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晝也沒等他,進(jìn)到特動隊辦公室,昨天那些人都在了,遲諢和向小園都在電腦前忙活,娃娃臉倒是半死不活攤在沙發(fā)上,巴麻一邊給他揉腰一邊道:“……你是真的騷話多過文化,那葉孔雀是好說話的人嗎?”
他說完這句呼吸突然一滯,表情從恨鐵不成鋼秒變義憤填膺:“那必須是!真的,你反省反省,老大為我們扛了多少風(fēng)雨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就你那些話,我特么都要動手!”
“別瞎幾把演了,”葉逐明施施然從陸晝身后飄過,嗤笑道,“老子還能不知道你倆的德行?”
巴麻一副才看見他的樣子:“哎哥,來了啊!
陸晝:“…………”
遲諢倒是注意到了陸晝:“今天該去財務(wù)報道了哦!
葉逐明道:“我截胡了,那什么,從今天起,小陸同志就正式入駐特別行動隊了,來,大家歡迎!”
啪啪啪一片掌聲,巴麻一邊鼓掌一邊道:“誒老大,不是說我們部門陽氣重,再招人要招小姐姐嗎?”
葉逐明怒道:“小姐姐小姐姐,一天到晚就知道小姐姐!”手一指遲諢向小園,“這他媽來個人一看,外勤部門居然全是美女,讓人怎么想?!”
巴麻:“……”
遲諢和向小園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領(lǐng)導(dǎo),什么叫語言的藝術(shù)。
娃娃臉突然道:“就算不要小姐姐,可小陸同志是個人啊!
陸晝:“……”
葉逐明怒氣更甚:“人怎么了?難道老子只配擁有你們幾個畜生嗎?!”
所有人:“…………”
娃娃臉打破寂靜,兩眼發(fā)光盯著陸晝:“你手里提的什么。柯勚孟!
陸晝心想這種時候還能關(guān)心這種話題,同志你昨天那瓶老干媽挨得不冤啊。
“給你們帶的點心,人可頭一天上班,記著這份情!比~逐明翻看著向小園遞過來的資料,“分吧,分完個人資料帶著。小園也跟著一起跑趟市局!
陸晝應(yīng)聲,分東西的時候娃娃臉眼巴巴看著,直到最后陸晝才把底下那份蓮子綠豆糕遞給他。
“哇,嚎嚎慈啊。”娃娃臉含糊不清,“窩照白薯精,泥嚎啊!
陸晝一臉疑惑,巴麻毫無感情地翻譯:“‘哇,好好吃啊,我叫白肅真,你好啊!
陸晝驚訝道:“白素貞?”
“嚴(yán)肅的肅,真誠的真,名字與實物不相符!卑吐榈溃霸趺粗挥心愕氖蔷G豆糕?”
陸晝還沒開編,葉逐明就湊了過來:“什么綠豆?”
白肅真獻(xiàn)寶似地遞給他看:“就陸晝給的綠豆糕啊,特別好吃!”
陸晝沉默了。
葉逐明卻沒有追問他,對白肅真道:“吃的挺多啊。”
白肅真:“還,還好吧……大概是二次發(fā)育了!
葉逐明嗤笑:“二次發(fā)育?你發(fā)育哪兒,臉?還是體重?”
白肅真:“……哥,你吃!
葉逐明絲毫不客氣,接過來就送進(jìn)了嘴,也沒發(fā)表什么評價,吃完喝了口水,便帶著他倆出了門。
市公安局隔夷靖局就一條街,走十分鐘就到了。門庭比夷靖局正式許多,階梯又高又長,葉逐明刮風(fēng)似地掃上去,收獲一路的敬禮和問好。
“葉隊好!”
“葉隊早啊。”
葉逐明一一點頭回應(yīng),進(jìn)了市局大廳就回頭吩咐:“園園把東西給我,一會兒——”
“小葉!痹捳f到一半突然被打斷,葉逐明皺了個轉(zhuǎn)瞬即逝的眉,掛著笑回頭,非常有禮貌地朝發(fā)聲地走去:“何廳,王局,顧局!
陸晝也望過去,那邊站了七八個人,葉逐明徑直走向中間那眾星拱月的男人,謙遜溫和地躬身握手。
“我倒是好久沒見到你了!焙螐d笑呵呵的,拉著葉逐明的手沒放,“上星期去北京,蕭部問起來我都不知怎么回,你說你這孩子!
葉逐明活像個乖巧的晚輩:“您言重了,這不手里有案子嗎,今天也是過來做交流的,順便給新來的同志辦個入職!
他頭微微朝這邊偏了偏,陸晝知道是在說自己,拿不準(zhǔn)是不是該上去打個招呼。
腳還沒踏出去呢就被向小園拉住了:“別,那是省公安廳廳長。”
陸晝及時住了腳:這種層次的人物,不該是他去接觸的。
何廳果然看都沒朝這方向看,拍了拍葉逐明的肩頭:“你說的是“9.30 案”吧,我正準(zhǔn)備找你聊聊,來得剛好,陪我走走!
葉逐明點頭:“聽您的!
陸晝看著他頭也不回跟著領(lǐng)導(dǎo)們離開,問向小園:“小園姐,葉隊不在我這手續(xù)是不是也要放一放?”
向小園笑了:“你的手續(xù)是我?guī)戕k,葉隊只是順路一起,他那么忙!闭f罷輕車熟路帶著他進(jìn)了電梯。
辦手續(xù)的過程并不十分復(fù)雜,陸晝基本只負(fù)責(zé)簽字和錄指紋,多數(shù)時候都是向小園在交涉。
那接待人員手腳相當(dāng)麻利,陸晝在一旁看著,卻總覺得這種麻利透著畏懼,在目光和向小園接觸時更為明顯。
他在怕她。
為什么呢?這么個柔柔弱弱的美女,有什么好怕的呢?
陸晝還沒想透,手續(xù)就辦完了。道過謝后便離開了市局,回去的路上向小園倒是主動給他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