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從來沒有忘過!标憹{夜聲音還是那副冷冷清清、毫無感情起伏的模樣,但陸晝聽在耳朵里就是莫名咂出種埋怨委屈的味道。
陸晝好脾氣地說:“以前都在玩——”
“工作這么忙嗎?”陸漿夜突然打斷他,“辛苦的話就不干了,我安排你回杭州!
陸晝皺眉,耐著性子道:“姐姐,這事是我做得不對,但也沒有你想得那么嚴(yán)重。你是我的親姐,我永遠(yuǎn)愛你,這一點不會因為我在哪兒、身邊的人是誰而改變!
不知道是哪句話把陸漿夜哄著了,她語氣和婉了許多:“我不想你這么累,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回——”
“不累不辛苦,”陸晝趕緊道,“再說你要把我召喚回去了,媽那邊你也不好解釋!
陸漿夜嗤了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能被她拿捏住吧!
陸晝皺眉:“她是我們的母親。”
陸漿夜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輕笑,轉(zhuǎn)了個話鋒:“嗓子不舒服自己就請個假休息幾天,記得你舅舅在都承有家私立醫(yī)院,我讓他調(diào)個醫(yī)生去公寓給你看一看!
陸晝趕緊道不用不用,說自己就是個小感冒,已經(jīng)去過醫(yī)院了。
他振振有詞,陸漿夜也沒有堅持,只在掛電話時道:“你那份工作做不久的,不必花太多心思在上面,過個把月我會把你弄回來,到時候通知你,先這樣定了。”
陸晝還沒來得及表示反對,電話就被掛斷了。
……又是這樣。
盡管陸漿夜那強(qiáng)大的掌控欲存在不是一天兩天,陸晝這幾年卻越發(fā)感覺不適。
他握著個手機(jī)發(fā)呆,直到葉逐明在門上敲了敲:“電話打完了?”
陸晝放下手機(jī),揉著眉心點頭。
“怎么了?”葉逐明看出他氣壓低落,坐在床邊親著陸晝鬢角,“你姐罵你了?”
“……沒,又沒犯錯罵我做什么。”陸晝不想跟葉逐明討論自己姐姐深入骨髓的弟控情結(jié),縮回被子,“就是說了點兒家里的事,小問題。我再睡會兒!
葉逐明卻拉開了被子,邊戴指套邊道:“先趴著我給你看看后頭消腫沒,上了藥再睡!
陸晝未著寸縷,恍然暴露在燈光下有瞬間的無措,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下面。
“你又不小你遮什么,”葉逐明隨口道,“何況昨天晚上你哪兒我沒看過!
“…………”陸晝有些憤憤地趴在床上,“你這臉皮可真是太厚了!
葉逐明恬不知恥地點頭表示贊同,掰開看了看,挑眉:“竟然消腫了……寶貝,你天賦異稟啊!
陸晝皮笑肉不笑:“放心,等以后我上完你之后我也會無微不至地照顧你,保證你也恢復(fù)得特別好。”
葉逐明不置可否,把被子重新?lián)七^來給陸晝蓋上,俯身親他的嘴角:“睡吧寶貝,我愛你。”
陸晝勾勾嘴角,回吻他。
“我也愛你!
…………
雖然耗損比較大,但休養(yǎng)的好,上班那天陸晝已經(jīng)覺不出身體有什么異樣了。
葉逐明本來是開車載他一起,但到了半路接了個電話,先送陸晝到夷靖局,自己又去了市公安局。
“嫂子,我哥沒跟你一起?”白肅真一見他就問。
陸晝:“別叫嫂子,要么繼續(xù)叫名字、要么改口叫姐夫——哥夫也行。他被召喚去市局了,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遲諢有些煩躁地抓了抓她的大波浪紅發(fā),嘴里嘟囔著“又特么出差”。
陸晝有點好奇,但見遲諢那吃人的架勢沒敢問她,轉(zhuǎn)而問巴麻什么情況。
“鳳棲山的案子,讓秦微市夷靖局給截回去了。”巴麻老干部似地捧著白瓷杯,上面繡著【恭賀龍幻老局長八十大壽】的字樣,水面還漂著幾朵菊花和枸杞。
“這要平時也就算了,本來大家都各擦個的屁股,關(guān)鍵這段時間秦微的破事兒實在多,他家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江鋒剛出車禍,連帶著車上兩個省廳特派專員一起嗝屁。你品,你細(xì)品!卑吐猷丝诓,感慨道,“葉孔雀和市局蘭姨都覺得有鬼,咬死不把案子移交過去,這不省廳的就來和稀泥了么!
陸晝:“怎么個和法?”
巴麻小聲道:“各退一步咯。我們這邊派人過去,兩邊各司其職,共主一事,把這個案子理干凈。這活兒有點兒棘手,估計葉孔雀和遲諢都得去,所以那紅發(fā)婆抓狂呢。”
遲諢冷冷道:“麻子,老娘聽得見!
巴麻:“…………”
巴麻:“那是雀斑,而且只有幾顆。再說了,你知道歐美那邊兒特別推崇這種缺陷美嗎?品味不夠就不要瞎說!
遲諢舌燦白蓮口吐毒液:“葉孔雀是歐美時尚圈的前沿人物了吧,他夠有品味吧。你算算你進(jìn)特動隊多少年了,葉孔雀夸過你哪怕半個字嗎?嗯?”
k.o.
陸晝在心里為巴麻默哀兩秒鐘。
看著巴麻那久久不能恢復(fù)的失語表情,陸晝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審美有差距很正常,我就覺得有雀斑也很好看。像埃迪;雷德梅恩,也有雀斑,不也沒影響他成為奧斯卡影帝火遍全球么!
陸晝和他四目相對,片刻后巴麻竟紅著脖子把臉別開了。
“…………臥槽你這,”陸晝驚恐了,“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