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fā)碧瞳,不是勞倫特·萊溫特,而是可以和聯(lián)盟比肩的實力大國, 科薩帝國的皇室貴族,勞倫特·梅切利爾本來的樣子。
“久仰大名, 勞倫特殿下!苯涌粗。
勞倫特看了他一眼, 忽然低低笑起來,“連你也進(jìn)來了, 哈哈哈, 這可真是有趣,看來宋家那小子是鐵了心想要阻止黎明計劃了?”
“殿下已經(jīng)見過阿楚了么。”
勞倫特笑容漸止,瞥了他一眼,“那家伙可比你有事業(yè)心多了!
江河沒有理會他的挑釁,繼續(xù)問道,“他說什么了?”
勞倫特嗤了一聲, 語氣傲慢,“那是商業(yè)機(jī)密。”
“聽聞萊溫特家的勞倫特先生有一個妹妹,名叫卡羅琳?”江河語氣平靜, “和尊夫人名諱一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勞倫特眼神一厲, “你威脅我?”
“如有失禮,”江河不能更走心地緩緩道,“還請海涵!
勞倫特瞇了瞇眼,“卡羅琳現(xiàn)在在秦楚的保護(hù)下,你別想套路我!
“在他的保護(hù)之下又如何,”江河俯視著面前的吸血鬼,眼底的傲氣不亞于他,“你以為對上我,他還有精力想別人?”
勞倫特怔了怔,“秦楚他在外面的軀殼已經(jīng)被焚毀,如果你在這個關(guān)卡中殺了他,他就會永遠(yuǎn)消失,你……舍得嗎?”
“呵!蹦腥似ばθ獠恍Φ乩浜咭宦,側(cè)過身,邁開腳步。
果然……
勞倫特臉上滑過一絲得意,“被我說中了吧,你其實下不了手。”
腳步聲戛然而止。
“你錯了!鄙砼t袍的銀甲騎士轉(zhuǎn)過身,英俊的面龐隱沒在陰影中,唯有半闔著的眼中黑壓壓的瞳色在紅艷的燭光下顯得清冷又刻薄,“被他欺騙的這三年……我要他拿命祭奠。”
“……”
勞倫特嘴唇緊抿,一時間分不清江河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不由感到脊背發(fā)涼。
這可是卡羅琳唯一的機(jī)會……難道……
秦楚,對上這個男人,真的會有勝算嗎……
……
江河剛從地牢中出來,迎面便沖過來一位騎士。
“江總工,不好了!”
“怎么了?”
“路易斯他被人擄走了……”
江河習(xí)慣性皴眉,朝著房間快步走去。
屋內(nèi)的擺設(shè)一樣沒變,就連桌面上的燭臺的燈火都沒有熄滅,只是少了一人,多了一張擺在木桌上的紙盒,還有一封信。
信封造型十分精致,帶著一股暗香,封口的火漆上的紋章是……一根權(quán)杖。
“是梵卓他們!”邊上的騎士大叫出聲。
江河瞇了瞇眼,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函,里面用漂亮的英文花體寫著。
[吾的摯愛,明夜晚宴,梵卓城堡見。艾倫·梵卓]
“這是……邀請函?”有人眼尖地注意到了信的內(nèi)容,頓時大驚失色,“摯愛?!這是什么意思?”
江河若有所思地打開紙盒,果不其然,里面是一套晚禮服,還有,一個半臉的面具。
“那個梵卓竟然拿泡妹子的招數(shù)對待大人!簡直是豈有此理。!”邊上的騎士一副氣炸了的表情,“而且還擄走了路易斯,莫非就是打算以此威脅大人一人單刀赴會?!我們絕對不會中計!”
“我去!。
“……哎?”
“你們在這兒看好勞倫斯。”江河闔上紙盒,淡淡道,“我去就行了!
“絕對不行,那里可是吸血鬼的老巢!我們還沒做好攻打副本的準(zhǔn)備呢!”
“萬萬不可啊,三思!江總工!
“如果您執(zhí)意要去,那么我們一起去!”
“沒錯……我!我們這就去準(zhǔn)備禮服!”
江·無可奈何·河:“……”
所以啊,最討厭組隊了。
第二日就在萬眾期待下到來了。
今夜的梵卓城堡燈火輝煌,一輛輛馬車在門口停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貴婦和紳士們在仆人們的攙扶下跳下馬車,走進(jìn)巍峨的城堡正殿。
一輛紅色馬車停在了正門口,車轍上鑲嵌著鎏金的花朵裝飾,車身上是交叉的兩把鑰匙和教皇的三重冠冕,車頂立著收攏翅膀手捧十字容顏悲憫的天使。
“是教廷的馬車!遍T口的侍者連忙迎上去,打開門。
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的男人從車內(nèi)走出來,踩著腳踏落到地上,然后手握配劍站到一邊,彎腰恭敬道。
“騎士長大人!
“嗯!
隨著車內(nèi)傳來一聲渾厚有力的低應(yīng),一只馬靴踩到了腳踏上。
筆直有力的小腿隱沒在黑色長靴中,金色的雙排扣整齊地羅列在黑色呢大衣上,領(lǐng)口上的十字紋路和腰間有著銀色環(huán)狀裝飾的黑色劍鞘則標(biāo)明了那人與眾不同的身份。
額前的碎發(fā)被向后梳起,精致的銀色面具遮擋住了上半張臉,微微斂起的眼簾下是一雙幽深又冷淡的眼睛,堅毅的下顎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
那個男人的出現(xiàn)帶來了一股難言的冷肅氣氛,就連隔著一扇門的殿內(nèi)的喧囂似乎也靜了一靜。
“歡迎您,騎士長大人,請進(jìn)!笔陶叩难壑屑t光幽幽一閃,接過那人手中遞來的邀請函看了一眼,躬下身朝著門口攤開手。
雕花大門緩緩打開,觥籌交錯的聲音逐漸清晰,明亮的燭光下,一雙雙紅色眼睛朝著門口望來,又若無其事地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