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麻小心翼翼地看了陸晝一眼。
陸晝有預(yù)告他的行為:“……你隨意!
但他并沒有變成鳥,只是背后忽地張開兩扇巨大的翅膀,扇動時帶起陣風(fēng),巴麻雙腳離地,手里抓著箱子,輕飄飄飛了下去。
牛逼。
陸晝掛著葉逐明的風(fēng)衣,十分期待地看向葉逐明。
葉逐明像是看穿他的心思,輕笑了聲,面對著他后退兩步,竟忽地仰倒了下去。
。!
這坡少說三十米高,葉逐明這么下去肯定成泥了,陸晝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驚叫道“葉哥!”
他沖過去的動作太猛,白肅真都怕他摔下去,趕緊伸手拽住了他。
陸晝力道收不住,直接跪在了坡邊上。
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驚懼看去,葉逐明在空中翻了個身,襯衣被風(fēng)吹得鼓了起來,身姿優(yōu)美,雙腳砸在車后蓋上發(fā)出嘭地聲響,車身顫了顫,引得一圈又一圈的波紋蕩開。
葉逐明無比瀟灑地落了地,站直了剛剛因緩沖弓起的后背,抬頭看向陸晝,臉上笑肆意張揚(yáng)。
“帥么?”
陸晝:“…………”怎么沒摔死你個裝逼犯。
他把眼閉了閉,再睜開時表情已經(jīng)收拾好了。陸晝拍拍身上的泥,站直了身子,看都不看葉逐明。
調(diào)戲沒人應(yīng),葉逐明聳聳肩,又跳到了水里。
這是個山間池塘,泉水順著一處高峰嘩嘩下流,池子挺深,葉逐明站在里面,水都沒到了腿根。
他抬起手,肘子沖車窗玻璃狠狠一擊,玻璃立刻就碎開,葉逐明把手伸進(jìn)去掰開車門,水流嘩啦啦地動著,水線直抵前車窗,什么都看不見。
葉逐明退到車尾,把袖子挽到上臂,抓住保險杠猛地一拽!
他手上青筋暴起,肌肉也繃緊。水面波動越來越大,車身顫了顫,竟然真的就被葉逐明從水里慢慢拖了出來。
水流從車窗門縫四溢,葉逐明一聲怒喝,手上再發(fā)力,桑塔納整個車身橫了過來,穩(wěn)穩(wěn)落在岸邊。
葉逐明吁了口氣。
陸晝被他的力氣驚呆了,突然明白為什么葉逐明能這么橫。我靠,這力氣,換我我也橫!
在拽動的過程里,車內(nèi)的水也流空了。
泡這么久,什么味道痕跡也都消了。葉逐明湊近時除了水腥味外什么都沒聞到,連套上去的假牌照都不見了。
車內(nèi)也很干凈,沒有任何遺留物,車門和方向盤上都沒提取到指紋。葉逐明從巴麻手里接過放大鏡,幾乎是一寸一寸趴著把車翻了一遍,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找到。
葉逐明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巴麻帶了一沓物證塑料袋,一個都沒用上。只照著葉逐明的要求拍了照,聯(lián)系了龔陽派出所,等人來了之后就開車朝招待所駛?cè)ァ?br />
白忙活半天,葉逐明似乎也累了,仰躺在后座上,沉寂地看著面前塑料袋里他換下來的外褲,水漬在下方聚了一小攤。
這個雙面人,能力應(yīng)該不怎么強(qiáng),不然銷毀車子實(shí)在容易,像宋觀瀾那樣一個響指就可以燒得干干凈凈,何必留個把柄。
但他和天筑有關(guān)系,這就和宋觀瀾搭上線了。宋觀瀾背后有個極具規(guī)模、能量巨大的鬼怪組織。都承的p公館、夸父集團(tuán)、白巖研究所,就是一條融匯天筑供銷的線,而這只是在都承,全國像這樣的城市,還有近700個。
宋觀瀾本人的地位等級觀念相當(dāng)深刻,大概能猜想整個組織內(nèi)部也像一般公司那樣,階層分明。
雙面人的能力一般,想來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充其量是個嘍啰角色。
不管是大社會還是小集體里,底層人物都是最多的。
既然嘍啰不止一個,被拐的孩子只有李躍書嗎?
葉逐明揉了揉眉心:“巴麻,我之前讓劉海找龔陽周邊近幾年的兒童失蹤情況,你給我催催,發(fā)一份過來!
巴麻開著車道好。
他翻開手機(jī),調(diào)出盤慕的微信聊天頁面。
葉逐明【什么玩意兒有兩張臉?】
母老虎【希臘神話雙面神!
“……”葉逐明打字【中國境內(nèi)!
母老虎【足術(shù)踢,并封,鸓,驕蟲,率尾,這些在化形前就有兩個腦袋兩張臉。還有神族重名鳥,化形也是兩張臉!
母老虎【除此外,怨氣化的厲鬼也可以有兩張臉。這種人生前秉性溫良,死于非命,被提魂煉做厲鬼,供人驅(qū)使。由于所做違背本性,便會有一張生臉一張亡臉,叫羅剎靈!
母老虎【圖片】
發(fā)過來的照片是一張古舊泛黃的書頁,上面的人正面是普通人臉,背面后腦勺上是一張猙獰鬼臉,雙目狹長,滿嘴獠牙,嘴角裂至耳根。
和何秀比劃的模樣完全一致。
葉逐明嘖了聲【類似倀鬼、傀儡?】
母老虎【對!
葉逐明【制作困難嗎?】
母老虎【煉羅剎靈要將人折磨致死,這個人死時心中必須有極大的恨意,怨魂才能成靈,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十分之一的概率吧。因?yàn)槭侄翁珰埲,被列為禁術(shù),早失傳了!
葉逐明【難對付嗎?】
母老虎【我一腳能踢死八十個。】
葉逐明頓了頓,回想了下當(dāng)年調(diào)戲盤慕被她一腳踢飛時她放的狠話。
“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