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等待了許久,都未聽到塞浦思道出后續(xù)。
這令人難熬的沉默仿佛會無限延續(xù)似的。
在馬車因碾過又一顆石子而上跳之時,還是有夜率先打破了沉默,并抬手去扶跪地的塞浦思。
作者有話說:
注釋——
(1):電燈泡:就是進去出不來,大家不要模仿,實在好奇可以搜索相關視頻查看。ú蝗灰メt(yī)院處理的!(嚴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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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榜成功,我要昏睡過去了。
如果有錯別字,明天再來改嗚嗚嗚。我要睡睡了,各位晚安!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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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必然事件
“…見到你母親了嗎?”
有夜還是有些在意塞浦思支線的后續(xù)。
她扶起塞浦思后,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嗯…她很好!
塞浦思反手握住有夜的手,緊緊包裹后交握抵額。
他垂首斂眸,思慮良久的告解于舌·尖滾了又滾,可就是難以發(fā)出聲音。
有夜似乎聽到了沉重的嘆息。
眼前青年的眼睫顫了又顫,握住她手的力道也愈來愈大。
…她見過這個姿勢,這是懺悔室內信徒對神明懺悔時慣用姿勢。
“圣女能聽聽我的懺悔么?”
塞浦思抬眼,握著有夜的手牽至左胸,重重抵上心臟的位置。
意外的是,有夜并未在那雙暗金眼瞳中尋到絲毫迷惘。
——也許他想要的并非懺悔。
那她能做的便很簡單。
有夜緩慢伸手搭上塞浦思的側臉,微曲雙膝,以額抵額。
“當然。”
盡管兩人交疊的眼睫同是淺色,可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色彩。
塞浦思的白飽和度極高,同深色肌膚形成強烈對比。而有夜則是純正的銀月,那特殊的顏色很難用言語表達,但卻與熒白肌膚契合無比,淺淡如一色。
兩人相抵的額交換傳遞著彼此的體溫,互相錯開的鼻尖也親昵地交蹭。
漸熱的吐息彼此纏繞,融為一體后又被兩人分別吞沒于唇齒。
“神不會拒絕任何人的懺悔!
有夜咬字微重,像是要借由這句話確認些什么似的。
她做完這個動作后便乖巧地坐回座位,凝神傾聽。
這是有夜小時候做錯事后,院長常對她做的安慰。
她猜測親生母親與孩子的互動大概也不過如此了,親昵且獨立,但又穩(wěn)穩(wěn)傳遞勇氣與愛意。
塞浦思跪在有夜身前,垂眼怔怔地伸手觸碰自己的額。
可那覆蓋柔軟額發(fā)的額卻仿佛帶了一層電,他的指尖不過才虛虛挨上就立即撤回,握拳下移置于左胸…像是將什么寶物借由這個動作壓入靈魂保存似的。
“……一開始我的內心的確被仇恨支配,尤其是看見繼母的留言條內只交代了對閣下的感謝與今后的打算時,你知道我的腦海里閃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是什么嗎?”
他開口了,是平靜的,沒有感情起伏的訴說。
有夜只靜靜地聽,既沒有猜測,也不附和。
可塞浦思卻忽然斂下雙眸,單手撐上有夜的膝。
剝去手套的手掌一路向上,在掌下身軀趨于僵硬時,慢慢貼上有夜腰側,虛虛合攏。
“這束腰還可以再收緊兩分…只有對自己狠下心來才能貼合完美!
他將腦袋擱上有夜的膝,抬眼戲虐地勾了下唇角。
“圣女當真心軟,無論是對他人,還是對自己。”
“…你不是要懺悔么?”
“我以為你沒興趣聽!
他眨眨眼,貼在有夜腰側地手進一步收攏。
堅硬束腰根本擋不住塞浦思掌心的熱度,那熱意越貼越緊,終是令有夜有些難受地扭了下腰,伸手拉開對方的手掌。
“所以,你想到了什么?”
有夜十分不走心地附和了一聲。
她推拒塞浦思的手很快被抓住,強硬分開指縫,緊緊扣住。
有夜奇怪地顫了顫指尖,勉強接受了。
似乎…游戲里的大家都很喜歡這樣十指相扣地握她的手。
可這樣握著有什么舒服的呢?她只感覺指縫有些撐,掌心很熱,也不自由。
“是殺意。”
塞浦思又垂下雙眸,側過腦袋,枕在有夜的腿上。
他嘴上雖說著駭人無比的話語,可語調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你說那個背叛父親,背叛國家的女人憑什么擁有新的家庭?”
那口帶著嘲諷的敬語像是偽裝已久的假面,隨著真相展開完全剝離執(zhí)事的面,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塞浦思借由傳送陣回到自己國家的時候,天不過才蒙蒙亮。
那是閣下為繼母定時送藥而特意設置的傳送陣,他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使用這個傳送陣。
王宮內,熟悉的庭院里,初陽毫不吝嗇地灑下,為他原本的家敷上一層暖色的光紗。
習慣早起的繼母坐在老位置,正快速縫制一條長披肩。她還是老樣子,靜靜坐著時就像是溫婉乖順的人偶,非常適合裝飾在王座旁。
塞浦思忽然想到了圣女…圣女安靜待著的模樣也是人間美景。