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給我留點兒。!”遲諢憤怒地說,“媽的鍋里除了辣椒就是油!”
李莉趕緊指著清鍋:“這邊,這邊有東西!
遲諢手一擺:“清湯寡水的,沒味兒!”
向小園溫和地說我把中翅和肉丸都給你下紅鍋,稍微等一會兒。
桌上熱熱鬧鬧,趙凰石靠著椅背,眼皮半垂,臉上明明沒表情,卻又像在壓著什么情緒。
陸晝。
他回憶著那個大男孩的模樣,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樣貌倒是其次,趙凰石和他少有的幾次見面里,總能從這人身上感受到種非常溫和的氣場。
趙凰石自知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但陸晝確實很難讓人有反感的心。
從靈脈襲承上講,他和葉逐明同源,趙凰石那會兒斷脈都能感受到的,葉逐明的體會只會更強烈。
這么一想,也不奇怪。見慣了光怪陸離,干凈純粹總讓人向往。
趙凰石眼睛閉了閉,直到手被抓住,睜眼對上李莉有些擔憂的目光。
“不舒服嗎?”她輕聲問。
趙凰石沒說話,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釋然地一笑,反握住她因為懷孕而有些腫脹的手,一邊輕柔地按摩一邊道:“沒事!
都過去了。
第二天陸晝和葉逐明一起進辦公室時,被所有人的目光釘在了門口。
陸晝:“…………”
葉逐明昨夜欲求未滿,絲毫不愿應付這群二百五的八卦眼,冷冷地一瞪:“大清早地沒工作嗎?瞎他媽看老子做什么!轉(zhuǎn)過去!”
向小園和遲宿好脾氣地把頭扭了回去,遲諢倒是陰陽怪氣地一笑:“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啊誰都愛看你,我們看的是陸晝!”
葉逐明冷笑,手伸過攬住陸晝的肩膀,往人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得意道:“老子的男朋友,準你們看了嗎?”
陸晝順從地被他摟著,眉眼彎彎。
盡管昨晚就知道了這個事實,當場被喂狗糧還是讓辦公室的人一陣鬼哭狼嚎。
遲諢抓拍下了這一幕,哇哇怪叫:“臥槽臥槽,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磕真的了!”
巴麻邊鼓掌,邊冷靜地問:“有紅包嗎?正好這月工資花光了!
陸晝愣了一下,掏出手機:“直接微信發(fā)可以嗎?”
其實他昨晚就想發(fā)的,但沒見葉逐明有動靜,就忍住了。
他這么一說,大家都跟著摸出了手機,熱切地看著他。
陸晝:“…………”
陸晝哭笑不得,開始往特動隊的微信群里發(fā)拼手氣紅包,二百二百地發(fā)。
葉逐明見其他人槍得嗷嗷起勁,也拿著手機劃了劃,粗略一估快二十個了,便攔了攔:“意思一下行了,你真當他吃不起飯了?”
陸晝笑笑,發(fā)完這個就停了手:“好的,都聽你的。”
葉逐明詭異地聽出了種妻管嚴的寵溺感,滿臉黑線。
老子走得可是總攻路線,你怎么老是弄錯人設?
他郁悶著,其他人還在盤算比較著誰槍得最多,最后白肅真以八百塊勝出,感激地對陸晝說:“謝謝嫂子!”
陸晝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葉逐明瞬間心花怒放,手繞到陸晝背后朝白肅真比著大拇指,嘴上卻喝道:“叫什么嫂子!亂七八糟地,又不是沒名字,不準這么叫!”
白肅真哦哦兩聲,又改口:“謝謝哥夫!
葉逐明:“…………”傻逼玩意兒,養(yǎng)你這么大除了氣老子一事無成。
這個稱呼陸晝雖然是第一次聽見,但很快就從“姐夫”的聯(lián)想里融會貫通,頗為滿意地點頭:“誒這個可以,一會兒再給你補個大的……”
話說到一半,腦袋卻被葉逐明掰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微瞇,似笑非笑:“寶貝,咱倆在處理問題上的態(tài)度好像不一樣!
陸晝只是笑著不說話,眼神從他的眼睛移到嘴唇。
葉逐明立刻低頭親了一口。
對于這種當眾殺狗的行徑一般來講是不能忍的,奈何自己搶紅包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其他人雖略有不適,還是憋下來了。
而且這輕微的不適,在陸晝表示晚上請客吃飯時就散得干干凈凈。
“今天晚上可能不行,”遲諢翻了翻備忘錄,“省廳下午七點有個會,老葉和我得去一下——臥槽你瞪我干什么?!誰讓你自己那么快從醫(yī)院跑出來的?”
葉逐明嘖了一聲,松開陸晝,從遲諢手里接過文件夾:“又是什么破幾把會……”
他罵罵咧咧地翻著,眉頭微皺,看了會兒卻不說話了,臉色凝著,轉(zhuǎn)回自己的辦公桌坐下,遲諢也跟了過去。
主角走了一個,再起哄也沒多少意思,特動隊總是很忙,短暫的起哄過后也就各歸各位了。
陸晝的辦公桌和巴麻相對,他看著葉逐明緊鎖的眉頭,小聲問:“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巴麻搖搖頭:“不太清楚,沒聽遲諢說過。不過他倆的權(quán)限一直比我們高,能接觸到些機密信息也不奇怪!
說著,又揶揄地看著陸晝:“好奇你直接問葉孔雀去呀,你現(xiàn)在身份可不一樣了!
陸晝冷靜道:“知道我身份不一樣,你還敢在我面前叫他葉孔雀?”
巴麻:“…………”
巴麻道:“聽說人一談戀愛就會失去一個真摯的朋友,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