎?不是他平白糟踐了別人的感情嗎?現(xiàn)在在這里說這些,又算什么?
“……”許是沒料想我會這般回他,他一愣,只是皺眉看著我,默了片刻,才又開口:“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你倒是還如從前一般,不識抬舉。”
“九韶師弟,這就是你與師姐說話的態(tài)度?”他這態(tài)度,跟那靈犀真是如出一轍,如今我才是明白了,還真是什么樣的主子,養(yǎng)出什么樣的下屬啊。那靈犀的無禮,必然是跟眼前這人學(xué)的。
“師姐?你早已不認(rèn)那個(gè)師傅,我們便也沒有師門關(guān)系。”
“且不算師門關(guān)系吧,算年齡,我當(dāng)你奶奶綽綽有余,按輩分,我是鳳凰族帝君的妹妹,與你的父君天帝是同輩,你現(xiàn)在這樣,是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被他俯視得有些不爽,我騰地站了起來,順便將那柄鑲了許多寶石的短劍捏在了手里。
我本想著站起來好拿氣勢壓他一籌,沒想到還沒壓住呢,卻被他手一攬,將我一把攬入了他的懷里。他一只手緊緊扣住我的腰,低頭看著我,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當(dāng)初我摟著你的時(shí)候,你跟我可不是這般說的!
我被他箍在懷里,還被逼得仰頭與他對視,那張俊逸的臉近在咫尺,溫?zé)岬臍庀⒋荡蛟谖业哪樕,我面上一熱,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再說一遍,我可是你的長輩,還請放尊重點(diǎn)!币娢覓暝,他另一只手抬起來,壓住我的肩膀,讓我無法動(dòng)彈,我掙扎不過,抬眼看著那一雙紫眸里閃著危險(xiǎn)的光芒,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強(qiáng)裝淡定地說道。
“我九韶活了兩萬多年,倒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放尊重點(diǎn)!彼麚P(yáng)眉一笑,原本冰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曖昧,下一秒,便俯身下來,薄唇霸道地覆上了我的唇,我只覺得胸口一窒,腦海中一片混亂,掙又掙不脫,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不作回應(yīng)。
“怎么,從前不是追著趕著投懷送抱嗎,如今怎么還欲迎還拒了?”一路淺吻到耳畔,他輕笑著附在我耳邊說道。
粗重的氣息噴在耳邊,微癢的感覺,我咬了咬牙,冷冷說:“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不放開,休怪我不客氣!
他在我耳邊輕輕一笑,也不說話,只是吻了上去。那吻剛剛落下,卻見他身子一抖,下一秒,他猛地松開了我,往后退了兩步,狹促的眼中閃著一抹不敢相信。
低頭看了一眼扎在自己腰間的那柄短劍,他似笑非笑:“你還真是每次都下得去手。”
“對待色狼,我從來都是毫不手軟的!笨粗鹕腻\袍上暈染開來的一片片大紅色,我笑得頗為得意,叫你吃我豆腐,這就讓你付出血得代價(jià)。(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