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轉(zhuǎn)身就想從蕭聞齋的禁錮中?掙逃出去,可卻又被人逮住。
“蕭老師……”
“嗯?”
“你呼吸不太穩(wěn)!
蕭聞齋幾?乎被陶知爻氣笑了, 他帶著幾分調(diào)侃道:“你也知道?”
陶知爻臉一紅。
好咯, 他知道是自己撩撥的了。
蕭聞齋本想和陶知爻親昵親昵, 嘗點甜頭就?算了, 可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唇角突然一熱。
等反應(yīng)過?來?時, 那柔軟溫暖的感覺已經(jīng)離去。
蕭聞齋盯著陶知爻看。
陶知爻紅著耳朵低頭。
“哎!”
陶知爻緊張地抬手,手指按在蕭聞齋的薄唇上。
蕭聞齋垂著眼眸,看不清神色,但陶知爻卻仿佛能感受到從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瞳里蔓延出來?的滾燙溫度。
“我?還沒準(zhǔn)備好!
陶知爻聲?音很輕地說。
但他雖然表現(xiàn)得很抗拒似的,可手上的力道并?不大, 蕭聞齋并?不懷疑,只要他想, 完全可以半推半就?地就?把陶知爻給拐進(jìn)懷里, 再……
但蕭聞齋并?不想做這種事。
陶知爻見?蕭聞齋往后退了些, 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說真?的,雖然他表面是拒絕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蕭聞齋真?的要親過?來?, 他會真?的拒絕嗎?
陶知爻很清楚答案。
不是他不喜歡蕭聞齋,而是他還是有?一點點沒有?準(zhǔn)備好。
何況,在兩人互明心意,算是心照不宣地算是在一起之后, 陶知爻總感覺蕭聞齋變得不一樣了。
就?是他粉絲說的,特別“蠱”。
有?的時候, 他邊看劇本,蕭聞齋邊往他嘴里塞零食,雖然兩人沒有?進(jìn)一步的親昵舉動,但陶知爻總覺得,蕭聞齋看他吃東西時的眼神特別……別有?深意的樣子。
那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被猛獸盯上的獵物,隨時會被對方按在爪下,隨意造弄。
對方?jīng)]有?撲上來?,并?不是對他沒興趣,而是有?著除了“進(jìn)食”之外的,其它的念頭。
陶知爻從未細(xì)想過?這其它的念頭是什么?。
但不代表他沒有?直覺。
正想著,陶知爻突然覺得一片陰影投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以為蕭聞齋是要親吻過?來?,連眼睛都緊張得閉上了。
只不過?,滾燙的體溫并?沒有?覆上他的雙唇,而是將他的身體包裹。
蕭聞齋抱著陶知爻,感受到了他身體一瞬的僵硬,輕笑出聲?,抬起手摸了摸他后腦勺那柔軟的發(fā)?絲。
“我?還沒有?「禽·獸」到那個地步!
陶知爻后知后覺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的,砸得人胸口都疼了。
他緩緩恢復(fù)了呼吸,乖乖地被蕭聞齋抱在懷里,站定片刻,抬起手,反手輕輕抱住了蕭聞齋的脖子。
鼻息可聞,充滿讓人安心的味道。
兩人的想法都如是。
抱了一會兒。
“蕭老師!
“嗯?”
“燒烤……要涼了。”
“……”
……
與酒店里溫馨甜蜜又帶著點歡樂的氛圍不同。
此時,昏暗的房間里,有?節(jié)律的篤篤聲?回蕩在屋中?。
一個管家打扮的男人正弓著身子,朝面前巨大紅木書桌低著頭,表情凝重。
“老爺,人……死了!
有?節(jié)奏的篤篤聲?停了下來?。
書桌后,是一張椅子的椅背,伴隨著停下來?的篤篤聲?,那椅子緩緩轉(zhuǎn)了過?來?。
開口的是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像是風(fēng)吹過?破舊的茅草屋,帶著獵獵的灌風(fēng)聲?與令人不舒服的身體臟器回響。
“你說什么??”
管家模樣的男人聞言,身體就?是微微一抖。
明明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十分華貴,氣質(zhì)看上去也挺貴氣,可在那說話之人的面前,卻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兒。
“是,是的老爺,鎮(zhèn)萬生的魂碑,已經(jīng)裂了……”
椅子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找到對手了嗎?”
管家立即應(yīng)聲?,湊上前說了些什么?。
篤篤聲?再次響起,管家說完話后,忙不迭地退后,再次卑躬屈膝地低下頭。
男人的聲?音響起時,帶上了幾?分冷笑和不滿。
“派個人去,把那家伙解決了。”
“記得,別傷了……”
“好的,我?明白。”管家應(yīng)答完,趕緊退出了昏暗的房間。
一連串的篤篤篤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可屋內(nèi)只有?椅子上的一人,卻并?沒有?一只手在敲面前的桌子。
管家拉開房門的一瞬間,外面的光線照了進(jìn)來?,
房間里的陳設(shè)布置得十分古香古色,低調(diào)但不失奢華。
只是光線照到椅子附近,暈開的光映出了椅子上男人的模樣,卻是觸目驚心。
管家連頭也不敢抬,彎腰退了出去。
若是有?其他人方才在場,就?會看到。
椅子上窩著的男人,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人的形狀。
渾身的骨頭和肌肉似乎都擠到了一起,混合起來?,堆在了椅子上,而重疊的肌肉和皮膚正瘋狂地痙攣,鼓起一個又一個和土堆似的小包,似乎正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鉆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