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晝:“…………”
他默默比了個大拇指,掏出手機給白肅真發(fā)微信【小白,還在食堂嗎?幫我?guī)c兒吃的唄,饅頭面包隨便啥!
白肅真很快回復【你不都讓老大給你帶了蝦仁粥嗎?還吃?】
陸晝一愣。
門口嬉鬧聲由遠及近,食堂大軍浩蕩而入。陸晝抬頭,白肅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提著個快餐盒,朝陸晝走過來:“喏,老大讓帶的。你很餓嗎?冰箱里還有蜂蜜蛋糕!
陸晝擺擺手,看到葉逐明走在最后,玩著手機徑直回到椅子上,兩條長腿隨意搭上辦公桌。
“桌子,我剛擦過。”遲諢警告味兒十足道,“而且你腳下的文件是要給顧局送去的,一會兒自己解釋那腳印!
葉逐明稍微挪了挪,把那張紙用腳跟移開,混不在意道:“讓巴麻送,顧烊烽見了他,肯定就顧不上腳印!
《tao—zi—huang》
還叼著半截油條的巴麻:“…………”
“把嘴擦擦,一臉油真是倒胃口!比~逐明粗略掃了幾眼唰唰簽字,把文件遞給巴麻,“機靈點兒,熱情點兒,要是顧烊烽打電話來問責我,窗外那棵橡樹就是你今晚脖子的歸宿!
巴麻:“…………”
他默默把東西接過去,臨出門前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把臉,把解開的兩顆襯衣扣子全扣上,以一種壯士斷腕的姿態(tài)出了門。
陸晝攪著粥,回頭碰巧撞上葉逐明看過來的視線。
“頭疼嗎?”他問。
陸晝放下勺子:“只是有點暈!彼D了頓,“葉哥,昨晚上是你送我回去的嗎?”
葉逐明挑眉,表情神秘莫測:“你不記得昨晚的事?”
陸晝有點不好意思:“完全斷片兒了!
他其實酒量還可以,一般不容易醉,但一旦醉了,幾乎就會處于完全懵逼的狀態(tài)。
昨晚上他就喝懵了,只隱隱記得好像有誰把他送進了門。
而且……昨晚好像做了個旖旎的夢。
他有點心虛地摸摸鼻子,葉逐明倒是皺起了眉,好似在盤算什么,最后嘆了口氣:“是我!
“謝謝葉哥!标憰冃Φ。
葉逐明嗯了一聲,又開始看手機,白皙修長的食中二指上有道整齊明顯的牙印,上頭還結(jié)著淺淺的血痂。
“怎么,”許是他的眼神太直白,葉逐明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動了動那兩根手指,“要打個招呼嗎?”
陸晝:“…………”
陸晝:“這……不會是我咬的吧!
葉逐明好笑道:“難道我沒事咬自己玩兒?”
陸晝驚呆了,他雖然喝醉斷片,但照他的酒品,就算醉了也不會太鬧騰,怎么可能咬人?
“不信?”葉逐明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喝醉了發(fā)酒瘋,抱著我說喊女神,嫌我手太大了要啃掉一截,還問怎么這次不脫衣服了?”
陸晝聽得心驚膽戰(zhàn),手上一個沒留意,塑料勺子就被折斷了。
他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我了半天,終于破罐子破摔道:“我喝醉了!
葉逐明忽地笑了:“我知道,我瞎吹牛逼的!
陸晝磕巴地喝了口粥,嘴里卻沒嘗出任何味道。
雖然葉逐明這么說,但陸晝卻知道他講的一定是真的。陸晝雖然覺得他長得像自己女神,但卻從沒提過,怕的就是葉逐明覺得自己是用以性感聞名的女人暗諷他。
他想了想,還是挨近葉逐明:“葉哥,我沒別的意思,我說的哪個的確是我眼里最漂亮的女人,你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可能好看的人都有相似點。其實我很尊敬我女神的,我昨天真喝醉了,如果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冒犯到你,你一定別往心里去!
葉逐明勾起嘴角:“我好看?”
陸晝雞啄米式點頭:“特別好看!”
葉逐明拉長聲調(diào):“那,跟薇諾娜比呢?”
陸晝:“…………我昨晚還說了什么?”
葉逐明攤手:“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陸晝咽了口唾沫,面色灰白,忽然低頭喝了口粥,毫無感情地贊美:“這粥真好喝!
葉逐明哈哈大笑。
“不用那么緊張,我媽就被人叫做‘香榭麗舍的莫妮卡’,我長得像我媽,你也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葉逐明道。
陸晝這才放了心。
這個事沒有再深入交談,葉逐明接了個電話:“何老師,”
他拉開椅子,起身朝外走去“是是是,蕭叔叔前幾天還提起您呢……”
巴麻進門剛好和他錯開,白肅真有點震驚:“不是吧,趙局這么快?”
陸晝險些一口粥噴出來。
巴麻還是那副逃難模樣,一邊擦臉一邊道:“你現(xiàn)在怎么騷得像葉逐明?”
“事實上,”白肅真搖搖手機,“老大剛剛發(fā)的消息,說你要是在十分鐘內(nèi)回來了,就這么說。”
“我靠我要去找他。”巴麻裝腔作勢地拿起手機。
遲諢涂著指甲油道:“我勸你最好別,葉孔雀現(xiàn)在在跟省廳的何廳談江航的案子,一個頭兩個大!
巴麻本就是裝個逼,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面杠葉逐明,一臉“那我就放過他”的模樣收了手機。
“還沒定?”陸晝問。
“公訴哪兒有這么快。”遲諢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