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顏色的話,有點像那種海濱旅游城市賣的貝殼項鏈。
“這關你們什么事!”攤主怒氣沖沖地回懟了一句,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把項鏈藏起來,但手快摸到時卻又停住了。
店主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走了,胡葵則是抱著胳膊,一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胡葵小姐接下?來打算去哪里?”陶知爻轉(zhuǎn)頭問道。
“叫我名字就好!焙剡^神來,朝兩人一笑,“我也?是來逛廟會的游客而已,如果兩位不?嫌我打擾,那我們同行如何??”
陶知爻看了一眼蕭聞齋,后者也?沒有抗拒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
“好呀,有你一起,我的錢包可算是保住小命了!碧罩澄恍Α
雖然胡葵的出現(xiàn)十分突然,但她?給陶知爻的感覺總體?來看還是善意的。
而且她?的性格也?十分之?健談,和陶知爻聊得有來有回,偶爾跟蕭聞齋都能搭上幾句話,相處下?來給兩人的感覺還是舒服的。
陶知爻和蕭聞齋先去了博物館,隨后去吃了點當?地的小吃,胡葵全程跟隨,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當?地人特質(zhì)”,又是幫他們避雷假特色小吃,又是講解相關背景知識的。
的確是一個?不?僅漂亮,而且聰明,還學識淵博的大姐姐。
路過一條木玩街,陶知爻興沖沖地拐了進去,想要找找有沒有合適自?己的毛筆。
“小伙子,我們這兒有最好的竹子做出來的最好的竹藝品,來看看!”陶知爻一走進接頭,旁邊就傳來大叔熱切的吆喝聲。
陶知爻湊到攤位前看了一眼,上面大多放著一些?竹子做的裝飾或者用品,只有角落放了一只竹筒,里面倒插著十來根竹筆。
但筆桿干燥,似乎并不?是很好的材質(zhì)。
但陶知爻也?不?甚了解竹子的說法,他問了蕭聞齋,后者同樣也?屬于一知半解的水平。
陶知爻想著,要不?就問問胡葵吧,感覺她?博學廣聞的,只是轉(zhuǎn)過頭時,就見胡葵盯著攤主的脖子看。
順著她?視線望去,陶知爻只聽胡葵笑著開口?道:“老板啊,我看你們好多人都戴著這樣式的項鏈,是一大家子出來做生意嗎?”
之?間那老板脖子上也?掛著一串項鏈,樣式和之?前陶知爻他們遇到的那個?賣香灰琉璃珠的老板脖子上掛著的差不?多,都是一條繩子穿著數(shù)十個?青灰色的三角形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質(zhì)。
那老板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顯然他也?沒想到胡葵會注意到這個?。
“哦,我這個?。 崩习寤剡^神,笑呵呵地抬頭道,“就是我們商會統(tǒng)一發(fā)的東西而已!
他邊說,邊把項鏈塞進了外套里,“怎么掉出來了……”
見幾人還是好奇地看著自?己,老板隨口?解釋道:“我們一個?商會的,基本上是同時出攤,同時收攤的,這廟會攤位都是流動的么,戴個?項鏈比較好認人!
“這樣啊,還挺方?便的!焙剖橇巳坏攸c了點頭,又好像隨口?一問道,“誒我基本上每年都來,怎么之?前沒聽說過什么商會啊!
老板呃了一聲,隨即訕笑道:“小商會而已,沒什么名氣……哦對了美女,我看著個?竹團扇很配你的衣服啊,要不?要買一把?”
胡葵微微一笑,“我就不?用了,還是看看這位小哥要什么吧!
她?說的是陶知爻。
不?過陶知爻失望的是,他并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毛筆。
蕭聞齋則示意他不?用著急,將那支八仙鏤雕玉筆先用著就好。
晚上臨分別前,陶知爻和胡葵加了微信。
不?過,聽到陶知爻他們只來今天這一天時,胡葵則是露出幾分意外來。
“明天還有廟會哦,一連七日都有。”胡葵將手機放進隨身的小包里,似是怕風一般掩了一下?襟前的毛領披肩,“你們不?多玩一會兒嗎?”
陶知爻解釋了一下?他們只是順路來看一看,體?驗一下?東岳當?地的廟會風情?的,其實原本還有別的事情?在身上。
胡葵敲了敲唇角,聳聳肩沒說什么。
“有機會來北市,我們做東,吃住全包!”陶知爻和蕭聞齋的車到了,上車前,陶知爻回過頭朝不?遠處的胡葵揮了揮手。
胡葵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抬起一只手輕輕揮了揮,手腕上還戴著她?下?午從小攤上從一個?不?懂行的攤主手里低價淘來的真品鐲子。
車尾的紅燈漸漸隱沒在城市的夜色之?中,胡葵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
“沒關系,你們還會回來的……”
☆
晚上回到酒店,陶知爻洗完澡,吹頭發(fā)之?前發(fā)微信關心了一下?宋曜興的身體?情?況。
宋老板康復的不?錯,而且還是老樣子,三句話就扯到文玩上,開始和陶知爻分享他今天是如何?在拍賣會上大殺四方?,橫刀奪愛的。
陶知爻聽著聽著就打了個?哈欠,吹風機暖呼呼的氣流吹得他本就昏昏欲睡,現(xiàn)在聽得更加困了。
他邊應付著喋喋不?休的老人家,時不?時煥發(fā)一下?一名演員該有的的信念感,聲情?并茂兼具標點符號地回復一下?,把n墻之?隔的宋曜興哄得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