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晝:“…………”
陸晝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滿打滿算,我倆在一起還沒到一個星期。”
葉逐明笑笑,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繼續(xù)吃飯了。
…………
臨近元旦,局里的假期通知一直沒發(fā),他們都估計今年得加班。陸晝只好給家里打了電話說元旦回不去,把回浙江的機票也取消了,沒想到31號下午,放假通知又下來了。
“不是說不放嗎?”他道。
巴麻道:“人民公仆也不是鐵打的,該休息還得休息——盡管只有一天。何況你的脫單宴還沒請,我看今晚就不錯。畢竟回來又得去秦微出差!
陸晝本來想再看看還有沒有票,轉(zhuǎn)念想到只有一天那就沒必要了,手機滑屏轉(zhuǎn)到天悅府定了包廂。下午卡著點兒下班后,一群人浩浩蕩蕩朝飯店出發(fā),酒足飯飽后又準備去樓下酒吧蹦迪。
遲諢去洗手間補妝,回來時其他人都下了樓,只有葉逐明還杵在電梯口。
遲諢頭皮發(fā)麻:“你應該不是等我吧?”
葉逐明溫柔一笑:“不然呢?等著給人摁電梯?”
遲諢:“…………”
葉逐明罔顧遲諢意愿,摟著她進電梯,低聲道:“一會兒喝酒的時候,多給陸晝灌點兒!
遲諢愣了會兒:“你想干什——臥槽你他媽是人嗎?!”
“說的跟你是一樣!比~逐明譏諷道,“記住了啊,陸晝酒量好,你一會兒白的黃的紅的一起上——但也不要灌得太厲害了,微醺,微醺懂嗎?”
微個屁。遲諢翻著白眼:“老娘可不是那種為虎作倀的白眼狼!
葉逐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樣:“記不記得,幾年前我想睡那個紀委辦的專員被你攔下來,之后我讓你去羅布泊沙漠輪值兩月、后來你臉皮都被吹裂的事兒?”
遲諢:“…………”
“你懂的,我心眼并不大。”葉逐明拍拍她的肩,正好到了一樓,便摟著一臉死灰的遲諢進了舞池,來到他們的卡座。
這會兒的舞曲輕柔,巴麻牽著向小園在舞池里面跳著,其余幾人已經(jīng)喝上了酒。白肅真嫌桌子太矮,索性蹲在桌邊剝獼猴吃。
“這孩子總讓我覺得自己虧欠他!标憰冇贮c了幾份小吃和精配果盤,看著白肅真鼓起的腮幫道,“他這么吃真的沒問題?”
“撐不死。”葉逐明混不在意,目光移到舞臺上哼民謠的女人,勾勾嘴角,“要不我給你唱首歌?”
陸晝一挑眉:“行啊,唱得好給小費!
葉逐明深深看了他一眼,還真脫了大衣準備往臺上走。
陸晝莫名想起他上次便唱便脫衣服的騷包行徑,叮囑道:“這回衣服穿好啊!
葉逐明笑著眨眨眼,走到臺邊交涉幾句。陸晝坐下沙發(fā),就見那民謠姑娘下了臺,葉逐明邁著大長腿接過了麥克風。
音樂戛然而止讓好多人都愣了一下,巴麻和向小園的老年交誼舞也跳不成了,只好回了卡座,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葉逐明拍話筒的動靜,接下來一句是。
“為了慶祝我的男朋友脫單,今晚店里的消費都記我的賬!
此話一出,全場尖叫!
巴麻嘆道:“我仿佛看到了人民幣燒成灰的場景!
“不至于。”遲諢隨口道,邊擺著瓶子倒酒邊道,“一般遇到這種冤大頭,酒吧都有消費保護,單瓶上萬的酒都自己買單——反正這家店是這規(guī)矩。”
陸晝接過她遞來的酒:“謝謝——沒有也無所謂,出來玩嘛,開心就好。”
巴麻深感階級差距,舉手做投降狀,不說話了。
“為了感謝他解救單身三十年的我,希望大家都舉杯祝他新年快樂,往后余生,年年有我……”
煽情煽到一半,臺下響起個粗獷的聲音:“哥們你扯犢子呢吧,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條件,還單身三十年,三天都夠嗆!”
葉逐明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朝吧臺道:“何珞,這位哥們的單他自己買啊。”
被cue到的老板比了個ok。
臺下一片笑聲,另一個男人趕緊捂住那口無遮掩的醉漢,道:“帥哥別往心里去!他就是單純地夸你帥!我祝你和你男朋友百年好合,早日領(lǐng)證!”
葉逐明笑著朝他比了個ok,把袖口解開,朝上挽了點兒,道:“不瞎逼逼了,我就想給他唱首歌,畢竟他現(xiàn)在有車有房還有我,是個人生贏家了!
臺下又一片笑,陸晝嘴角勾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臺上的人,遲諢幾次想勸酒都被敷衍“遲姐咱們一會兒喝,我想先看看”。
那遲諢還能說什么?
滄桑地舉著杯子,遲諢心想要是今晚陸晝的貞操保住了,將來葉逐明作踐她的時候她一定要向陸晝申請精神賠償。
葉逐明舔舔唇,和陸晝遠遠地對望一眼,緩緩開口。
“the sun goes down
夕陽漸落
the stars come out
星辰漫天
and all that counts
此時此刻
is here and now
最是重要
my universe will never be the same
我的世界和以前再不一樣
i'm glad you came
真高興你的到來
…………
can you spend a little time
能否陪我更久一點
time is slipping a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