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留步!痹诹钟獾热送ㄟ^橫幅之際,黑西裝之一突然伸手攔下。
林逾皺眉望去,卻見他將自己的袋巾抽出,微微弓身,擦去林逾側(cè)頰細密的汗跡。另一名黑西裝也不知從哪里摸出兩枝鮮艷的紅色玫瑰,遞予郁郁和林逾兩人。
郁郁莫名接過玫瑰,茫然地看向林逾。
然而林逾飛快揚起笑容,接花的同時掐嗓回應(yīng):“多謝你們~”
克洛維斯別過眼神,陸枚又捂住了胃。
艾利亞斯蹙眉觀察著,開口問:“「午馬」?”
但是兩名黑西裝根本不肯給他一記眼神,而是專注地向林逾和郁郁二人鞠躬行禮。
林逾問:“請問你們誰是「午馬」呀?”
黑西裝立刻回答:“小姐,我們只是「午馬」先生的下屬。請問您要預(yù)約和他的會面嗎?先生一定很高興和您這樣的美人交談!
“不用麻煩。謝謝!绷钟饣鼐埽脵C打量黑西裝的面孔。
但他們的遮蔽實在太徹底,「午馬」出現(xiàn)時又穿著遮擋身形的斗篷,因此他實在無法看出三者的聯(lián)系。
“該走了吧指揮。不然要遲到了!笨寺寰S斯抱臂催促,「午馬」也好、黑西裝也好,在他看來都是奇奇怪怪的變態(tài),恨不得一腳踹飛才好。
這兩人看上去也不會透露太多,林逾信口套了幾句情報便和他們道別。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徹底離開時,身邊傳來一陣驚呼。一行同樣身穿首都軍校校服的考生本只是綴在他們之后,卻在通過橫幅的時候被黑西裝攔下。
不同于之前對林逾和郁郁贈花的舉動,這一次,黑西裝的聲線格外冷酷:“請留步!
被攔住的少年似乎想要與之爭辯,然而黑西裝緊跟著掏出了一把手/槍,冷冷抵在他的額頭。
林逾聽見動靜,正想回看,又聽一道清朗的男聲插/進亂局:“放下武器,閣下沒有資格對未曾違規(guī)的考生拔槍!
林逾不禁頓步。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那支被黑西裝攔住的隊伍。
在一行五人之間,他看到了一張略微眼熟的面孔——對方也和他撞上視線,下意識露出一抹禮貌的笑容。
黑西裝攔住了他的隊友,他的指揮正與黑西裝爭辯。
林逾微微瞇眼,出聲叫出男孩的名字:“好巧啊,陳勇為。”
陳勇為的笑容更加為難,他的指揮也隨著林逾的招呼望過來。
那張本就因為黑西裝的阻撓而略帶不忿的面龐更是陰沉,指揮楊全恩抿了抿唇,目光在郁郁身上掠過,問:“陳勇為,你認識他?”
林逾笑著聳眉。
何止是陳勇為,輿論發(fā)酵到現(xiàn)在,估計帝國不少人都認識他了。
楊全恩不可能不認識自己,只是故意踩他的面子,暗示林逾不值得他記住。
精神勝利法,沒人比林逾更了解了。
陳勇為左右為難,擠不出話:“指揮,那是林逾,你也認識的。”
楊全恩重重哼了一聲,轉(zhuǎn)頭不再看林逾,繼續(xù)和黑西裝理論。
而陳勇為半是難堪半是羞愧,背著楊全恩偷偷雙手合十向林逾鞠半躬,也算全了禮數(shù)。
“郁郁!绷钟廨p聲呼喚,“你去幫他們解一下圍吧!
郁郁雖然不解,但她本能地服從林逾,立刻上前交涉。
楊全恩的隊伍里沒有女性,黑西裝自然不可能和顏悅色。而有了郁郁的加入,黑西裝明顯柔和不少,低頭和她對話時,甚至有意壓低了肩膀。
其余人對楊全恩的隊伍都無印象,只有林逾饒有興致地抱臂旁觀。
他倒不是樂得奚落陳勇為,而是林逾記起,自己和楊全恩一隊在西部星域時不曾謀面,而現(xiàn)在在南部星域撞上,說明他們之前的考試是在北部考區(qū)。
北部考區(qū)尚是一團迷霧,楊全恩的隊友偏在此時被「午馬」的下屬攔住。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就像陸惟秋所說,指揮的戰(zhàn)爭正是信息量的戰(zhàn)爭,能夠借助和陳勇為的淵源套到情報的話,他又何必費心思從論壇里整理碎片信息。
“別再說了!”被攔住的隊友一聲暴喝,他似乎看膩了隊友和郁郁為自己和黑西裝爭執(zhí)的鬧劇。
楊全恩一把拉住想要跑回躍遷點的隊友,怒道:“你往哪里走?考試還沒結(jié)束,你一個人能去哪里?!”
“可是、可是我早就說混不過去,指揮,我……”
楊全恩驟然捏住他的肩膀,冷聲呵斥:“閉嘴!”
隊友猛一發(fā)抖,乖乖低下腦袋,再也不敢反駁楊全恩。
看完所有的郁郁微微皺眉,但她不關(guān)心別人隊伍的矛盾,她只想完成林逾的指令。于是郁郁繼續(xù)和黑西裝交涉:“我還是不理解,為什么不能讓他通過呢?”
“抱歉,小姐,他不具備考生資質(zhì)。”
“怎么會?他缺少什么資質(zhì)?”
“事關(guān)機密,恕難回答,小姐!
“你們不說清的話,他又怎么補齊……”
楊全恩低聲叫住她:“郁郁,別說了!
郁郁聲音一停,疑惑地看向他:“我在幫你!
“……我知道,但你和他們是說不通的!睏钊黝^疼地揉著眉心,“林逾為什么會派你過來,就這么想看我失態(tài)嗎?總之,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