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甜美可愛天真爛漫人見人愛小草莓(害羞)”]
郁郁:“……”
她抬起頭,努力揣摩觀眾的語氣。
郁郁沒有感覺到任何惡意,而且她也覺得自家指揮甜美可愛天真爛漫人見人愛。
當(dāng)然人見人愛了,他們四個都很喜歡指揮。
“謝謝大家,大家眼光真好。”郁郁看向uav,無比認(rèn)真地道謝,“很多人都喜歡我們指揮,比如法雷爾指揮、陸指揮、白指揮、楊指揮、「午馬」先生……”
[“郁郁姐:謝謝大家喜歡小草莓,獎勵大家一篇情敵名單”]
[“十八年粉絲頭子克洛維斯申請出戰(zhàn)”]
[“又想起馮·維爾未婚妻hhh話說艾殿算不算粉?”]
[“肯定算,就他天天關(guān)心小草莓吃沒吃睡沒睡冷不冷熱不熱(擦汗)”]
[“媽粉”]
[“我去我一口草莓牛奶笑噴了,你賠我的寶貴牛奶”]
[“你們就知道馮·維爾,你們根本不在意妹妹和小9!”]
[“感覺他倆……小學(xué)生追星”]
[“大膽,我們九皇子明明是霸道金主”]
[“那妹妹就是班里學(xué)霸,愛他就拿作業(yè)給他抄”]
[“你見過倒一抄作業(yè)嗎?倒一不缺考都算好的”]
[“說到倒一,有大佬扒出小草莓高中成績了”]
[“?那個不是非公開隱私嗎?哪個大佬頂風(fēng)作案?”]
[“還好,只是聯(lián)系了小草莓以前的同學(xué),因為中學(xué)學(xué)籍是可查閱的”]
[“去大佬主頁看最新進(jìn)展吧 @百里桃一”]
[“!!這不是之前寫《告第九軍區(qū)書》的那個……”]
郁郁正看得聚精會神,通訊器卻驟然接入林逾的通話請求,她連忙摘了鏡片接通:“小……指揮!
沒來由地有些心虛,大概是因為她差點順口把林逾叫成了“小草莓”。
林逾似乎沒有聽出異常,語氣依然溫和:“我馬上來沙漠地區(qū),但可能和你有點距離,不用擔(dān)心!
“沒關(guān)系,請注意安全!庇粲魡,“您一個人嗎?”
她剛才看楊全恩就是一個人。
然而林逾笑了笑:“這次是很多人!
尚未等來林逾的解釋,郁郁的余光便瞟見方悅兮身形一歪,突然有些站不穩(wěn)似的。
站不穩(wěn)的卻不只是她,郁郁剛伸手想扶她一把,就感覺自己也一時不能站穩(wěn)。仿佛就在她一低頭的瞬間,地下的塵土泥沙紛紛涌動疾奔,原本平坦安定的沙漠陡然化為迅疾的流沙。
郁郁堪堪握住方悅兮的手腕,自己卻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勉強(qiáng)抱住一塊突兀的巖石穩(wěn)定身體。
仰頭看,原本艷陽萬里的天幕不知何時變得低迫,猶如下一刻就會將她傾軋至粉身碎骨一般,濃集的烏云卷成僵硬的幕布,包括她手臂攀附的巖石,也在不知不覺間生出條條裂縫。
雖然之前也感受到相似的震動,但當(dāng)時絕對沒有連天象也發(fā)生變動。
“「午馬」先生?”郁郁試圖向「午馬」求助,然而她剛剛低眼,便見「午馬」身形委頓,單手扶著額頭。
郁郁心中漫上強(qiáng)烈的不安:“「午馬」先生,您怎么了?”
「午馬」一時沒有回應(yīng),郁郁只能一聲叫得比一聲更急。
方悅兮也留意到「午馬」的異常,同樣急切不已,兩人一起呼喚著「午馬」,試圖伸手把他一起拉上巖石暫避危險。
「午馬」終于聽出了她們的急迫,他揚起頭,沙子已經(jīng)淹沒到他的膝彎。
風(fēng)沙一同推著他往看不到邊際的坡下滑移,「午馬」微不可見地一皺眉,剛想重新塑一具分/身,一只手卻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郁郁“置換”到他身邊,用刀扎進(jìn)沙里,竭盡所能地拉拽著他:“「午馬」先生,不要走神!”
“您可真是……”「午馬」不禁失笑,反手握住郁郁,“我的身體是最不值錢的,何至于您親自過來。”
郁郁咬著下唇皺眉不語,不滿地看向他。
這一看正好看見「午馬」墨鏡后流下的兩行血水,郁郁呼吸一頓:“「午馬」先生?!”
“怎么了?”
「午馬」后知后覺感受到臉上的濕潤,這才短暫地“唔”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軀體可以更新,精神還不知道能撐多久。
但「午馬」從來不是為這種事傷春悲秋的性子,他笑笑,頗為紳士地攔腰扛起郁郁。
緊接著長腿邁進(jìn)深沉的沙土,實際上,他已經(jīng)漸漸感受到沙層之下的泥土在逐漸穩(wěn)固。
這里正變得不像沙漠。
而是擁有肥沃的土壤的森林。
「午馬」非常清楚他們將會面臨什么,他抬起單手,靜悄悄蒙住郁郁的單眼:“先別看哦!
那個名為郁爾安的敵人,從星元198年起就醞釀著一場巨大的復(fù)仇。
「午馬」和他素不相識,兩人除了互相聽過大名,幾乎是連“久仰”也懶得多說的交情。
但郁爾安的存在理所當(dāng)然是個秘密。
「午馬」知道,他是「申猴」避過重重眼線,窮盡心力才從福利院帶出來的“作品”。
不知道「申猴」為什么非要造出這樣一個恐怖的東西——因為他甚至都不算一個合格的克隆體。
克隆體存在的前提是,它們要有基本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